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似是故人來
狗皇帝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番之后,秦桑媛就將那圍棋老老實實的收了起來,不管一旁的青鸞蘇荷如何勸說。
“娘娘,您不覺得皇上這一次來停留的時間,比上一次長了許多嗎?”蘇荷道。
“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誰要是再敢在本宮的面前,提起圍棋這件事情,休怪本宮翻臉無情!”秦桑媛說的明白,蘇荷也只好閉了嘴。
這幾日,青鸞來了,這乾坤宮各個角落都是被清掃了一遍,前幾天是侍候了庭院里面的花草,今天又是輪到了書房。
青鸞提著一沓紙,到了秦桑媛的面前,道:“娘娘,這些薛濤箋可還用?”
“什么薛濤箋?”秦桑媛看了過去,女主手上提著的是一沓子彩色的紙。
“這些紙不是普通的彩紙,而是由才女薛濤發(fā)明的一種紙箋。她將此紙用來裁書供吟,酬謝豪杰,被她所送的人,又大多數(shù)是風(fēng)流人士,一時之間便在貴族圈子之中流行起來,大家還把這種深紅小彩箋,稱之為薛濤箋?!鼻帑[道。
秦桑媛內(nèi)心佩服,不愧是女主,就連一沓子彩紙都能夠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在秦桑媛的眼里,這就是一沓子彩紙。
“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吧!”秦桑媛道。
青鸞面上帶過驚喜,秦桑媛道:“一般喜歡筆墨紙硯的人,這書畫都是很好,青鸞你是哪一方面比較好?”
秦桑媛只不過是隨口一問,作為一個女主,青鸞肯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青鸞抿了抿嘴,看了一眼秦桑媛道:“畫畫吧!”
“畫畫?”秦桑媛來了興趣,作為一個工科女,自己拿的動十幾斤的焊槍,但是提不起一兩重的毛筆?!皝硪粋€唄!”
蘇荷跟著秦桑媛后面起哄,青鸞面帶難色,道:“這里怕是沒有紙。”
“沒有紙?蘇荷去將上次,本宮在杏花村的紙拿過來?!鼻厣f碌?,自己為了撮合蘇荷與姜侍衛(wèi),硬是充大尾巴狼,做什么畫。
蘇荷去了書房,將筆墨紙硯都是拿的全了,拜訪在青鸞面前。
青鸞摸了摸這上好的端硯、鄱陽紙、廷圭墨和紫毫筆,嘴角勾起。
“娘娘想要奴婢畫什么?”
“就畫本宮!”秦桑媛一撩頭發(fā),朝著青鸞發(fā)射媚眼,青鸞低頭淺笑。
“那估計是要費些時日了。”青鸞道。
秦桑媛端著蘇荷,切好的果盤,在青鸞的身后站著。一開始她以為,要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哪里知道女主大人威武,一眼就是記住。
這渺渺幾筆就是抓住了自己天資絕色的神韻,青鸞的手,不斷在畫紙上游走,線條完美的勾勒出來。
這嫻熟的手法,即使自己的彩虹屁已經(jīng)枯竭,現(xiàn)在也能夠吹出幾個。
“這可真好看?!?p> “這朵花兒,襯的本宮愈發(fā)的嬌艷?!?p> “嗯不錯不錯真不錯?!?p> 秦桑媛說道,青鸞笑而不言,等到底下一層線稿已經(jīng)完畢,青鸞道:“現(xiàn)在這水跡未干,要等明天才能夠做下一層,否則這顏色就不那么分明了。”
“一共有幾層?”秦桑媛好奇道。
“大概十幾層吧!”青鸞笑道。
十幾層,要是想要看見這畫的最終版,還要等上許多時間。秦桑媛心有瞬間有些累,對著蘇荷道:“蘇荷你去將,本宮的堅果拿上來?!?p> “是娘娘?!碧K荷下去,門外的秀雅卻是道:“秦尚書前來?!?p> 一旁的青鸞斂了斂手,秦桑媛覺得奇怪,這便宜哥哥現(xiàn)在正是新婚燕爾,不忙著造娃生孩子,跑到自己這里做什么?
話雖如此,秦桑媛還是整理衣服,秦應(yīng)進(jìn)來,對著秦桑媛行禮道:“皇后娘娘萬福。”
“哥哥何須多禮?”
“爹爹讓微臣,前來看望娘娘的傷勢。在微臣的婚禮之上,讓歹徒混了進(jìn)來實在是微臣的過錯,微臣是特意來領(lǐng)罪的?!鼻貞?yīng)的冰山臉上,絲毫看不見他要領(lǐng)罪的意思。
秦桑媛哪里敢讓他領(lǐng)罪,只好笑道:“哥哥,本宮已經(jīng)好了許多,回去轉(zhuǎn)告爹爹也無需掛念?!?p> 青鸞捧茶,放在秦應(yīng)的手邊,秦應(yīng)看著青鸞,眼神微變,抬手喝了一口清茶道:“這茶不錯?!?p> “是本宮新來的侍女青鸞,怎么樣這烹茶的手藝不錯吧!”
“青鸞,的確不錯。”聲音有點蘇,秦桑媛覺得自己耳朵有些錯覺。
“多謝秦尚書夸獎?!鼻帑[回道。
“對了,長公主現(xiàn)在如何?”秦桑媛問道,她總是覺得自己的便宜哥哥,有可能是看上了女主的美貌。畢竟女主長得這么好看,就算是女主長得不好看,女主也有一種bug,那就是所有見過女主的雄性,都能夠不由自主的愛上她。
“長公主一切都好?!鼻貞?yīng)僵硬回道,眼神瞥見了那一幅畫。
“這幅畫是何人所作?”
“也是青鸞,本宮也是慢慢發(fā)現(xiàn),這個青鸞真是個寶貝,說什么會什么?!鼻厣f碌?。
“這畫雖好,可是皇后娘娘還是私底下欣賞比較好,堂而皇之的放在外面,小心他人覬覦?!鼻貞?yīng)似有所指。
這個時候秦桑媛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一個蠢貨,對著青鸞道:“你將畫兒,拿下去仔細(xì)收好?!?p> 青鸞點頭,將畫帶走。
“既然皇后娘娘也沒事,微臣也就是告退了?!?p> 秦桑媛百分百確定,便宜大哥今天來是有重要事情的。只不過他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有意想不到的更重要的事情,而且他像是狼一樣的目光,一直落在青鸞的身上。
對于上一次見到冰山便宜大哥,露出這樣的目光,就是在他發(fā)現(xiàn)曾諳所作的畫之時,那種赤裸裸的執(zhí)著與狂喜,讓人膽顫心驚。
“難不成青鸞就是曾諳?便宜大哥的白月光?”一瞬間,秦桑媛覺得自己真相了。蘇荷進(jìn)來,對著秦桑媛道:“難不成秦尚書以前認(rèn)識青鸞,剛才奴婢看見兩個人在小聲說些什么?!?p> “青鸞是長安人士,她父親是清風(fēng)學(xué)堂的先生,而大哥當(dāng)年就是在清風(fēng)學(xué)堂上的學(xué),兩人認(rèn)識也不足為奇。”秦桑媛笑道。
蘇荷小聲道:“這個世界,還真是有點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