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喂...喂...”
周青臣叉著腰舉著喇叭指著房梁上的人喊了句:“敢問上邊的人可是韓典吏么?”
房梁上的人沒有答話,周青臣繼續(xù)喊道:“站在上邊算什么英雄好漢,有種下來單挑?!?p> 這句一說完房梁上的人紛紛跳下落于院落之中,站在周青臣他們對面。領(lǐng)頭的是個濃眉大眼,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男子。明明生的粗狂,卻偏要在頭上戴個小小的幞頭,帽帶勒的臉蛋直往前涌,看起來反倒有幾分滑稽。
他左手拿著把與身形極不匹配的波浪鼓,朝玄明子晃了幾下后張口罵罵咧咧說道:“你這鳥道人,平白無故為何殺我?guī)煹???p> 罵完了玄明子又指著周青臣說:“哪里來的小白臉,敢來我秋涼國撒野?!?p> “?!惫材阃瓿烧炔藞@鎮(zhèn)任務(wù)第二階段
“?!惫材惬@得任務(wù)獎勵大力丸5粒,聚氣丹2粒,靈氣逼人的銅錢劍升級為低階法器
“?!痹瓉聿藞@鎮(zhèn)的另一位陰鬼宗弟子就是縣衙的韓典吏,這些年他潛伏于菜園鎮(zhèn)無惡不作殺害了無數(shù)的無辜百姓,并且還在菜園鎮(zhèn)布置出了威力巨大,毀滅人性的“森羅閻浮陣”想要將整個菜園鎮(zhèn)的鄉(xiāng)民煉化,勇敢的行腳商人,殺死韓典吏方浩,為死去的冤魂報仇,拯救菜園鎮(zhèn)。
......
周青臣現(xiàn)在對系統(tǒng)講的這些已經(jīng)有些麻木,殺死韓典吏那是一定的。只是聽到小白臉三個字后,他將喇叭收起反問身邊的木嵐:“你覺得我白么?”
木嵐沒有看他,神情緊張的將劍橫于胸前回了句:“額..白...周公子我看這韓典吏修為在我之上,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就是他...”韓典吏身后這時突然蹦出個人來,他這一蹦有些笨拙腳落于地面上聲音沉悶似是重物砸地一般。
看樣貌周青臣覺得有些眼熟,在仔細看這不正是前兩天被手下砍死的大當家的么。他換了身不知從哪弄到的舊盔甲,上邊銹跡斑斑還散發(fā)出金屬的銅臭味,手中拿著陌刀擺開架勢,隨時準備沖上來。
“你怎么又活了?”
這是周青臣的第一反應(yīng),但很快他就想到韓典吏是陰鬼宗的外門弟子,修煉的也是邪惡的功法。那天自己親眼看到大當家的被殺死,想來這大當家的是被韓典吏用特殊功法給復活了。
玄明子單手結(jié)著劍指按在自己劍上對著韓典吏先是好生相勸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陰鬼宗已成往事。韓典吏你忘掉修行在這菜園鎮(zhèn)做個小吏不也快活,何必再去學那些邪魔歪道的功法殘害生靈?!?p> “你...”韓典吏在次拿撥浪鼓指了他一下道:“你不廢話么,我要是會正派功法還修這個干嘛?!?p> 周青臣覺得自己近來笑點愈發(fā)有些低了,韓典吏這一句就像在地球時警察問印刷假幣的犯人你為什么要印假幣,犯人坦坦蕩蕩的回了句:“真的我也不會印啊。”
大敵當年眾人都面色緊張,只有周青臣拿著喇叭叉著腰看著韓典吏笑而不語。有句話說的好,你是想笑死我然后好繼承我的行腳商店么。
而眾人對于周青臣這種怪異的舉動也早已習以為常,還以為他生性灑脫。
“既然你如此執(zhí)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毙髯友垡妱裾f無效,拋出手中的長劍,兩手飛快的結(jié)印后又呵一聲:“去!”
正呈直線狀態(tài)往下降落的長劍“嗡”的一聲劍身直起來,在半空停頓一下后畫著直線朝韓典吏刺去。
這韓典吏倒也也不驚慌,手中的撥浪鼓一揮喊道:“殺!”
