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哥兒搖搖頭道:“我怎么樣都不相信!”
苑姐兒提醒道:“昕姐兒,我看你練的時候,明哥兒有在旁模仿,你教過他嗎?”
對了,明哥兒,自從明哥兒模仿她后,她練完后都要教他。昕姐兒把在院里玩的明哥兒把回來,把他放在中央,與他對視道:“明哥兒,姐姐教你的你還記得嗎?”
明哥兒點點頭,昕姐兒繼續(xù)道:“現(xiàn)在,大哥他們想看看你練的怎么樣,你要是練的好了,他們要拜你為師!”
明哥兒興奮道:“那我就是小師傅了?”
昕姐兒點點頭道:“嗯,所以小師傅,加油!”說著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明哥兒不知如何開始,只是按照平常姐姐教他的順序練,他自己倒沒感覺,剛開始旁人還能看清他的動作,不過,隨后越來越快,最后眾人雖感到他在動,卻看不清身影,當然昕姐兒除外。
旭哥兒震驚地指著明哥兒的身影問:“這真是你們平時練的?”
昕姐兒得意的嗯哼一聲道:“怎么樣?本姑娘沒騙你吧,學成之后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自保是完全沒問題的?!?p> 昌哥兒期期艾艾道:“昕姐兒,能不能教教我啊?”
宗哥兒和苑姐兒也湊熱鬧異口同聲道:“還有我!”
自從練了體術(shù)一直被質(zhì)疑,今天終于揚眉吐氣了,被人追著求教的感覺就是爽!
昕姐兒小手一揮豪氣道:“沒問題,娘、大哥和姜婆如果愿意也可以學。”
姜婆搖著手道:“不行不行,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就不湊熱鬧了?!?p> 昕姐兒挎著他的胳膊道:“婆婆,我真的感覺這功法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你跟著我練吧?”
姜婆求饒道:“哎呦,昕姐兒,你就饒了我這把老骨頭了,嗯,還該做飯了,我去給你們做飯?!闭f完趕緊逃離。
昕姐兒還想追著,蘇母喊道:“昕姐兒,嬤嬤不愿意就算了,我們?nèi)胰硕寂隳氵€不夠,非得讓所有的人都陪你啊。”
昕姐兒知道這是娘也同意練的節(jié)奏,那高興地嘴巴都咧到耳根上,恐怕蘇母反悔,連忙道:“夠,夠,怎么不夠,這不是好東西希望大家一起分享嘛?!?p> 第二天,大家做完操練,里正留住大家道:“鄉(xiāng)親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六歲到十五歲的娃娃可以讀書識字了,從今天起大家操練完,回家吃過飯后,就可以到祠堂讀書了?!?p> 這時一個婦人不愿意了,喊道:“都該娶媳婦了,還認什么字,會干活兒就行。”
下面人雖然沒跟著起哄,但很多人都是這么想的,里正我理解,不過仍訓斥道:“婦道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干活兒也有個區(qū)別,我們面朝黃土背朝天是干活兒,府城好客來的伙計也是干活,更有甚者知府大人斷案他也是干活。這可是有天壤之別的。你想讓你的孩子干什么活兒?!?p> 有人期期艾艾道:“里正的好意我們也明白,這不是年紀都大了,再學也學不啥好的來,干脆就不讓他學了?!?p> 里正沒好氣道:“你以為人家馮先生會一直在山旮旯里教你?想得美,也就是讓孩子們認點字,不做個睜眼瞎,就是出去干活兒、說親,說起識字也是個門面。我不管了,我只是通知你們,愛來不來,你們做父母的就能為了干點兒活就耽誤孩子一生,我這個外人管不著?!?p> “女孩兒也能來嗎?”譚氏喊道。
總算不是所有的人都愚鈍,里正心里還算有點兒安慰,立即道:“能,只要六歲到十五歲之間,不論男女。”
有人一看譚氏,想到她的情況,忍不住問:“譚嫂子家的幾個弟兒都要來?我記得你們家招弟好像都十五了,她婆家愿意嗎?”
譚氏嗤笑一聲道:“閨女還在我們家就想伸爪子,也不嫌管得寬。我讓我閨女識字怎么啦?免得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以前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兒,現(xiàn)在讓我趕上了,我當然不會放過,除了我們家小寶之外,全部都給我來識字,不就幾個月嘛,老娘熬的起!”
譚氏的話,敲醒了一些人,可不是嘛,就幾個月,咬咬牙就過去!不過,有些老頑固還是堅持己見。
一石激起千層浪,讓孩子們識字,各家都在演繹不同的版本。
旭哥兒回去把事兒給蘇母一說,蘇母點頭支持道:“去,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还苓@個教書先生怎么樣,他身上必有閃光點?!?p> 昕姐兒撒嬌道:“娘,他們現(xiàn)在只是為了識字,字我已經(jīng)認識了,就不用重新學了。再說了,世事洞察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我在家也能學習。”
蘇母看著她道:“你就是說出一朵花,你也得給我去上學,并且好好聽先生的話,要是調(diào)皮搗蛋,我的戒尺饒不了你?!?p> 昕姐兒可憐巴巴的看著蘇母,見蘇母沒有軟化,妥協(xié)道:“好好,聽你的,誰讓你是我娘呢!”
不過,和蘇家不同的是,刁家是爭著要去。
姜婆的意思是丫頭片子認什么字,讓大妞和荷花照顧家,讓幾個男丁去。
不過,刁湖不同意道:“娘,家里不是還有我們這些大人的,怎么就淪落到讓兩個小姑娘照顧家,大嫂二嫂不是也能顧家。再說了,識字是多大的事兒,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可不能耽誤他?!?p>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到別家就是別家的人了,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刁婆不屑道。
“奶,你這潑出去的水好像一直胳膊肘往外拐,既然是老刁家的人,怎么老拿我們老刁家的東西接濟舅公他們。”
“老三,你養(yǎng)的好閨女,丁點大就不孝順,就學會頂撞老人了?!?p> 刁婆知道這丫頭片子自從取了個叫勝男的名字,就硬氣了,動不動就頂嘴,她自己也說不過她,只得拿捏刁湖。
“奶,你也別朝我爹吼,沒用,你自己先不慈也別管我們不孝,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讀書識字,我去定了?!钡髣倌袑χ笃诺?,隨后向著荷花道:“姐,你去不去?”
荷花看著刁婆氣的發(fā)抖,也害怕遷怒,趕緊點頭說去,然后快步跟上刁勝男,和等在外面的展哥兒一塊走。
刁婆看著那倆小蹄子真的不管她就走了,也不抖了,脫了鞋就去打刁湖,邊打邊罵:“我叫你無能,你個窩囊廢,連個女兒都管教不好,讓她氣我。你個廢物……”
其他人看著她打,也累了,就各干各的事兒了,直到刁婆打累了,累得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喘氣。
“娘,可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