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鵬看到了羅祖的那一瞬間幾乎嚇的魂都飛了。當(dāng)年的羅祖可是碧淵城年輕一輩里邊最出名的天才,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達到了靈兵六重的修為。要知道當(dāng)時他的同齡人就最優(yōu)秀的那幾個也都不過是在靈兵三重的門檻上,為了能夠突破到靈兵四重而苦苦努力,可是羅祖當(dāng)時已經(jīng)在沖擊靈兵七重的境界了。靈兵第四到第六重可以保證氣勁外放,使用靈力遠(yuǎn)距離攻擊,而到了第七重則是另外一重天地,可以讓靈力遍布全身,構(gòu)成靈力場抵抗敵人的攻擊,防御力數(shù)倍增長,境界不到的人幾乎無法與之抗衡。許多的成年靈武者都在苦苦的打磨,希望能夠達到這個強大境界的時候,羅祖就已經(jīng)在十六歲的時候開始開始沖擊這個境界。以他的年齡,突破境界簡直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甚至日后沖擊更高境界也不是問題,而靈尉,這個碧淵城靈武者人人都夢想,可是卻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對羅祖來說也不是那么遙遠(yuǎn)。
那時候的羅祖就是碧淵城壓在所有同齡的靈武者頭上的一座大山,讓人絕望的標(biāo)桿。幸虧后來羅祖為了給他的母親治病竟然上了魔眠山,最后失蹤了,不然那些少年俊杰們一個個不知道得因為這個別人家的孩子而被父母逼成什么樣子。
可是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回來了。陰鵬遍體生寒,他很有自知之明,羅祖三年前的實力對付他,一個人打一百個都不成任何問題?,F(xiàn)在回來分明是要報羅家的大仇的,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僥幸的?!霸撍赖模瑳]想到這個混蛋小子運氣如此逆天,在魔眠山失蹤的人就沒聽說有什么人能活著回來的。這個小子竟然做到了。這一下我可是要完蛋了,他對我們陰家一定是恨之入骨了。沒可能對我們網(wǎng)開一面的。等等!”陰鵬心中正在無比恐懼的時候,忽然看到羅祖發(fā)出了幾聲咳嗽,聲音還挺大,咳的羅祖站都站不起來了。而本來站在他前邊的羅安立刻回頭,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他的少爺。
已經(jīng)嚇的幾乎尿褲子里邊的陰鵬忽然一下明白了:“羅祖雖然從那魔眠山里會回來了,沒有失蹤,可是卻也元氣大傷,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哪里還是原來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天才少年啊,簡直就是一個百病纏身的睡死老頭!對了,這個家伙一定是已經(jīng)要不行了!”一想到這一點,陰鵬那本來就要軟下去的膝蓋一下又有了力量,瞬間站的筆直,然后發(fā)出了一陣夜梟一樣的笑聲:“啊哈哈哈,沒想到我陰鵬竟然有如此好的運氣!羅家大少爺竟然落到我的手里邊,我一定會得到很多的賞賜,日后好處一定不少。哈哈哈哈哈!”這個家伙也許是喝的有些高,也許是笑的有些很,現(xiàn)在笑的只能扶著酒桌才能站的穩(wěn)當(dāng)。
羅祖看著這個戲精也有些發(fā)呆,這家伙想什么呢,竟然會想這些事情。也不仔細(xì)想一想,如果我沒有能力控制局面會主動跑到這里來么?他咳嗽了一聲問:“你是陰鵬,陰家的人?”
陰鵬立刻一挺胸:“沒錯,我就是陰鵬陰大爺,陰家在這里的管事。羅祖,你還不束手就擒?”他聽到了羅祖說話,中氣不足,明顯是傷的不輕,不可能有什么戰(zhàn)斗力了。羅祖中氣不足,他的底氣就更加的充足了,立刻頤指氣使起來。
羅祖點了點頭:“那就好。我本來有些擔(dān)心會找錯人,現(xiàn)在確定了就好了。”
“你找我做什么,難道要主動投降?只要你跪下求饒,陰鵬大爺或者會留下你一條生路。否則……”陰鵬說到這里,忽然用力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拳頭,拳頭上所有的骨節(jié)啪啪作響。靈兵一重的修為無法做到氣勁外放,打人只能憑借拳腳。這一下握拳就是在蓄力了,如果一拳打出去,巴掌厚的木板都能打成粉碎。威力絕對非同小可。
羅安緊張的看著陰鵬,生怕他一拳把少爺打死。雖然少爺一直堅持要來這里,可是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有妖兵五重的狼奴不用親自跑過來,這冒這種險做什么?。 吧贍敯∩贍?,你這一次太冒險了。”
陰鵬氣勢爆發(fā),羅安緊張的流汗,氣氛好像很是緊張,可是羅祖卻好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氣氛,又是幾聲咳嗽,然后說依然是有氣無力的說:“跪下?對不起,我羅祖不是沒跪過人,可是卻只跪我的父母。至于其他的人,我從來沒有下跪的習(xí)慣,更不會對奴才下跪。尤其是……我的奴才!”他說到這里的時候目光中森冷寒芒一閃。
一聽這個話,陰鵬立刻就氣炸了,他可是陰家的人,陰家如今在這碧淵城里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蠹易?,到了外邊誰不叫他爺啊?這羅祖竟然說他是奴才,還是他羅祖的奴才!簡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啊!陰鵬立刻一聲怒吼:“小子,你找死!”說著猛然一躬身,身體如弓射箭,猛的彈出,惡狠狠的撲向了羅祖。同時一拳打出,他要把羅祖一拳擊殺當(dāng)場。
“少爺小心!”羅安立刻就驚呼了起來。他想要擋在羅祖身前為羅祖擋下這一拳,因為他知道以羅祖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承受這一拳的攻擊??墒橇_安從來沒有修煉過,動作根本不可能快到擋下這一擊,只能發(fā)了一聲喊而已。
“沒事!”羅祖鎮(zhèn)定的說著,同時又是輕輕的一扣手中的血魔首。血魔首上的另外一滴血魔淚飛出去,一下鉆進陰鵬的眉心。
氣勢洶洶的陰鵬忽然一呆,然后身體不動了,接著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接著發(fā)出了一陣如同鬼哭一樣的嚎叫,那聲音比當(dāng)初狼王中了血魔淚的時候痛苦多了。
“少爺,這個家伙怎么了?”羅安立刻問。
羅祖露出冷笑:“他?他成了我的奴隸了?!睕]錯,羅祖就是要把這個家伙化成自己的血奴。老實說,血魔真經(jīng)里邊的法門都十分陰毒,就是邪魔外道的手段。用出來都很不人道,不過對羅祖來說,陰家的人都是死仇,把任何手段用到他們身上,都毫不過分。所以羅祖在知道陰鵬的存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把他變成自己的血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