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牛在白話的指引下,一路來到了姜靈兒的住處。
許是這姜靈兒鐘愛紅色,連她的住處都以紅色為主。
崔大牛也不禁贊道:“嘖嘖,這真是紅墻紅屋頂,紅磚紅小亭。紅紅火火爐正旺,紅紅撲撲紅美靈”
紅色的丹房內(nèi),爐火正燒著,而透過門口遙遙可見里面一身紅裙小臉紅撲撲的美麗的姜靈兒。
白話側(cè)目看了看崔大牛,內(nèi)心可是佩服死了,要說自己挺能說,可總是啰里啰嗦說不到點子上,瞧瞧人家,幾句話就交代明白了。
門口急忙走出一女童,倆手叉腰,臉色不悅道:“誰在這里喧嘩?不知道我主人在煉丹么?!”
白話忙上前道:“我是白話,丹宗弟子,咱們應(yīng)該見過的,這位是我崔叔叔。”
“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哪個都不認(rèn)識,天色不晚了,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蹦桥瘉G下一句,轉(zhuǎn)身往里面走。
“喂!這位可是忘憂子前輩生前托付之人,是給姜師叔送回天地日月爐的貴客!”
那女童停下腳步,不敢怠慢,不過還是沒好氣兒地說道:“小女眼拙,未認(rèn)出貴客來臨,不知您有何事?”
白話繼續(xù)接話道:“夜都這么深了,姜靈兒師叔還在煉丹,真是佩服!要說我一直以來都想來請教姜靈兒師叔的,可是她白天太忙,又總在夜晚煉丹,我又不能大半夜的來打擾人家,正所謂……”
女童板著臉,道:“說重點?!?p> 白話還有說什么,崔大牛一伸手?jǐn)r了下來,問道:“姜靈兒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是丹道上的難處么?”
那女童不好對崔大牛太冷漠,猶豫了一下,回道:“沒什么,不過現(xiàn)在主人不方便接客。”
“接客……呃,對不方便,那就不打擾了,不過我既然是你家主人師尊托付之人,也算是自己人了,有什么難處跟我講就是,要知道,忘憂子前輩可是對我很看中的,我甚至給忘憂子前輩都排解了不少憂愁的?!?p> 女童想了想,覺得有道理,琢磨了一下,回道:“是這樣,我家主人現(xiàn)在正煉制一枚叫做太未丹的丹藥,可是缺一味靈材,而這靈材極為稀少,我家主人用了好多法子找其他的靈材替代,卻是效果不好,這會兒正生著悶氣呢,已經(jīng)連續(xù)煉了好幾爐了。”
“這太未丹干嘛的?很重要么?”
“非常重要,主人說是養(yǎng)丹爐用的,那天地日月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附著了很多的雜質(zhì)和臟污,若不及時清除的話,會嚴(yán)重影響丹爐的使用?!?p> 崔大牛想起了烈焰等人胡亂瞎搞的那解毒湯藥,以及自己曾經(jīng)在里面洗了個澡,哎呀,真是罪過,罪過呀。
“這樣啊,那清潔一下不就得了么?”
“不行的,很麻煩的,我一個下人也不懂,主人拿回天地日月爐后很焦急的,不僅是丹爐本事珍貴,這更是她師尊留給她的,意義非凡,主人也是因為一直沒成功而懊惱,所以之前我的態(tài)度也不好,真是對不住了?!?p> “是什么靈材竟然連藥云谷都沒有?這洗個爐子代價也忒大了點吧?”
“缺一位太未草,這……”
女童有些不好說,白話接話道:“藥云谷不缺什么靈材,只是靈材多事藥宗那邊培育的,我們丹宗和藥宗很不對付,所以……”
“哦,那么說藥宗應(yīng)該有了,以姜靈兒的身份,跟管事兒的林海、徐嬌或者掌門說一聲不就得了?!?p> 女童搖著小腦袋道:“不行的,主人說了,切不可叫掌門等人知曉這天地日月爐的情況,因為這丹爐是您拿回來的,怕他們會遷怒與你。”
崔大牛一怔,心道這姜靈兒這是個心善的美人兒啊,或許,自己給她的印象也是不錯?
崔大牛一拍胸脯,道:“無妨,此事就包在我身上!”
白話聞言也跟著拍了下胸脯,覺得很有面子,跟著說:“放心,就包在我崔叔叔身上?!?p> 女童高興地跳了一下:“那真是太好啦,我去跟主人說下?!?p> “先別說,等我弄到手,會親自拿來給她的。”
崔大牛說完,轉(zhuǎn)身離去,白話立馬跟了過去。
女童看了看崔大牛,又看了看白話,疑惑道:“他叔叔很老么?怎么我覺得跟這白話差不多大呀?是怎么保養(yǎng)的?”
白話興奮地跟上來,追著問:“崔叔叔,咱們?nèi)ツ膬海俊?p> “去藥宗?!?p> “哦,去藥宗找誰呢?姜師叔的意思好像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啊?!?p> “誰也不找,那多麻煩?!?p> “那怎么弄到太未草?”
“偷唄?!?p> “偷?!”
崔大牛停下腳步,神秘兮兮地對白話低語道:“你崔叔叔我,乃是上古第一神偷古浩子的關(guān)門弟子!”
“唔……好厲害哇!”
崔大牛很得意,說:“厲害吧?你是意思是說古浩子厲害?還是說我厲害?”
白話回答:“不是,不是,我是覺得你以偷的方式搞到太未草,好厲害?!?p> “這有什么厲害的?”
“因為刺激呀?!?p> “暈,快走吧,最好趁著天亮前弄到手?!?p> “對對對,這樣姜師叔就可以早些解決困難了,不用多犯愁了?!?p> “我的意思是,天亮不好下手??!”
“……”
夜色正濃,睡意正酣,有倆人正抖擻精神前來。
應(yīng)該說賊精神,是賊,還打著精神。
“崔叔叔,前方就是東谷藥宗了,那個,我們跟藥宗不對付,我就不陪您去了吧。”
“不行?!?p> “為啥不行呢?偷東西這事兒不是單獨行動更方便么?”
“因為我不知道那太未草長啥樣,帶著你好幫我分辨呀,要是偷錯了多丟人呀?!?p> “你……”
“怎么?這有什么奇怪的?天下靈材何止千萬?不認(rèn)識一兩種很正常的事情?!?p> “不是,我是說……”
“你不用說了,你一說就說個沒完沒了的,你也知道東谷西谷不對付,那么現(xiàn)在到了人家的地界就小心點,別老瞎吱聲了?!?p> “不是,我是說……”
“你不用說了,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就跟著我依計而行就可以了,誒,前面那個大房子是不是就是存放靈材的地方了?跟我來。”
白話有些著急了:“哎呀!崔叔叔你咋啰嗦起來比我還厲害,我是說……”
“你不用說了?!?p> “我非得說!”
“我說不用說了。”
“不說不行啊?!?p> “那你說吧?!?p> “那個太未草?!?p> “昂?”
“我也不認(rèn)得?!?p> 砰!
“崔叔叔你咋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