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嬤嬤是大夫人的乳娘,又是大夫人的得力助手,大夫人自然不會怪罪?!榜R嬤嬤,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辦事要多加小心才是?!?p> 馬嬤嬤連忙應(yīng)道:“是?!?p> 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又順利地把鍋甩給了蕭然。
蕭然不服氣也不行。
畢竟,在古代,下人這種身份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背鍋。
如此,二夫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雖然有心但也無力,再說下去,就太刻意了,為了蕭然,同時得罪了大夫人和吳倩,實在是不值得。
接下來,就要蕭然的命數(shù)了。
二夫人開口道:“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來蕭然這為人如何,銀杏是最清楚不過的了?!?p> 二夫人轉(zhuǎn)變得太快,但也在蕭然的意料之中。畢竟,二夫人沒有義務(wù)幫她。
銀杏立馬接話道:“奴婢句句屬實,請大夫人明察?!?p> 大夫人道:“好了,我已經(jīng)了解好情況了,這件事情……”
話剛說一半,又被人打斷了:“大老爺?shù)?!?p> 雖然大夫人第二次被人打斷很不爽,但是一聽是大老爺來了,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站起身來,恭迎大老爺。
大老爺?肖清遠他爹!蕭然心道。
這時,進來一名男子,大約三十幾歲,面色威嚴,但可以辨得年輕時的風姿,畢竟肖清源長那樣,他爹自然也差不了哪兒去。
原來這就是大老爺,與肖清遠有五成像。肖清遠長得像他娘,而肖清源與大老爺更像一些。
大夫人迎了上去:“老爺,怎么親自過來了?”
“遠兒呢?遠兒怎么樣?”大老爺?shù)恼Z氣有點急。
大夫人安慰道:“遠兒沒事,大夫正在里面看著呢?!?p> 這時,二老爺、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喊了一聲:“大哥?!?p> 大老爺回望三人:“你們都來了啊!”
二老爺答道:“聽說遠兒又發(fā)病了,我和夫人不放心,就過來看看?!?p> 三夫人卻是無法接話,她該怎么接?說肖清遠發(fā)病的時候她一直都在?還是肖清遠就是被她氣吐血的?
大老爺想是見子心切,說道:“我去看看遠兒,夫人,你在此陪同?!?p> 說完,就往肖清遠的房間走去。
肖清遠在聽到大老爺?shù)降哪且豢蹋筒辉俾爥橇?,默默的又躺在自己床上,閉上了眼睛。
大老爺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徐老正在給肖清遠拔針,肖清遠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角的淚痣黯淡無光。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他心愛的女人也是這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滿是痛苦,下身全是血,一模一樣的淚痣那時也是黯淡無光,與平時的明艷完全不同。
大老爺心一緊,連忙上前問道:“徐老,遠兒怎么樣?要不要緊?他什么時候能夠醒來?”
徐老回道:“這次氣急攻心,要好好將養(yǎng)啊,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p> “什么?”大老爺不可置信,“氣急攻心?怎么會?”
此話一問出,大老爺就覺得有些不妥了,徐老一個大夫怎么會知道肖清遠為何會氣急攻心。那么,到底是什么讓肖清遠氣急攻心呢?
徐老看了大老爺一眼,心想你家的家事我怎么會知道,說道:“老朽去開方子了,大少爺一定要靜養(yǎng),不可再動怒了?!?p> 大老爺回道:“是,徐老請?!?p> 大老爺看了一眼昏迷的肖清遠,心里的怒火陡然升起,一甩袖,徑自往隔壁房間走去。
在大老爺走出房間的那一刻,肖清遠緊閉的雙眸睜開了。
隔壁房間,蕭然依舊跪在地方,大夫人他們在大老爺進肖清遠房間后,就默契得都沒有說話,只是喝喝茶,彼此看看笑一笑。
大夫人突然也沒有急著給蕭然定罪的意思了,估計是等著大老爺來裁決。
二老爺和二夫人兩人一副悠閑地品著茶,他們現(xiàn)在是真的悠閑了,只想等著蕭然的反擊。
三夫人則是一臉著急的模樣,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被大夫人打斷了。后來,大夫人索性也就不看她了,把臉別到另一邊,卻對上了二老爺夫婦,只能是一臉假笑了。
“蹬蹬蹬”,大老爺?shù)牟椒ビ行┛?,估計是帶著怒火的緣故,臉色也是沉了三分?!斑@是怎么回事?”
這句話明顯是對大夫人說的。
大夫人心里有些不快,為了肖清遠那個賤種,大老爺居然這么對她說話,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夫人努力略去心頭不快,回道:“老爺,你先息怒,有什么話好好說?!?p> “遠兒好好地怎么氣吐了血?你是怎么照顧遠兒的?這些下人是怎么服侍的?”
大夫人一聽也差點氣急攻心,心跳都加快了幾下,不過好歹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回道:“老爺,你別生氣,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查過了,是下人恃寵而驕,以下犯上,這才使得遠兒受累。”
“那你當初是怎么給遠兒挑選下人的,怎么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大老爺依舊責備大夫人。
大夫人這次是真的要氣吐血了,她這個后媽容易嗎?什么事都是她的錯?都怪吳倩和蕭然這兩個賤人,要不是她們搞事情,她至于現(xiàn)在被罵嗎?
大夫人不僅心里感到委屈了,臉上也是一副委屈的樣子,眼睛里都閃著淚花了。
大老爺一看,立馬回味過來,他剛剛好像責備過猛了,緩了緩臉色,說道:“那個下人是誰?竟然大膽到以下犯上?”
這語氣,一聽,就知道要找蕭然的麻煩了。
蕭然也是身體一怔,麻煩來了!
大夫人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三夫人咋呼道:“大哥,就是跪在地上的奴婢蕭然,就是她恃寵而驕、目中無人、以下犯上!”
蕭然一聽,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三夫人竟然會用成語了,而且還一連三個。
好吧,雖然都是盜用別人的,但是能夠活學活用已經(jīng)很不錯了,總比之前一口一個“賤人”、“賤蹄子”好聽多了。
大老爺順著三夫人的目光看去,看見一丫頭筆直地跪在地上,模樣倒是清秀,看上去倒是不卑不亢,只不過是不是三夫人口中的那種人,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