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聽了,還傻呵呵地樂了,道:“真是打臉啊,這回行了吧,放我們走吧?!?p> 大胡子大眼珠子一瞪,大胡子一立,喝道:“給我拿下!”
唰!
前后左右齊齊刷刷數(shù)十道鐵鎖鏈抖了過來,牛頭反應極快,一記猛牛撞樹沖了過去,誰料正好把自己給交了出去,那大牛頭大牛角一下子被一個鐵鎖鏈給套住了。
崔大牛嘆了一口氣,殺神拳凜冽轟出,一時間,狹長的通道仙光扎眼,叫本就狹小的空間更加充實了。
大長隊伍的尾部,人們齊齊翹首望去。
“我勒個去!這是哪位大哥,這是照鏡子找出來的?這在世間得干多少壞事兒???”
“我看不像,沒準而是把什么隱匿的魂兒給照出來了,這魂兒會發(fā)光?!?p> “我說是不是那孽緣銅鏡被打碎了?”
“那感情好了,咱們就待在這里待著吧?!?p> “不對!不對!你們看,怎么有護衛(wèi)都飛起來了?”
“大哥,那明明是被干飛的吧?”
地府的護衛(wèi)一個接一個的上天,準確地說不是上天,畢竟這里天棚很矮,應該說是撞棚。
牛頭更是勇猛,腦袋上掛著鐵鎖鏈開打,為了防止被看押人的逃脫,鐵鎖鏈都是死死拴在護衛(wèi)的身上的,眼下,這個成功套出牛頭的護衛(wèi)都要后悔死了,他被牛頭扯著一會兒撞棚,一會兒拖地,五臟六腑都要稀碎了。
這護衛(wèi)心里不停咒罵:“這他奶奶的誰出的主意把鐵鎖鏈死死栓子俺們身上,簡直是坑死人了!”
大胡子見崔大牛等人如此彪悍,趕忙從懷里又掏出兩面小銅鏡,一手一個朝著崔大牛等人照去。
兩面小銅鏡射出兩道幽光,這幽光有股詭異的力量,叫崔大牛等人提不起精神,運不起法力來。
馬面道:“不好,他拿照妖鏡照咱們吶!”
牛頭道:“馬三你別瞎說,那哪里是什么照妖鏡,明明是泄元鏡,再說,咱老大也不是妖。”
大胡子道:“不是妖,哼,你們倒是挺能作妖,敢來我第四次撒野,估計第三層鐵大牛也叫你們霍霍夠嗆吧?那信物,明明是搶來的吧?”
崔大牛一聽,這倒也行,算是給鐵大牛摘出去了,便道:“搶的又怎么樣?老子看你那倆面小銅鏡也不錯,老子也要搶!”
他這么一說,大胡子可是信了,連忙往后撤,生怕這倆寶貝被搶了去。
地府資源匱乏,來的人也都是鬼魂魂魄,帶不了什么東西,誰手里能有幾件寶貝都已經(jīng)稀罕得不行了,要不鐵大牛在接到那暴力寶錘的時候咋那么不淡定呢。
可是崔大牛嘴上這么說,其實是聲東擊西,他早早盯著那孽緣鏡后面不遠處的一個狗洞了,這回兒直接轉(zhuǎn)身,沖過阻隔,朝著那狗洞沖去。
牛頭與崔大牛是老牌搭檔,在崔大牛喊出要搶人家鏡子的時候他就猜到一二了,眼下也是緊隨而至,跟在崔大牛的身后。
可馬面的腦子一根筋,這家伙和大胡子一樣信以為真了,他不但沒轉(zhuǎn)身,反而朝著大胡子追了下去,真?zhèn)€要幫崔大牛搶那兩面泄元鏡。
馬面嘴里還喊著:“老大要你的照妖鏡,要定了,趕緊給老子拿過來!”
他這一喊不要緊,前面都沖到狗洞跟前的崔大牛和牛頭一聽,齊齊回頭,看見馬面正深陷重圍,勇往無前地搶鏡子呢。
崔大牛罵道:“這個笨蛋馬三,搶那破鏡子有啥用?。俊?p> 嘭嘭嘭嘭嘭!
