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命?。?qiáng)搶民男啦!”
赫連闕一愣,看著床上被自己壓在底下的小人兒在壞笑,就知道要壞事。果然,下一刻,房門哐當(dāng)被打開,凌莫寒,烏鴉等一干眾人,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倆。然后,凌莫寒最先發(fā)作起來,身形一晃,直接到了床邊,“你干什么,放開我弟弟!”
“不放!”
沒等他扯開他,赫連闕已經(jīng)閃到了一邊,手里還抱著凌畫。
這是什么情況?凌畫一臉懵,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哦!”
眾人可謂是看的清楚,一個個都恍然大悟的樣子,還齊齊發(fā)出了一聲“哦”
赫連闕也清醒過來,這撒手不是,不撒手也不是。左右為難。
“大叔,你,你就放了我吧!你看這長的好看的又不止我一個,上哪兒不能撈上他幾個啊……”
“對??!何必為難一個小孩子呢!”
“對??!你說,這么小的小孩子,現(xiàn)在就……這不辣手摧花嗎?”
“對呀!對呀!”
……
人們七嘴八舌,仿佛都認(rèn)定了赫連闕喜好男風(fēng)。赫連闕心里那個郁悶啊!遇到她,就沒好事兒。我怎么就喜好男風(fēng)了呢?
凌莫寒在努力的憋笑,還要表現(xiàn)的一臉正經(jīng),“把我弟弟放下來,今天這事兒就算算了?!?p> 凌畫掙扎了掙扎,落在地上,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撲進(jìn)凌莫寒懷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似在抹眼淚。
赫連闕開始有些疑惑了,莫非自己真弄錯了?不應(yīng)該?。】傊?,那倆人先觀察觀察再說。況且,筆還在自己手里,就不怕她不來。
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烏鴉見赫連闕走了,歉意一笑,招呼道:“都散了,散了?!?p> 人群散去,凌莫寒連忙關(guān)了房門,把窗戶也關(guān)上了。再看凌畫,那哪里是在哭?。糠置骶褪窃谛Π。∵€是在捂著肚子笑。
“你這招兒高,實在是高?。「绺缥?,佩服?!?p> “高什么高,差點就漏了陷,被扒了褲子?!?p> “他在扒你褲子?”凌莫寒的眼亮晶晶的,簡直就跟心里藏了個小惡魔似的。凌畫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和自己待得久了,被染成黑的了。
“嗯。他想確定我是男是女?!薄?p> “別笑了你。這次他們肯定是盯上咱們了。你就按我說的做,肯定行。”
“哦?怎么做,說來聽聽。”
“……”
另一個房間里,赫連闕正在盯著自己的手發(fā)呆。滿腦子都是自己抱住他時,那一團(tuán)柔軟。他真的男子嗎?可為什么他的身體是那么軟。可如果他不是男子,那他為什么又在哭。那模樣分明就是被自己嚇壞了的樣子。赫連闕開始搞不清了,但是有一點他十分確信,那個孩子易容了。
烏鴉等人在另外一個房里,七嘴八舌,都在討論他們主子是不是斷袖。有人說是,有人說不是。其中烏鴉就是說不是的那個人。
“告訴你們啊!這話,可絕對不能讓咱們主子聽到。知道了沒?”
“知道了?!?p> “知道了?!?p> “不過啊,我還是堅信,咱們主子是喜歡女子的?!?p> “唉,這可說不準(zhǔn)兒。你看,咱主子手下都沒有女子的,全是咱大老爺們兒?!?p> “大老爺們兒怎么啦!那是咱主子潔身自愛。誰跟你似的,成天就想著你家對面的小嬌嬌?!?p> “嬌嬌怎么啦!那是我的青梅竹馬,你想要還沒有呢!”
“切,我才不稀罕呢。白給我,我都不要?!?p> “那是你沒有……”
“停停停,都別吵吵了。該干啥的都干啥去!等會兒主子知道你們討論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不拔了你們都皮?!?p> “散了,散了?!?p> 烏鴉可是聰明著呢,知道赫連闕之前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識趣的閉上嘴巴,主子說打哪兒,他就打哪兒。
兩天相安無事。第三天,凌畫和凌莫寒啟程離開,往國都方向而去。同時,赫連闕也離開了客棧,與凌畫同路而去。
一個月后。
雀羽城
這是凌畫與凌莫寒到達(dá)的羽國第一個城池。一到這里,凌畫就職業(yè)性的拿出了自己所制作的那面旗子,吆喝起來。一路上,凡是遇到村子,鎮(zhèn)子她都是這樣做的。而畫皮,只為需要者畫之,她也在做,不過卻是在暗處。
“時間還早,我們直接去找客棧,還是先打聽消息?!绷璁媶柕溃那牡乜戳艘谎凵砗?。
“先打聽消息吧!客棧一會兒再找也不遲??!”
“嗯,那好。今天就不擺攤了,我們?nèi)虮鴷沁呑咦咴趺礃???p> 凌莫寒眼前一亮,那里可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當(dāng)下就背著藥箱和凌畫朝那邊走過去了。
“他們要去哪兒?”赫連闕看著凌畫走去的方向問道。
“那個方向,應(yīng)該是傭兵會吧!”烏鴉繼續(xù)說道:“他們四處行醫(yī),傭兵會肯定是行醫(yī)賣藥的好地方?!?p> “嗯,不過,以我看他們應(yīng)該不單單是行醫(yī)那么簡單。烏鴉,你帶一個人過去看看。然后,在悅來客棧等我?!?p> “是,屬下明白?!?p> 赫連闕有派了兩人去定下房間,而自己則帶著剩下的兩人去了黑市。
傭兵會
對于凌畫兩人的到來,這里可是非常歡迎的。做為傭兵,外出任務(wù),難免會遇到危險,受傷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飯。凌畫二人以“神醫(yī)”為名,行醫(yī)賣藥,名號早就傳出去了?,F(xiàn)在甚至不用吆喝,就會有很多人來請他們治病。畫皮之術(shù)也是愈發(fā)精練,血肉重生,移形換貌,畫皮師這一名詞也開始在暗處悄悄流傳。只是,對于這件事,人們還是不信者居多。
行著醫(yī),凌畫開始套近乎。
“這位大叔,近來有沒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啊?”手上熟練的給一位長滿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大叔包扎傷口,凌莫寒在一邊賣藥。
“說起要發(fā)生的事情,倒是有一件?!敝心甏笫逅尖庵f道:“上圣書院快要開始找收學(xué)員了?!?p> “上圣書院!”凌畫眼睛里一亮,她可知道,那里是東陽州最好的學(xué)院,三年才招收一次弟子。要求是十六歲以下,不限修為,只要過了試煉就可以去那里修煉。但是,這只是一般招收學(xué)員。如果你有足夠的修煉資質(zhì),那些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那是什么時候招生,大叔您知道嗎?”
“哦?小兄弟,你不會是想要進(jìn)那上圣書院?如果真是這樣,你可要快點準(zhǔn)備了。還有三個月那里就要開始了,現(xiàn)在趕去還來得及?!?p> “現(xiàn)在?”
“是??!上圣書院在東陽州的最北邊,并不在咱這羽國國內(nèi)。你要去那里,可得穿過整個羽國呢!”
“那別的事情呢?”凌畫再次問道。
“別的事情啊……對了,咱羽國要進(jìn)行國狩了,還有一個月就開始?!?p> “國狩,這個聽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參加……”
另一邊,黑市里,赫連闕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