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以警方顧問的身份,來到了法庭,可以全程觀看張雪晴一案的庭審。
“對于警方的投訴,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法官注視著張雪晴的眼睛問道。
張雪晴似乎根本沒有聽警方到底控訴了自己什么,也沒有去想怎么給自己減刑,連律師都沒有請。她只是象征性地抬了抬眉毛,對法官很有禮貌地笑了笑,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我全部認罪!”
底下的觀眾們竊竊私語起來。
“等一下!”拂曉把手舉得很高,從座位上緩緩地站了起來,“你全不認罪,還是全部認罪?”
張雪晴眨了眨眼,輕笑道:“這位先生,我以為你會問更有價值的問題?!?p> 拂曉笑了笑,等待著張雪晴的回答。
張雪晴對拂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耐煩地說道:“后者?!?p> 觀眾們都被兩個人奇怪的對話弄迷糊了,更加摸不透著兩個人究竟想干什么。
“張小姐,你可有好好聽警方的控訴?他們剛剛可是控訴你八年前燒了353監(jiān)獄。敢問張小姐,你八年前才多大?”拂曉雙手插兜,一臉的勝券在握。
張雪晴聽到這句話后就,臉色逐漸僵硬了起來,一直掛在臉上那從容的微笑也消失不見。
她硬著脖子狡辯道:“怎么,未成年人就不能犯罪嗎?”
拂曉輕笑一聲,朗聲說道:“只要是H?市人,都知道353監(jiān)獄是H市最堅不可破的監(jiān)獄,我不認為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有能力燒了353監(jiān)獄,除非……”拂曉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下來,抬起頭看張雪晴的反應(yīng),張雪晴雙唇不停地打著哆嗦,一雙漂亮的杏眼死死地盯著拂曉。
拂曉知道他猜的沒錯,接著說道:“除非,有人幫助你。那么,請問是誰幫你把監(jiān)獄燒了的?”
“沒有人!”張雪晴突然情緒失控起來,敲著桌子大喊著,“沒有人幫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
拂曉冷笑一聲,說道:“張小姐,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吧!不然,法官恐怕就要把你和353那群監(jiān)獄里的變態(tài)殺人狂們關(guān)到一起了!”
張雪晴冷笑一聲,瞇著眼睛冷聲說道:“我本來也是個變態(tài)殺人狂,把我關(guān)到那里也沒有什么錯!”
“你說你是變態(tài)殺人狂?我不這么認為?!?拂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一只腳踩到了桌子上,大聲說道:“那個人一直幫助你查當(dāng)年的案子,幫助你復(fù)仇!他毀了你大好的前途,將你引導(dǎo)進了沾滿鮮血的深淵!這種人,才是真正的變態(tài)殺人狂!”
“你……你胡說八道!”張雪晴氣得渾身顫抖起來,指著拂曉大罵道。
“看來我說對了!果然有人在幫你!快如實招來!”拂曉的咖啡色雙瞳里閃爍著一絲精光。
“沒有人!沒有人幫我!沒有人!真的沒有人?。 睆堁┣缫呀?jīng)完全失態(tài)了,根本和之前從容面對法官審判時判若兩人。她目光游離,在評審席上慌張地掃視著。每個人都嘲諷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終于,她像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癱倒在了座位上。椅子雖然是木質(zhì)的,她卻感覺,自己是坐在了一堆棉花上,四周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接力的地方。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無聲地滑落下來,滴到了地面上。大廳里終于再次恢復(fù)了平靜,眾人神情各異地看著這場鬧劇。
張雪晴自暴自棄地低著頭,喃喃自語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如果我說了,我根本活不過三個月!”
拂曉從褲兜里掏出來一個投影筆,對著他對面的墻壁輕點了一下,他對面的那個墻壁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尤其是那一雙驚艷的桃花眼,極為勾人。
張雪晴僵硬地抬起頭,看到大屏幕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后,身子一僵,就立刻大聲狂笑起來。
拂曉嘆了口氣,憐憫地看著癱軟在座位上的張雪晴,說道:“我查了你,十二歲之前,你的檔案一片空白。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你是特殊職業(yè),另一種可能是,你是流浪兒童,根本無家可歸,更何況一個身份?我問了353監(jiān)獄的大爺,大爺告訴我,原來353監(jiān)獄下面有很多下水道,是你們這些流浪兒童的藏身之所。所以,我確定你是后者。”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張雪晴突然捂住耳朵,拼命地搖晃著腦袋。
“我想,你應(yīng)該是陰差陽錯地來到了關(guān)押納蘭夕附近的下水道里,遇到了納蘭夕……”拂曉富有磁性地嗓音將張雪晴的思緒逐漸拉回到了那個冬日。
“閉嘴!”張雪晴突然抬起頭,雙眼浮現(xiàn)出金色的光芒,射向了拂曉。
一股無形的波傳了過來,暈眩感瞬間就沖擊了他的大腦,他只覺得天昏地暗,眼前所有的事物都搖晃著,變成了三頭六臂的“怪物”。
大量不屬于他大腦的東西在一瞬間涌了進來。他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黑麥酒
接下來就要出現(xiàn)一對百合啦,讓我們高舉百合大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