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臉譜 (六)
眾生百態(tài)!等待我的也許是風平浪靜。也許是濁浪滔天!
我認真的把我了解到的每個人物,認真的記在心里。也許我不理解許多東西,但是總有我理解的時候。
躺在床上。
已經(jīng)沒有了剛下連和剛下老兵班的那種唯唯諾諾。取而代之的是有一段時間的迷茫和沉淀。
我的體能在休息中快速的恢復著。我都不知道擁有八塊兒腹肌和一身的腱子肉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連一個像樣的練習都上不去了。
比武班分散了太多隊長指導員的精力。我的體能也像野草一樣瘋狂的恢復生長。
雙杠前。我又一次的對七練習發(fā)起了“猛攻”。
可惜的是,總是不盡人意。
“怎么啦?!突不破這一關吧?!”孟新宇不知道啥時候到了器械前。
“叫我聲師父,我教你!”孟慶宇笑著道。
我有點尷尬的看著他,竟有些無語了。
“看來你還真是個老實疙瘩?。 泵蠎c宇說道。
“不想叫就算了!你自己摸索吧!我的七練習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孟班長,不是的,我……”我一時語塞。
“好啦!一點虛心樣子都沒有!”
“我問你,你的手腕內(nèi)側掛在杠頭,身體懸空,然后一翻手腕撐起來,能做到嗎?”說著,走到杠頭位置兩手腕部搭在杠頭,懸掛身體,一沉一翻手腕,雙手就撐住杠頭撐起來身體了。
“這就是練習七練習的簡單動作。你試試!”
我走到杠前,學著他的動作,懸掛身體在手腕上。一沉一翻,雙手撐了起來。絲毫不差!
“可以嘛小伙兒!”孟慶宇的口頭禪。
他有點慘白的臉上露出了有點孩子般的微笑。
不管他有多生硬,年紀在那里放著,只是被迫早熟了些。
“這個練習的作用知道嗎?”孟慶宇又問道。
“不知道,孟班長。”我老實回答。
“好好想想!”
“哦。應該是給我上不去有直接關系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算你還沒有笨死!”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這個動作要領就在翻手腕這個環(huán)節(jié)上!
他上次半年考核的動作細節(jié),都刻在我的腦海里。包括張勇的雙杠五練習跳杠。好的東西都自然儲存在腦海里。
我迫不及待的準備上個完整的七練習。
我走到杠里面杠腿兒處站定。身體后倒,兩臂借后倒彈力向前躍出去,兩手掛在杠上,身體騰浪,浪后走四十五度踹杠前方,翻手腕兒,身體一下子騰躍杠上……
我居然這么“聰明”。
上去了,還比較標準。
下了杠孟慶宇一把抱住我,像個小孩子一樣。“尼瑪真聰明啊,比我家龐海軍還聰明!他上了幾次了還沒有突破?!?p> 我也很高興,“謝謝師傅!”
“喲呵,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貨啊!”
自從知道了他的故事。我對他心生幾分敬意。雖看不慣他那欠揍的行為,但是這也正是他拼命訓練的一個動力啊。
突然之間,我仿佛明白了很多事!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愛恨只在一念間。
我拼命的做俯臥撐,練體能,讓其它科目盡可能的優(yōu)秀,不也是為了一個目標嘛!
隊長的身手在一次擒敵訓練時候知道了。
那是一次講解“插檔扛摔”這個動作要領時候,講道配手怎么配合,動作能做的更好,隊長第一次做了個示范。
“抖叩”。這是隊長的叫法。我們那里叫“無底兒跟頭”。學名叫什么還真不知道。
就是原地起跳前空翻,翻過后是躺著的。
隊長講配手在配合的時候,用這個動作會是動作很漂亮,是“操練者”能更好的完成動作。
可是我的想法并不是這樣的。但是不是反對隊長這么做。
隊長是為了動作的觀賞性和表演性因為這些動作這方面要求是上級的意思。
我注重的是動作的實用性。從實戰(zhàn)出發(fā),怎么能做到“穩(wěn),準,狠”,怎么能讓動作更貼近實戰(zhàn)。怎么能在原有動作基礎上不做大的變動,讓自己能更好的使用這個動作,達到這個動作的實際用途要求,是我最想做的事。
比如“抱臂頂摔”這個動作。若是按照訓練規(guī)定,依葫蘆畫瓢的做下來,動作就失去了動作本身的擒敵訓練的意義。
我就自己偷著改了個小動作。
在抱臂的時候,聽到開始口令,右手本來在敵左肩部,順勢滑至敵脖子右后側,向左猛扳敵脖子,與此同時左臂向外撐敵右臂,兩個手臂是同時發(fā)力,敵脖子在受力后疼痛和頭部失去平衡,身體平衡就會暫時顧及不到。再按照動作要領放倒敵人,輕松自然。
我改過得動作實戰(zhàn)性很強。與在新兵時和藺光輝切磋時動作有相似性。但是我沒有用,因為那時候還不知道呢。
所以,他們許多人包括我同年的,都害怕與我為一組搭檔。
這個動作在我們班里被推廣。潘東班長很支持我。從訓練表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動作被改動過。
我當時記得剛使用這個動作時候,很值班員建議,不記得是哪位排長了,還罵了我一頓,說我亂改動作,不按照訓練大綱來,我也很無語。一個新兵蛋子,確實不夠資格啊。何況是改動作這么大的事。
以后我就自己研究,自己使用。不但為了美觀,更為了實用性的目的。
有點想念何波班長了。要是他在,我可以學習散打技術。雖然在身高上不占優(yōu)勢,體能上應該還算可以。
想起來他教我的一些體能訓練動作,本來就是現(xiàn)在健身房里一些專業(yè)的訓練身體靈活性的動作。
看來他是想訓練我散打技術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擱置了。他去排哨“養(yǎng)老”,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兒。
我猜想和指導員的插手有關系的。一定是他!
怪不得通訊員有時候總是用一種莫名其妙的話來“點”我。
我這個人讓指導員感到了“危險”嗎?我在那里掛上了號嗎?
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陣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