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馬三,別管那幾位家伙了,我喜歡這個小白臉,咱仨先吃了這個,肯定好吃?!?p> 崔大牛舔了舔嘴唇,故作樣子地說道。
西門陽的心里給搞的直發(fā)毛,他下意識地加快了遠(yuǎn)退的腳步,可剛一走,卻有停了。
在西門陽的腳下,是一大塊冰坨子,寒冰真君一邊應(yīng)付著自己的對手,一邊冷冷地說道:“凍住,再吃?!?p> 馬面道:“對對對,這樣口感好,就跟老大那時候給咱們做的叫做什么來著,對!冰棍,跟冰棍似的?!?p> 西門陽氣得瘋狂運轉(zhuǎn)體內(nèi)真氣,瞬間陽氣大盛,冰坨子連融化帶潰散地就開了。
烈焰真君也湊熱鬧,道:“想不到這小白臉還挺厲害,要不就烤著吃吧?!?p> 一大團火焰化成個火環(huán)將西門陽圍在了中間,頓時熱浪撲面,加之西門陽自己迸發(fā)出的陽氣,簡直叫他身至火爐一般。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西門陽整個人,就會跟先前他的屁股保持同一個待遇了。
這也是崔大牛平日里教的,說是模仿炭火烤乳豬的方法,穩(wěn)火慢烤,受熱均勻,被大伙贊不絕口,的確好吃。
西門陽憋屈的要命,卻也是很辣角色,猛地握住了那枚傳送玉簡,卻被烈焰的火焰不小心燙到,一縮手又耽擱下來。
牛頭、馬面、寒冰、烈焰分不出身,不過分神關(guān)注這邊,也暗道不好。
崔大牛眼光一閃,也掏出了一枚玉簡。
這枚玉簡通體潔白,通透溫潤,上面刻著一個赭石色的“古”字。
崔大牛嚇唬道:“別以為就你有玉簡,老子這兒也有,而且是古簡,瞧見沒?你要是捏碎了你的,休怪我也不客氣,捏碎了我的!”
西門陽道:“你捏碎了又何方?能喚來誰?泰云山那幾個沒用的家伙么?”
“呸!我這古簡……”崔大牛正要吹牛編瞎話,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在他身前五丈處,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藍(lán)色的指針,這指針?biāo)朴徐`性,滴溜溜轉(zhuǎn)動了幾圈,停在了一個方向,正指向西門陽!
西門陽面色大駭,他不知道這是什么,不過那玉簡上的“古”字,以及這詭異的指針,全都告訴他,此事,不簡單。
崔大牛也沒有想到,自己晉升結(jié)丹以后,古浩子當(dāng)年給他的兩枚玉簡,竟然自動開啟了一枚,那上面的“古”字哪里是什么遠(yuǎn)古的古,根本就是古浩子的古,而對于這指針,他也是很迷糊。
不過他唬人吹??刹皇巧w的,借機說道:“看見沒?看見沒!我這古簡,豈能是你那破玩意能比的?”
崔大牛興奮地有些過頭,身子不由地橫向動彈了一下,正在他擔(dān)心敗露時,那指針竟也隨之?dāng)[動,不過那針頭,依然朝向了西門陽。
“西門陽,你廢了,竟然我叫我吃,你被遠(yuǎn)古兇獸盯上了,估計它吃你你會更痛苦吧?這可怪不得我呀。”
西門陽的心里防線徹底崩潰,哇呀一聲丟掉了玉簡,扭頭就跑。
余下兩男兩女不由大呼道:
“公子,勿要被他的話所蒙蔽!”
“公子,家族的通緝獎勵……”
“公子,別跑哇?!?p> 西門陽遠(yuǎn)遠(yuǎn)丟下一句哭腔:“去他蛋的家族獎勵,去他蛋的還不跑?這群妖怪太邪門,太邪門……”
崔大牛松一口氣,心道:“這西門陽小白臉滿腦子都是精蟲,卻沒有精明的蟲啊”
他轉(zhuǎn)頭嘿嘿地沖著另外的兩男兩女道:“小白臉跑了,還有你們幾個也不錯,來來來,叫大爺吸吸血?!?p> 一男子凜然道:“裝神弄鬼,一派胡言,即便你是那蝠王之妖又如何?修道者降妖除魔那是本責(zé)!”
一女子道:“公子獨自離去會不會有危險?我等若不追去,怕失了護佑之職。”
另一女子道:“公子涉世不深,被這無恥的家伙妖言迷惑,我等將其擒了,也是為公子和家族立功一件?!?p> 崔大牛嘖嘖道:“真是最毒婦人心吶,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是大言不慚?憑你們幾個能擒得了我們?能逃得過我這古簡?”
“我們是做不到,可是家族來支援就未必了!”
此言側(cè)方傳來,只見那里正站著一名男子,本正和馬面對戰(zhàn)著,卻悄悄移到了一旁的戰(zhàn)局,這會兒猛地沖著斜下里劈出一道劍光,那里正墜落的玉簡轟然碎裂,殘渣都沒剩一點。
牛頭大怒:“馬面!你干啥呢?”
馬面無辜地回道:“老大的表演太精彩了,我溜號了?!?p> 崔大牛擺手道:“無妨,西門家族也真是寒酸,你們瞅瞅,搞出個什么破玉簡,質(zhì)量也忒差了吧?經(jīng)受不住一丁點打擊,連個渣渣都沒剩下。”
崔大怒接著掂了掂自己手中的玉簡,道:“哪像我這古簡,吸天地之靈氣,得日月之精華……哎呀,馬三,咋說的來著?”
崔大牛不好好學(xué)習(xí),當(dāng)然沒啥有學(xué)問的詞句。
“打你個小渣渣,厲害得頂呱呱?!?p> 馬面經(jīng)常和崔大牛侃大山,比較符合崔大牛的語境。
牛頭不甘落后,又接了一句:“全都是真的,一點不扒瞎?!?p> 噗!
烈焰真君實在沒忍住,這哥仨水平“太高”。
崔大牛卻抬著下巴得瑟著:“聽見沒?一點不扒瞎,怕了吧?”
那名男子冷笑著:“怕了,真的怕了,一會兒等家族來人了,那就是真的怕了吧?”
崔大牛心頭咯噔一下,不過面上保持鎮(zhèn)定道:“怕什么?我這古簡,別說你們家族來個幾十個小chuachua了,即便是來幾十個元嬰老怪,也不在話下!看到這個指針沒?這是現(xiàn)在盯上了西門陽了,一會消滅了西門陽……”
正說著,西門陽的身影遙遙轉(zhuǎn)了個方位,而那指針,卻與西門陽徹底偏離。
“這……”崔大牛的話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
西門家族的人一陣嘲諷般的哄笑。
“吹,接著吹?!?p> “誰吹了,這是古簡覺得西門陽沒意思,估計你們家族來了老怪了,古簡就喜歡修為高的?!?p> “嗯,我們也喜歡修為高的,家族派來的修為越高才越好呢?!?p> “好你個妹妹!”
崔大牛一把收了玉簡,招呼著就跑。
牛頭、馬面、寒冰、烈焰緊隨其后,這一路人倒心意相通,沒有一點停頓和差錯。
其實,崔大牛自己不知道,大伙看到傳訊玉簡被激發(fā)的那一刻,早就迫不及待地要跑路了,卻沒想到崔大牛非得在這叭叭個沒完,吹大牛的癮頭又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