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副壘長,城墻和城門還要有多少天才能完工?”戴本鐘明顯焦躁起來。
“回稟戴壘長,還要一個月左右。”姬大狗這些天明顯瘦了一圈,臉上的皮膚被風吹的都皸裂了。
“姬副壘長,明天把其他工程都先停了,先把城墻和城門完工了再說。
董鎮(zhèn)守,明天把大地窖里的那些箭頭都裝上桿,差人向明鏡壘和平安壘通報一聲,另外還要向鈕大國舅和九公主多買點炮彈和火藥。
宋副壘長,你明天找一下那個倒賣軍火的駱駝客,讓他把能提供的軍火的品種和數(shù)量列個清單,我們能用到的,別舍不得銀子。
李副壘長,近段時間你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防范海盜的探子上,防止海盜利用現(xiàn)在進出二界壘自由,分批潛入二界壘。
余鎮(zhèn)守,明天最好組織各部隊做一下實戰(zhàn)演習,明確各部隊戰(zhàn)時的任務,別真打起來那天手忙腳亂的。”
戴本鐘一口氣布置完任務,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他感覺到了心累。
“戴壘長,我想在南門賣一個破綻……”
姬大狗今天在巡查到南門工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這段倒塌的城墻最長,足足有三里多的一個大豁口,最要命的是,經(jīng)過這么多年,連城墻的地基都已經(jīng)被市民們拉去蓋房了,要全部整修好工程量實在太大,而且石料也嚴重不足,姬大狗說的一個月完工,不過是想在這一段壘上一道土墻,但泥墻真能擋住海盜們的奮力一擊嗎?
“此話怎講?”
戴本鐘對姬大狗的建議一向都很重視,他拿起筆來,一付虛心受教的樣子。
“余鎮(zhèn)守和董鎮(zhèn)守都在這,他們都是打戰(zhàn)的行家里手,我這想法也是無奈之舉……”
姬大狗先是把修復城墻的難處說了一遍,接著說道:“既然泥墻不堪一擊,我今天仔細觀察過了,從這豁口進來后,建有密密麻麻的石頭房,只要稍加整改,每一棟石頭房就是一個堅強的堡壘,我想能不能等來犯之敵沖進來后,再給他們來上致命一擊。”
姬大狗的這一方案過于大膽,一時無人答話。萬一敵人趁勢一擁而入,而又守不住,二界壘就徹底完了。
姬大狗繼續(xù)說道:“我的計劃是,干脆就不壘泥墻了,用現(xiàn)在的石料能修多少是多少,也省得今后又要把泥土清運走,翻工的活兒最是勞民傷財……”
姬大狗見戴本鐘點了點頭,自信心一下上來了,“等來敵沖進一萬來人的時候,用火炮封住豁口,我們還可以事先在這一帶埋設大量炸藥,石頭房里設置火槍手和弓箭手,即使不能全炸死他們,剩下的也都成了活靶子?!?p> 姬大狗雖然說的簡單,但在余小光的腦子里很快就形成了具體的作戰(zhàn)犯案……
戴本鐘把目光轉向余小光的時候,余小光很肯定地說道:“我看姬副壘長的方案很好,能大量殺傷來犯之敵的有生力量。但只能阻擋敵人的一次沖擊肯定不行,我們要有抵御敵人連續(xù)沖擊的能力才行,而且這是最高軍事機密,要讓來敵以為這段城墻是來不及修復的……當然,我們現(xiàn)在是真的來不及?!?p> 余小光的最后一句話引得大家一陣哄笑,凌峰和浦三友帶來的負能量一掃而空。
“董鎮(zhèn)守,談談你的看法?!贝鞅剧娦睦镫m然也已經(jīng)贊同姬大狗的方案,但還是把身體轉到了董奇郎這邊。
“我十分期待能有掄起大鐵錘沖進敵陣的機會,放進一萬人我覺得少了一點,我看第一次放進來五萬人沒問題,也許我們這一次就把海盜全殲了也說不定?!?p> 董奇郎對自己部隊的戰(zhàn)斗力有充分的信心。
戴本鐘見董奇郎比自己還要有信心,馬上拍板道:“既然你們兩個鎮(zhèn)守將軍都說這個方案可行,我覺得這事就可以定下來了,具體怎么操作,由你們?nèi)齻€具體協(xié)商敲定,我只宣布一條紀律,這是二界壘的最高軍事會議,公羊小敦你把現(xiàn)在在木屋里的人還有門口站崗的護衛(wèi)們的名字都記錄一下,要是這事被其他人知道了,我是要追究泄密者責任的。不論涉及到誰,我都絕不會手下留情。”
“是!”
所有人都答應了一聲。
“今天的碰頭會就先開到這里,冬衣到了,大家趕緊換衣服去吧!”
戴本鐘見宋雨生他們都還穿著單衣,披著冰冷的盔甲,提早把會議結束了。
木屋里只剩下三個人時,明玉才說道:“我們學堂的事你就不問問?”
“好,那我就問問吧!學堂里今天有什么新鮮事嗎?有什么事需要我來幫你們解決嗎?”
戴本鐘打了個哈欠。
“算了,也沒什么事,你先去洗澡吧!”明玉也是與會者,她知道二界壘很可能馬上就要有一場惡戰(zhàn),不忍心再讓戴本鐘再為她們的事而分心。
“你說吧!我一邊洗澡一邊聽,也不耽誤休息,再說了,孩子們的事無小事,確實也耽擱不得。”
戴本鐘進到里屋,見溫盈盈早在大木桶里等著自己了。
“溫盈盈,今天我要說你幾句了,我早跟你們說過,這些銀子不是我的,我只是暫時保管而已,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給我面子,讓我今后怎么管別人?”
“你花銀子如流水,我和明玉姐不管著點你行嗎?”
溫盈盈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說得振振有詞。
“照你的意思,我把大地窖里的那些金銀寶物都歸為己有,你才滿意是嗎?”
戴本鐘因為浦三友的事,心里很不舒服,見一下子跟溫盈盈又說不清楚,聲調(diào)一下就高了不少。
“那些銀子本來就是你的……”
溫盈盈還要說,戴本鐘大聲嚷嚷起來:“夠了,我看你住大地窖里最合適了,抱著那些銀子你才會有安全感。”
“本鐘哥,你還是先洗澡吧,盈盈歸根到底也是為了……”
“真沒想到,你明玉也是這種人,我不洗了,我累了,我要睡了?!?p> 戴本鐘連龍鱗衣都沒有脫,就鉆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