在他身后立著的幾個人影一聽踩著青石板立刻往這邊沖來,他們面無表情的拿著各種兵器,尋著眼神望去卻都是看向玄明子,只有大當家的聽到聲音后直接朝周青臣沖過來。
離得還有半步,陌刀就已經(jīng)舉起來,如同泰山壓頂一般這一刀直沖周青臣面門。這一刀接的好還能再戰(zhàn)幾個回合,接不好就要一命歸西。周青臣現(xiàn)在手中除了大喇叭沒有其它任何兵器,好在木嵐這時揮劍擋住他面前。
劍身斜拉住陌刀,手腕在輕巧的一翻轉(zhuǎn)了兩圈,引著這陌刀將它壓在地上。
“還有你...也殺了我不少的弟兄”大當家的見眼前這個女子劍法如此了得,不覺心中一驚。這不正是那晚殺自己兄弟最多的那個人。一時不覺更加來氣,揮起刀來也更加兇猛,刀刀直戳要害。
趁著這個空檔周青臣跑到屋檐下沖還在發(fā)愣的巴云三兄弟道:“愣著干嘛,趕緊上啊。”說完腳往屋里跨了半步回身又交代巴云三兄弟:“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先躲起來,別傷到自己?!?p> 書篋中還有幾粒大力丸和其他丹藥,周青臣一股腦的將所有大力丸吞下,聚氣丸他沒敢吃,還是在等等。將喇叭塞回書篋他將手電筒和銅錢劍抽出來轉(zhuǎn)身沖出屋外。
玄明子和木嵐他們已經(jīng)和韓典吏一伙打成一團,對方除了韓典吏和大當家有些拳腳功夫,其他的像脆皮一般被玄明子的飛劍穿了之后直接倒在地上起不來了,中看不中用。
飛劍落回手中,玄明子撩腕直點,銀刃裹著霜鋒直刺向韓典吏,動作流暢無滯。韓典吏慌得將手中的撥浪鼓晃了兩下?lián)踉诿媲?,以鼓面擋住劍尖,讓劍前進不得。
玄明子身子往前長跨一步,手上加大力度。韓典吏雙手抓著撥浪鼓,鼓著腮幫子身子同樣前傾。
“我應(yīng)該幫誰呢?”
周青臣站在臺階上左右看了看,巴云配合著木嵐暫時和大當家斗的旗鼓相當,玄明子這邊也是勢均力敵。
“還是救我家娘子吧?!敝芮喑紝χ髯影档酪宦暎骸皩Σ蛔×?,兄弟?!?p> 先打開手電筒晃向大當家的,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手電筒的電量居然已經(jīng)恢復,突然出現(xiàn)刺眼的亮光射向自己大當家的條件反射的閉目躲閃。
木嵐趁機一劍刺在大當家的身上,卻沒有血液流出,就如同刺在干草跺上一樣。大當家也沒露半點痛苦之色,在反應(yīng)過來后提刀再次和木嵐打在一起,不在懼怕亮光。
“試試韓典吏?!敝芮喑缄P(guān)了燈調(diào)轉(zhuǎn)方向又對著韓典吏突然把燈打開,韓典吏同樣條件反射的轉(zhuǎn)頭躲避,被玄明子抓了空差點刺到自己。
“這小子身上古怪的東西怎么這么多?!?p> 大當家的一刀劈退木嵐,跳出戰(zhàn)圈直奔周青臣這邊。周青臣拿著電筒冷笑一聲,手已經(jīng)按在電流開關(guān)上。躲過大當家橫面砍過來的一刀,他直接一個劍步近身手中的電筒用力按在了大當家的身上。
身上呲溜一下就像被什么東西咬過一樣,那種刺痛酥麻的感覺讓大當家的有種不妙的感覺,暗道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另一邊和玄明子打的正激烈的韓典吏“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對著大當家耳的喊道:“是雷術(shù),不要讓他近身?!?p> 驚的大當家的急忙后退,手中的陌刀也改而攻向周青臣手中的手電筒,這小子原來是個修士。
“這么好使!”周青臣右手舞著銅錢劍,左手拿著手電筒走到玄明子身邊沖他小聲說道:“韓典吏在菜園鎮(zhèn)布置了什么“森羅閻浮陣”要把菜園鎮(zhèn)煉化,你有沒有什么法子?!?p> “什么?”玄明子聽了面色大變,看著晦暗的天空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將攻勢放緩后從腰間的布袋里掏出一個羅盤看了看,然后對周青臣說道:“陣法已經(jīng)開啟了,我拖住韓典吏,麻煩周公子去破壞陣眼?!?p> “陣眼在哪?”周青臣問。
玄明子搖搖頭:“就在菜園鎮(zhèn),你自己去找,應(yīng)該能找到?!?p> “好吧...”
...
周青臣看了眼木嵐他們轉(zhuǎn)身出了院子往縣衙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