一個個護衛(wèi)的身影再次撞棚而去,整個通道被馬面搞得要地震了一般。
半天沒搶到泄元鏡,馬面急了,兩記大招齊齊而發(fā)。
“躍馬嘶鳴!震死你們!”
“萬馬奔騰!踩死你們!”
不得不說,這第四層地獄給了馬面大展拳腳的客觀條件,因為這里狹長啊,這里窄啊,這里空間小啊。
馬面這音攻,被狹長攏音的通道加持了,那攻擊力增加了一倍!
馬面這萬馬奔騰,也被狹長窄小的通道給加持了,一片大馬奔騰亂入奔騰而過,留下的拳是大蹄印子,誰也沒能逃脫的了,因為根本沒處躲嘛。
有些排隊的家伙,更是被馬面這萬馬奔騰給踩死了,魂飛魄散了,這下可好,地獄的苦也不用受了,地獄的罪也不用遭了,地獄的勞役也不用服了。
馬面,幫他們解脫了。
有一個人幸免了,沒有被踩到,就是那個剛好排在最前面的家伙,這家伙回過頭去,一愣一愣地看著馬面發(fā)威,又想到之前牛頭和崔大牛的彪悍,這家伙感慨道:“大哥們,有這實力加什么塞?。扛闶裁葱盼铮恐苯痈上氯ゲ痪屯炅嗣矗康⒄`老子這么長時間。”
說完,這家伙嚇得捂住了嘴,一陣后怕。
崔大牛呼道:“馬三,別打了,快回來。”
通道那邊,傳來馬面的聲音:“老大,你以為我不想回去么?這都要擠死老子了,老子被包圍了,回不去啊?!?p> “哎!”
崔大牛氣得跺腳,剛想跟牛頭一起殺回去,可他一轉(zhuǎn)頭,看見牛頭呆呆的大腦袋上,尤其是那大牛角上還掛著一條鐵鎖鏈。
崔大牛眼睛一亮,一把扯過那條鐵鎖鏈,說道:“二牛,玩過牛仔套牛么?”
牛頭不明所以,道:“什么牛仔套牛?我就是牛啊?我干嘛要套我?這特么什么游戲?有這么玩的?告訴我,那個牛仔是誰?干嘛要套我們牛?”
崔大牛沒想到自己原本很長氣勢的一句話引出這么多問題來,搖了搖頭道:“算了,看我給你展示一下。”
說著,崔大牛一手牽著那鐵鎖鏈,另一只手開始拿著鐵鎖鏈的一端在空中劃圈圈。
牛頭看了問道:“老大,你這展示的是催眠術還是眩暈術?我怎么看鏈劃圈圈,感覺好迷糊好困呢?”
崔大牛沒功夫搭理牛頭清奇的腦回路,目光死死鎖定馬面的大長臉,找準了時機,用力一甩那鐵鎖鏈,道:“困什么困?走你!”
牛頭道:“好咧?!?p> 嘩啦,馬面正霸氣地一馬戰(zhàn)群雄呢,不知道從哪里掉下來一個該死的鐵鎖鏈,一下子把他的大馬臉給套住了,嘴巴也張不開了,然后,他被一股大力給扯了回去。
大胡子哪里肯善罷甘休,留不住三個,哪怕留下一個也行,于是他大喊一聲,命令護衛(wèi)們抓住鐵鎖鏈,往回拽。
凡事離鐵鎖鏈比較近的護衛(wèi),紛紛伸手爪鐵鎖鏈,有的是剛從棚上撞完棚掉下來了,在地上滾著就爬起來薅鐵鎖鏈,那叫一個敬業(yè)。
崔大牛力氣再大,也不太夠用,于是他喊道:“二牛,你干嘛呢,快來幫忙!”
狗洞那邊,撅著屁股正鉆了一半的牛頭莫名其妙地說道:“我鉆狗洞吶,你不是說‘走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