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兒連忙擺手道:“不了,舅母,你別忙活了,我就過來傳句話就走。”
“什么話?”柳大夫下意識的問。
“我爹也就剛剛才知道舅舅也在村里,邀請舅舅全家去我家吃個飯,認認人?!毙窀鐑赫f道。
“什么時候?你爹還有沒有說其他的?”柳大夫連忙問。
旭哥兒笑著道:“舅舅,你別太緊張,就是晚飯的時候到我們家吃頓飯,親戚之間的正常往來?!?p> “好、好,我知道。我們會準時過去。”柳大夫也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太明顯,盡量平復情緒,點頭同意。
“話已帶到,那舅舅我走了。”旭哥兒說完就走了。
“那好,路上小心點兒。”柳大夫追出來囑咐道。
“舅舅,回去吧,我自己能行?!毙窀鐑撼蠓驌]揮手。
柳大夫一進門,安氏就問:“怎么是請我們全家?不是請你一家之主就可以了嗎?”
柳大夫搖頭道:“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安氏只是隨口一問,并不糾結這些,不放心的道:“我知道你對小姑子的事兒有很多疑問,又不方便問他們,肯定會私下問姑爺,不過你問的時候委婉點兒?!?p> 柳大夫不贊同道:“我問的同時就是在給大妹撐腰,如果問的委婉,像是我怕了他似的,不行,絕對不行。”柳大夫雖然對他的身份有點敬畏但仍是想著為妹妹撐腰堅決搖頭。
安氏苦口婆心勸道:“小姑子嫁的門第高,我們本身就矮了一截,你要是得罪了姑爺,你讓小姑子以后怎么在婆家生存?你還是和姑爺好好說說,不要帶情緒,就當為了小姑子?”安氏看著他。
柳大夫不情不愿地點點頭,抱怨道:“我們茹姐兒以后就要低嫁,婆家要是敢欺負她,我?guī)е旮鐑?、月哥兒打過去。哪里用得著像這樣,想撐腰,還得小心翼翼,沒天理了?!?p> 安氏只要他答應就好,并不理會他的抱怨,催促道:“好了好了,別說了,時間不多了,我們穿的衣服還得找找呢。”
這夫妻倆不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茹姐兒把他們的話記在心里。
旭哥兒回去的時候,看到家門口圍滿了小孩。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在冰面上走,還沒走幾步,一下子跌倒在冰面上,默默在心里好了句真疼,以為他會放棄呢,沒想到人家又來一回,這一回比剛剛好點兒,溜了一圈才摔倒,只聽人群中有人喊“該我了,該我了?!?p> 旭哥兒真心不理解,已經摔的那么狠了,怎么還會有人愿意滑,難道這是個假冰面?
吐槽歸吐槽,人家高興就好,不過,旭哥兒仍趁舅舅他們還沒來的時候向昕姐兒問出了疑惑。
“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謂‘不經一番寒徹骨,怎能聞得梅花香’就是這個道理。雖然學的時候摔跤很疼,但等你學會體驗飛得感覺時,你就會覺得一切都值了,不信你問問二哥他們?!标拷銉嚎粗窀鐑哼€是難以理解的眼神提議。
昌哥兒也不等他問,直接道:“大哥,真的很棒,我明天還要練,那種感覺是你無法想象的?!?p> 宗哥兒還在后面不住地點頭。
旭哥兒朝天翻個白眼,都中毒了。
永安王聽到外面的喊叫聲,也好奇的出去看一眼,看到有人在冰面上跑的飛快,才想起昕姐兒那一晚的情形,準備有時間了問問。
現(xiàn)在旭哥兒正在說這事兒,也趁機問道:“這是誰想出來的?”
昕姐兒正想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旭哥兒來了句“劉木匠”。
昕姐兒不樂意道:“哥,明明是我先想到的,然后才讓劉木匠做的?!?p> “事實上,所有的設計都是劉木匠自己完成的,你只是用嘴巴說說,什么也沒做,劉木匠就做了一雙能讓所有人都穿得上的冰鞋。”旭哥兒點出事實。
昌哥兒、宗哥兒看蘇母和永安王沒有阻止的意思,也不敢提醒他們。
“我不否認劉木匠很有頭腦,但是請不要抹殺我的創(chuàng)意。你要知道很多發(fā)明創(chuàng)造都來自于一個想法,正所謂沒有異想,哪來天開?想法很重要。”昕姐兒強調。
“你想法再重要,沒有劉木匠的努力,一切只是空想!”旭哥兒不甘示弱。
“好了,你們倆別爭了,你們說的都對,何不兩者結合一下,一個想一個做?”永安王看他們還有爭下去的趨勢蓋棺定論,隨即又對眾人道:“既然你們這么善于思考,那就想想雪天如何運送糧草?”
正在這時,院外的門響起,永安王和蘇母起身迎接,一番見禮之后,雙方分賓主落座。
永安王站起來舉起酒杯道:“這第一杯酒是我給舅兄賠禮道歉的,孤并不知舅兄也在,不到之處請多多包涵?!闭f完一飲而盡。
柳大夫站起來道:“妹夫客氣,我和大妹也是偶然之間才相遇,之前也是互不通音信的?!闭f完也一飲而盡。
“這第二杯酒也敬舅兄,雙胞胎還小,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所以他們娘兒幾個還需要舅兄多多照顧?!闭f完一飲而盡。
柳大夫一飲而盡后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也是我妹我外甥,照顧他們是應該的,你盡管放心。”
永安王看他這么爽快,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想當年,舅兄也是進士出身,就沒想過謀個一官半職的?”
“閑云野鶴慣了,受不的束縛了,現(xiàn)在挺好的?!绷蠓蛐χ?。
永安王又舉起酒杯道:“那我第三杯酒仍然敬舅兄,這幾個小的課業(yè)不能耽誤,就麻煩舅兄多多費心。稍后,我會再送來個夫子,我把孩子們交給你們了?!闭f著又一飲而盡。
“我只是一介書生,肚子里有點墨水,恐怕不能勝任?!?p> 柳大夫雖然進士出身,但他有自知之明,永安王的嫡長子他還真教不了。
永安王笑著道:“舅兄不必過謙,你的才學足以勝任,其他的,還有另外兩個夫子呢!”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绷蠓蛞埠纫豢趷灹?。
蘇母在下面拉拉永安王的衣服示意可以了,永安王輕點一下頭。
永安王坐下道:“舅兄,我們今天就喝這么多吧?主要是軍務緊急,我明天就要走了,要不然一定喝他個一醉方休。”
柳大夫連忙擺手道:“不喝了,不喝了,也就是看在妹夫的面上,我才喝的,平常我是滴酒不沾的。”
柳大夫的話是沒問題,不過聽著有點大舌頭。
永安王人精似的,又怎會聽不出,先動筷后招呼大家:“來來來,大家別客氣,吃好,喝好。”
跳池塘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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