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自從前幾天的那場雨之后,溫度明顯降了下來,特別是一早一晚,冷的不像話。
裴亦穿了條牛仔褲,上面套著件運動衫,和穿著加厚風(fēng)衣的牧陽簡直不是一個季節(jié)的。
“年輕就是火力旺盛啊?!蹦陵柫w慕的感慨。
裴亦控制著自己沒打哆嗦,不過聲音還是微微有點顫,“這幾天是降溫降的有點狠。”
裴大川從小就告訴他春捂秋凍,秋天穿少點,讓身體適應(yīng)這種冷,冬天抵抗力才能強。但是,他好像穿的少過了頭。
“可不,夏天到深秋直接切換,都沒點緩沖期?!蹦陵柌恢圹E的打開了暖風(fēng),然后繼續(xù)和裴亦閑聊,“裴老弟是還在上學(xué)是吧,哪所學(xué)校就讀?”
暖風(fēng)一出,裴亦就覺得舒服多了,聲音也正常起來,“淮南中學(xué)?!?p> “高中?”牧陽驚訝,之前聽婉姐說裴亦是學(xué)生,他以為怎么也是大學(xué)呢,沒想到年紀這么小就能開道觀,不一般啊。
“明年六月高考?!迸嵋辔⑽⒁恍Γ贻p干凈的臉上滿是朝氣,確實和死氣沉沉的大學(xué)生不一樣。
牧陽收起自己的驚訝,真誠的夸贊了幾句,禮貌的沒再細問。
車子很快開到了牧家門口,不知道是不是牧陽早就發(fā)信息告知了,除了牧家老太太,牧家在的幾口子人都出來迎接了。
裴亦實在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心里有點不知道怎么招架,為了保持道觀的高端大氣的形象,他和幾個人微微點頭致意,沒多說什么話。
多說多錯,他還是保留點神秘感吧。
牧家的幾個人沒覺得任何不適,要是裴亦看他們家大業(yè)大,就趨炎附勢,一臉諂媚,他們反而要低看。
飯菜早就準備好了,一群人落座之后,便開席了。
都是善于交際之人,即便裴亦很少說話,也斷不會冷場,賓主盡歡的吃完了一頓飯,裴亦便拿出了玉貔貅。
盒子打開之后,眾人的目光落在貔貅身上,眼神都變了。
這貔貅之前他們都是見過的,確實是上佳之品,可是如今看著卻拔高了好幾個檔次,有一種天然的尊貴之感,讓人不自覺就生出了敬慕之心。
這是之前完全沒有的。
牧陽和裴亦相對熟悉一點,當下便驚呼,“你這也太厲害了吧裴老弟,本來我還心里打怵,準備拿回來之后就轉(zhuǎn)手賣出去,不敢放家里擺著,這回親眼看到了可舍不得了,恨不得擺在我床頭!”
“你小子,還敢跟祖母搶東西。”老太太不樂意了,瞪了大孫子一眼,又笑瞇瞇看著裴亦,怎么看怎么喜歡。
乖巧,沉穩(wěn),還有本事,要是她的大孫子就好了。
裴亦被看的發(fā)毛,就想趕緊告辭,反正東西他也送到了,人他也看過了,確實沒看出任何問題。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牧家主,忽然出聲對裴亦說道,“你和我兒子一輩,我就托大叫你聲侄子。伯伯想問問你,一個人如果特別倒霉,但是沒有性命之憂,能不能是犯了什么......東西呢?”
剛要起身的裴亦只得又坐下,開口解釋,“霉運也分很多種,這個要看具體情況,有可能是天生霉運,或者是某一個時間段走霉運,當然也有可能是招上小鬼或者被人陷害?!?p> “就是......”牧家主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邊說邊嘆氣,“特別特別倒霉那種。讓我想想,她是從小就不太走運,但是越長大越倒霉,哎,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實在是......哎?!?p> “爸,你說的是雪兒妹妹吧?!蹦陵栆幌戮筒鲁隽烁赣H說的是誰。
凌雪兒是牧家世交凌家的掌上明珠,凌家家主四十多歲才老來得女,寵愛非常,可是她從小就霉運不斷。
體弱多病不說,還時不時就遇到各種危險,被綁架,當人質(zhì),車禍這些電視里才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她通通遇到過!
其他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倒霉,更是說不過來了,一把辛酸淚啊。
這些年凌家主帶她去看過各種大師,都說她是命里帶霉,無可解,有的說可解,收了一大筆錢之后也什么用都沒有,都是些騙錢的。
牧家主眼看著凌家主這些年為女兒操心,愁的頭發(fā)都白了。這次裴亦給家里老太太解決了大問題,一看就是有本事的,牧家主不由得又有了點期待。
裴亦低頭想了想。從小就霉,那極大可能是天生的了,就類似林婉的陰性體質(zhì),體質(zhì)的問題,一般都比較難解決的。
特別是霉氣這種東西,旁人輕易也不敢沾染,否則很容易引火燒身!
他沉吟著開口,“照你的說法,她從小就倒霉,應(yīng)該是天生八字帶霉運,確實不好解決?!?p> 不好解決,那就是也有希望咯?牧家主期待的看著裴亦,“請大侄子指點,若是事成,必有重謝!”
“我需要先看看她是什么情況?!迸嵋鄾]先答應(yīng),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我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她們家也在別墅區(qū),離這里不遠,開車過來也就幾分鐘!”牧家主點頭,推了一把旁邊的牧陽。
“快給你雪兒妹妹打電話!”
牧陽應(yīng)了一聲,想了想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我直接過去接她吧。”
來回五分鐘的車程,加起來也就十分鐘。
可是裴亦和牧家一眾人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兩人回來。
就算凌雪兒不在家,他也早就該回來了啊。
急性子的牧野忍不住一個電話撥了過去,“磨磨蹭蹭的干嘛呢?......什么?不是,你們在哪兒?......啊,那好吧,我過去接你們?!?p> “這是怎么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牧老太太焦急的問。
“沒事,就是新來的司機,開錯路了,然后剛拐回正道上,車又拋錨了,修了半天也發(fā)動不了,我開車過去接他們?!?p> 幾人面面相覷,就五分鐘的路程,這也太倒霉了。
“那你小心點啊,一定要注意安全!”老太太叮囑,又不放心的派了個司機跟上,“老李,你再開一輛車,我就不信兩個能一起壞了!”
老李點頭跟上,開了家里最穩(wěn)妥的車。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幾人還是遲遲沒回來。
老太太急的不行,趕緊給孫兒打電話,“小野,找到你大哥了嗎?怎么還沒回來?什么?車都壞了?我讓老李跟過去了,你看到他......什么?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