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鄭令姬以為孩子會是她的保命符,卻沒想到第二蘇染的反應則是更加厭惡她:“那就讓孩子給你陪葬,我并不稀罕一尸兩命?!?p> 鄭令姬不可思議的看著第二蘇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冷血的女人?!?p> 咯吱一聲,忽然大門開了,第二灃慌慌張張地趕來了:“阿姐?!?p> 頃刻,鄭令姬楚楚可憐的看著第二灃:“少爺,快救救我們的孩子。”
第二灃哀求的看著第二蘇染:“阿姐,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生氣,但我可以解釋這一切,只是如今令姬腹中也有了孩子,你就看在是你外甥的份上,放過吧!總歸是我們第二家的骨血??!”
第二蘇染甩袖甩開第二灃的手:“是不是我們第二家的骨血還不知道呢!”
第二灃沒想到第二蘇染會這么絕情:“阿姐,令姬腹中的孩子,絕對……”
“只要我不承認,就不是我們第二家的骨血。”第二蘇染感覺自己氣憤到血海要沖到頭頂了,可聲音卻已經(jīng)不再激昂而是低沉下來了,“只要我不準,第二家就不會有她的位置?!?p> “阿姐,是我酒后誤事,竟然這樣我只能承擔后果,這才是男人。”第二灃盡力的去打動第二蘇染,“難道你就希望我成為沒擔當?shù)哪腥藛幔俊?p> 第二蘇染并不給情面:“男人的擔當不建立在愚蠢之上。”
“阿姐一定要這樣嗎?”第二灃也是鐵了心要護住鄭令姬,“那你要殺了她,殺了孩子,我便陪著去了。”
初見眼看著形勢不對,上前到第二蘇染的耳邊,低語相勸:“大小姐,要不再想法子?”
第二蘇染再強忍著,眼眶也是擋不住的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為何要如此冷酷無情,她都是為了第二家,可是如今換來卻會是不理解。
“好,阿姐的話你不聽,阿姐無話可說?!钡诙K染也是極度悲哀,萬分傷心,“但只要我在一日,第二府她進不得,你就留著她在這兒吧!”
第二蘇染悲從中來轉身而去。
初見嘆息的看了第二灃一眼,帶領家奴離去。
第二灃從來沒看第二蘇染對他失望到心死的模樣,心臟被揪成一團的難受,低聲喚著:“阿姐?!?p> 第二蘇染回威國公府,終是不停的記起前世的結局,郁郁不得歡。
第二灃重新安置好了鄭令姬就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威國公府前往婉閣要見第二蘇染。
初見攔住了第二灃:“少爺,大小姐是真?zhèn)牧耍淮苏f不見你。”
第二灃有些泄氣:“阿姐不肯見我?”
“少爺實在是糊涂,這正屋里都還沒人,就養(yǎng)起了外室?!?p> 第二灃無奈的探長脖子往第二蘇染緊閉的房門看了看:“初見,令姬的事情我需要和阿姐解釋,令姬被趕走之后來找我,哀求我留下她,我沒有答應,可是酒不小心喝多了,給亂了事兒,我也不好再趕走她?!?p> 初見聽了解釋后,也在第二灃走后到屋子都轉告了第二蘇染。
可是對于第二灃的解釋,第二蘇染并不為所動。
“不就一個鄭令姬嗎?要解決也不是難事?!庇钗淖尣恢朗裁磿r候在屋內的,竟從簾后走了出來。
第二蘇染站了起來,宇文讓還真是說不聽的人,依然在這威國公府來去自如,委實讓她憤怒。
宇文讓看到愣在那兒的初見,提醒道:“還杵在這兒干嗎?”
初見每次看到宇文讓都覺得提心吊膽,在接收到他這個指令后轉頭看到第二蘇染身上。
人都不請自來了,第二蘇染還能如何?只能交代初見:“出去吧!”
初見頷首后退了出去,把門關上的看著周遭不讓人靠近。
第二蘇染心情不悅,也沒心思同宇文讓說話的沉默著。
第二蘇染的難過就好像能襲籠身邊的人,宇文讓看在眼里心生憐惜地走近到她的面前,輕聲細語問道:“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想要抱你,你會如何?”
“你會死?!钡诙K染不假思索的與宇文讓的眼睛對視,“一定。”
宇文讓卻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伸手就擁抱了第二蘇染,并在她的耳畔輕柔的說了一句:“再強勢的人也會需要一個肩膀,我愿意把我的肩膀給你,讓你能有片刻的卸下心防?!彼钦嫘牡男奶鬯?p> 這樣柔情的攻勢,第二蘇染終于沒有抵擋住。重生后的她,無時無刻都在計劃,沒有人可以聽她訴說,給她依靠。
這一刻,她竟覺得宇文讓的擁抱那么溫暖,肩膀那么可靠。
這一個擁抱沒有被第二蘇染推開,宇文讓的嘴角揚起了極好看的笑容。
半晌,他才戀戀不舍地與她分開,又帶著勝利的高興:“我擁抱了你,你并沒有真的讓我死,證明你心里已經(jīng)有我了。”
第二蘇染只覺身心俱疲,不愿意再浪費力氣去爭辯了,有氣無力的不能理解:“宇文讓,你到底想怎么樣?”
平日里的她也是咄咄逼人不認輸?shù)膭牛伤F(xiàn)在因為第二灃的事兒,就這樣憔悴的樣子,宇文讓看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柔和心疼:“沒有人會比我更適合你這樣的人,只要你想的,我都可以幫你。”
從他的眼睛里,第二蘇染看到的不只有征服,還有真摯,這樣一刻她心里都不能否認有那么一點悸動的感覺:“不用了,心領了?!?p> 宇文讓握住第二蘇染的肩頭,擲地有聲:“蘇染,我們是一類人。”
第二蘇染哭笑不得:“一類人?”
前世將死之時,她便說寧愿活得像宇文讓一樣,現(xiàn)在她真的要活成了宇文讓這樣的人嗎?
“活成我們這樣又有什么不好?”宇文讓仿佛真的將第二蘇染看透了,“我們若不是這個樣子,這個世間還能容得下我們嗎?”
宇文讓似乎想到了過去悲壯的事情,情緒微微激動:“我一心一意為宇文尊去打天下,可大功告成他是如何回報的?就為他自己的一個多疑殺光了所有至親手足。
如果當時的我就是如今的我,根本就不會有人為我而死,從那一刻起我就很清楚……”他的情緒逐漸激動,眼睛里泛起了因仇恨而產生的血絲,“勝者為王,權力就是一切,有了權力世界就是你的,你想保護誰才有資格保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