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莞吐吐舌頭,甩掉鎖鏈。然后就跑了,徒留一堆人在那里獨自震驚。
紅衣人低下了頭,伸出手摸了摸凝固的鮮血。似乎有些迷茫。他剛才怎么了?不對,他是來保護公主的。
“蘇莞莞,該天殺的,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看什么看,修墻啊!”紅衣人暴躁起來自己都控制不住。
“可是公主……”
“公主什么公主,公主出去玩耍都不行嗎?”紅衣人說話很沖,一下震懾住了眾人。
天寧公主自己不想回去,誰都強迫不了。真是個矯情的小丫頭呢。
只好一群人搬磚的搬磚,和泥的和泥,努力修復(fù)院墻,這拆墻的太兇殘了。
——
此刻的蘇莞莞,眼神嚴肅地盯著轎子里的人,蘇卿衣已經(jīng)能活動了,或許早就能活動了。
“非要讓我背你,你害不害臊?!碧K莞莞做了個鬼臉。
“你自己要背,關(guān)我什么事,再說,你還拿我擋箭呢?!碧K卿衣翻了個白眼,很大爺?shù)刈谵I子上,仿佛是別人的榮幸。
“青玲,剛才誰拆的墻?”蘇莞莞不理會蘇卿衣直接把青玲叫了過來。
“小姐,是我,有何吩咐!我的速度快吧!”不等青玲回答,車夫一下把臉湊了進來,嬉皮笑臉地回答。
“很好,你怎么沒把蘇卿衣砸死呢!還一點兒傷都沒有?!碧K莞莞瞟了一眼蘇卿衣。
“啊?!小姐,拆墻這種事怎么會是我干的,我還只是一個柔弱的車夫?!薄叭崛酢避嚪虬杨^縮了回去,這功勞不敢領(lǐng)啊。
“哦,還有拆了我家的墻,你怎么不賠啊?!碧K卿衣冷睨了蘇莞莞一眼,直接開始索賠。
“蘇卿衣,賠什么賠,我的傷,你賠得起嗎?”蘇莞莞伸出受傷的手搖了搖。看上去異常嚇人,可是傷口卻已經(jīng)結(jié)痂。蘇卿衣原本瞪大了眼睛,仔細一看就開始冷嘲熱諷。
“你還別說,這個傷口怎么不擴散呢?這么快就開始結(jié)痂?;厝ズ煤们蟀参恳彩峭玫摹!?p> “那也總比有些人呆在公主府,想回家還要瞎編理由好?!碧K莞莞有些氣喘,因為本就受了傷,還弄了個體力不支。
蘇卿衣冷哼了一聲就別過臉去。連個同情的目光都沒有。
蘇莞莞以同樣的動作回報蘇卿衣。指尖劃開凝固的血痂,露出新生的皮肉,但卻與原本的肌膚完美契合。仿佛沒有受傷一樣。這不只是恢復(fù)力強就能做到的。更像是完全沒有受過傷。
蘇莞莞閉目調(diào)息,逐漸將身體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回答蘇卿衣是一回事,可是受傷這回事兒,還是別讓那最最親愛的落雪娘親知曉才好。這可玩不起。
唯獨讓蘇莞莞在意的,是之前那句話。她的確有嗜血的渴望,但還沒有達到不可控制的地步。而剛才她也能完全掌控自己。
但天啟塔一程之后,她也不得不擔(dān)心自己,畢竟,在血液渴望時,她竟然感受到一起異常的波動。于是剛才也就是順勢而為。
沒想到,自己的靈魂,果真是出現(xiàn)了異樣,看來,肉體重鑄,果真有些非比尋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