這陣子鄭玉梅一直在幫著兒子處理各種負面,輿論的槍口幾乎都對準了兒子。她憋屈了那么多天,這些不痛快自然都要從蘇杭身上討回來,哪能就這么便宜了蘇杭。
“你這是惱羞成怒嗎?瞧瞧這一身穿得,夠清純啊。大家可瞧見了,這就叫做明騷易躲,暗賤難防。你這么下血本打扮,是要去勾引誰啊?”
蘇杭咬了咬牙。
卻在一旁拿起一個一次性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故作愜意地喝著。
而后眼尾一揚,悠然一笑,“是啊,這衣服貴著呢!跟著您兒子怕是一輩子都穿不上?!?p> 她鄭玉梅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似的,這惡心的賤人竟然還敢提她兒子!
她上前兩步,提起了店里的茶壺,直接往蘇杭身上一潑。
蘇杭瞬間被淋了個渾身濕透。
原本毫無瑕疵的霧霾藍旗袍被染上了一層茶色,渾濁不堪。
茶葉沾了一身,一直從頭頂,到臉頰,再到身上,狼狽極了。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有的嘲笑蘇杭自作自受,自取其辱,有的同情蘇杭如此遭遇。畢竟鄭玉梅看上去就是個蠻橫潑婦。
蘇杭撥開了臉上的茶葉,不怒不惱,泰然自若地冷笑了一聲,感嘆了一句,“可惜了。”
她這個樣子,反倒讓鄭玉梅滋生出了幾分忌憚?!澳阈κ裁?!可惜什么!”鄭玉梅陰狠的目光敗了三分。
“可惜了這么一件限量版旗袍。這種旗袍可是不能水洗的呢,你這么一大壺水澆上來,白白毀了這么一件上等衣服。不過鄭女士家底豐厚,想來是不會在意這區(qū)區(qū)兩萬塊錢的?!碧K杭氣定神閑地說道,那張白皙水潤的臉上絲毫不見被羞辱的尷尬。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鄭玉梅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鄭女士,眾目睽睽,是你潑茶毀了這件衣服,你不會是想抵賴不賠吧?幸好我還沒買單,你直接賠給店里就好了?!碧K杭知道鄭玉梅是個貪錢小氣的人,這兩萬塊錢對于鄭玉梅來說,絕對是個價值不菲的教訓。
鄭玉梅臉色一黑,趕忙開始推脫,“衣服穿你身上自然是你的責任,跟我有什么關系?!弊屗桨谉o故掏出兩萬塊錢,這些窮鬼想錢想瘋了吧。
蘇杭看向售貨員,“這位鄭女士想賴賬,你們還不報警?”
售貨員還沒反應過來,鄭玉梅先氣得跳腳,“蘇杭,你真是個不要臉的!”
“鄭女士,這么多目擊證人在場,我勸你還是爽快點掏錢吧。要是警察來了,人家再告你一個妨礙他人正常營業(yè),你可就得不償失了。而你潑我這么一身算是侵犯了我的人身權利,鑒于你之前還說了那么多羞辱詆毀我的話,我可以告你一個侮辱罪,一旦罪名成立,那可是要被拘留的。鄭女士,你可別忘了,這店里是有監(jiān)控的?!碧K杭指了指墻上的攝像頭。
鄭玉梅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惡狠狠地盯著蘇杭咬著牙掏了兩萬多塊錢賠給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