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老祖面前?;?替身符紙?”
王慶轉身朝向齊小白,揮手過去,又一道火焰包圍過去。
果然。
齊小白根本未做躲避,任由身上一邊起火,一邊微笑。他昂著頭,帶著嘲笑,直到鼻子耳朵里都噴出火來,砰得炸裂,化為符紙燒過后特有的紙灰。
“替身符?他們兩個,明明頂多是破壁境,怎么可能在老祖面前玩花樣?”王強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
“說你是廢物,一點都不錯。他們借著主場之利,再利用陣法的幫助,再加上老祖我疏忽大意,就讓他們撿了個漏?!蓖鯌c冷哼一聲。
“老祖,接下來怎么辦?”王強爬到王慶腳邊。
“怎么辦?這個陣法與山體如此契合,我可舍不得就此毀掉這個。必須讓他們心甘情愿地把樞紐交出來?!?p> 王慶右手猛地一攥,一付盡在掌握的自信。
王強漫無目的的在山寨里游蕩著,試圖尋找到齊小白他們的蹤跡。
他這一路上,不知道搗毀了多少間房屋,砸壞了幾多院墻。
不過山寨里的人似乎突然消失了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王強覺得,這群人藏的比老鼠還嚴實啊。
王慶把王強派出去四處打探,他獨自一人,來到山頂,華清池旁荷花正艷,隨風飄搖。
王慶知道這就是鎮(zhèn)壓此山的法器所在,他嘗試著施展法術,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法器給祭煉了。好比掌握了鎖心,如此有沒有鑰匙就不重要了。
水龍術。
火焰術。
罡風訣。
五雷術。
如此三番,王慶幾乎窮盡了可能性的嘗試,試過了所有的法術,發(fā)現(xiàn)這個法器絕對不是自己可以強制祭煉的。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他們一個找,一個藏,不知不覺就是幾個月下去了。
王慶計算了一下時間,他等不了了。
他在上次的爭斗中,受了內傷,否則的話,也不會讓郝青云的替身符得逞。
而如今的內傷感覺有些壓抑不住了。萬一老對頭找了過來,自己還沒有掌握這座山的話,那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王慶覺得,自己必須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王強,這些日子你尋找得辛苦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王慶問道。
王強誠惶誠恐地爬了過來:“王強有負師父所托,苦苦追尋了幾個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p> “沒關系,你也辛苦了?!蓖鯌c和顏悅色的說道。
“師文,徒兒沒用,徒兒連這點事都沒辦好,實在是愧見恩師。師傅放心,我哪怕豁出命去,也要幫師傅找到這幾個叛逆?!蓖鯊娕Ρ磉_忠心。
王慶欣然摸了摸胡須:“嗯,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跟我來?!?p> 王強亦步亦趨,跟在王慶身后。
他們來到一處山坡。
“這里是后山大鎮(zhèn)的一處薄弱支點,如果從這個地方打亂陣法的運行,就可以把這幾個人全抓起來?!蓖鯌c說。
“師傅,您真是太英明神武了。您說怎么做?有事弟子服其勞?!?p> 王強躍躍欲試地說。他只要幫助王慶取得這座山的控制權,惹得師傅高興,就又可以賜下一柄飛劍。
“哦,很簡單,我教你套劍法,你只要全力去攻擊就可以了?!蓖鯌c說完,告訴了王強一套法術的運行法。
王強大喜,想不到自己替師父跑前跑后,終于苦盡甘來,居然又能得以傳授一套法術。
他認真的聽了一遍,用心體悟,不一會兒,對這套法術就了然于心。
“好,運足真元,全力轟擊?!?p> 王慶下令道。
王強如法炮制,真元按照功法的要求運轉起來。
這套功法的上手極快,轉瞬間就在王強體內卷起一陣旋風。
果然是厲害的功法,增長的運轉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很快帶動全身的真元都參與了進來。
王強資質一般,只開了十二竅,所有穴竅旋轉著,像十二缸的發(fā)動機一樣,滿負荷運轉。
而這股力量仍然沒有結束,它仍然在汲取著王強身上的能量。他身體內的能量,也就是生命力。
王強臉色大變,嘴唇都有些發(fā)紫了:“師……師……師父,怎……怎……怎么,我的真元……不受控制了?!?p> 王慶安慰道:“沒關系的,是這套功法的正常反應。”
王強只好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jīng)身不由己了,隨著那股力量越來越大,自己的生命力也被汲取的越來越多。
肉眼可見,王強的頭發(fā)一點點變白,直到全白,并紛紛掉落。他臉上的皺紋一點一點增加,直到如積年的老樹皮,牙齒也一點一點掉落,嘴凹了進去,眼窩也凹了進去,他的背開始彎了下來,佝僂著腰。
轉眼間。王強就有一個身富力強的中年人,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
“快,法術攻擊。”王慶分出一點神識,引導著王強體內的力量,朝著山體狠狠的轟了下去。
一陣地動山搖的晃動,鎮(zhèn)山大陣,停了下來。
“師忽,幸不辱命。”王強說起話來,嘴巴都漏風了。
“好徒弟,你好好休息,我不會虧待你的。”王慶滿臉堆笑地說。
王強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特么的,王慶這老家伙,想來搶奪我們的基業(yè)。怎么對付?”
密室里,齊小白憤怒地拍了下桌子,把茶杯都震得跳了起來。
“他是神游境,我們靠了陣法,也只能勉強支撐。我們千萬不能大意?!焙虑嘣普f道。
“已經(jīng)通知他們都隱蔽了嗎?”齊小白問。
“都告訴他們了。包括那幾個頭目,馬三哥的北園衛(wèi)也通知到了?!焙虑嘣圃谥熬驮缫呀?jīng)有了預案。
“那就好?!?p> 他們此時,要么把天始山的樞紐交出來,要么,只能和對方抓迷藏了。
捉迷藏,最需要的就是有耐心。
齊小白認為自己有的是耐心。這里有吃有喝,作為修行者,辟谷也是等閑的事。就是藏一年,也不在話下。
“你說我們與王慶,誰能堅持得久一些?”齊小白笑道。
“必須是我們啊,別小看了我的陣法水平?!焙虑嘣菩判氖愕恼f。
兩人正說著。
一聲地動山搖,鎮(zhèn)山大陣,停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