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厲害呢?”
蘇若悟再次長嘆一聲,他看著眼前的李道然,突然明白,他再也不是當初自己遇到他時,被衛(wèi)人杰欺負的那個鄉(xiāng)下窮小子了。
而李道然此時不知道的是,他剛才在一半是體內(nèi)真氣感應、一半是誤打誤撞的情況下,又在不知不覺中,跟隨著當年李玄炎的足跡前進。
其實這“寒霜落木掌”與“烈火排云掌”,原本根本就是一種武功,就是李玄炎當年以之稱雄天下的絕學之一,玄火掌。
這“玄火掌”跟“江流劍法”一樣,原本都是李玄炎的獨門絕學,需要玄火、玄冰二氣同時催動,其他人絕難修煉。但李玄炎為了惠及天下萬民,振興華夏武道,便將“玄火掌”一拆為二,變成了“寒霜落木掌”與“烈火排云掌”,成為了兩種天下人人都可以修煉的掌法。
李玄炎一生創(chuàng)出武功多達幾十種,但這玄火掌卻是他最為傲視的絕學之一。當年不知道多少絕頂高手,都折服在他的玄火掌之下。這種掌法原本的威力,自然也和被拆分為二之后的兩種掌法,有著天壤之別。
而當下,李道然雖然憑自己的感覺隱隱察覺到,如果這兩種掌法融合在一起,威力便會大增,但跟當年李玄炎施展的“玄火掌”,還差的太遠。當年李玄炎這“玄火掌”,比起之前已經(jīng)被李道然基本琢磨清楚的“江流劍法”,威力更上一個層次,而對兩種真氣的運用,也復雜玄奧的多?,F(xiàn)在李道然所領悟的,只是玄火掌的一點皮毛而已,但已經(jīng)足以讓蘇若悟震驚了。
“哎!”楊嘯義此時湊上來,一臉無奈地道:“蘇哥,咱們以后還跟他有什么好比劃的?真是同人不同命??!”
“別這么說,”李道然忙說道,“今天大家一起切磋交流,不是都有些收獲嗎?”
“主要是你收獲了,”楊嘯義沒好氣地說,旋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臉上露出喜色道:“不過要是白哥以后你練成了絕世高手,當上一個大官、大將軍什么的,不是也能提攜提攜我嗎?”
李道然還沒說話,蘇若悟已經(jīng)不屑地罵道:“嗎的,男子漢大丈夫,成天想著沾光!”
“嘿嘿,”楊嘯義尷尬地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白哥你以后飛黃騰達,可別忘了今天是我?guī)湍阄拐邪?!哎呀,一說起來,剛才被你震的胸口還有點疼,是不是受了內(nèi)傷?”
說完楊嘯義裝模作樣地用手去揉胸口,氣的蘇若悟飛起一腳,朝楊嘯義踢去,罵道:“我看你是酒喝的太多傷了胃,嗎的!”
“蘇哥,你也是,以后要是高升了,可別忘了,上個月我還請你到怡翠樓喝酒啊!”楊嘯義朝后一閃,躲開蘇若悟的飛腳說道。
“嗎的!”蘇若悟氣的罵道:“本少爺帶你去倚翠樓的次數(shù),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你好不容易請了那么一次,還好意思說嗎?”
“哎!”楊嘯義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跟你怎么能比?你家的銀子花也花不完,我請你去逍遙,用的可是將來娶老婆的錢!孰輕孰重?。俊?p> “真是厚顏無恥!”蘇若悟罵完,想了想,突然嬉笑地回道:“其實我老帶著你去倚翠樓,也是大有深意,那里邊的姑娘我看個個都如花似玉,將來就挑一個給你!費用我勸包了,好讓你剩下老婆本錢!”
“不用不用,我可養(yǎng)不起!”楊嘯義連連擺手,道:“還是留給蘇大公子你吧,干脆把那幾十個姑娘全娶回家,也好讓你家蘇老將軍高興一下!”
“嗎的!我全娶了,你不是要打光棍?”蘇若悟繼續(xù)罵道。
“你們以后,還是少去那種地方吧……”李道然在旁邊訕訕道,但兩人根本懶得理他,還在唇槍舌劍地互相挖苦。
兩人又吵鬧了一會兒,終于吵的累了,停了下來。此時天色已晚,三人便一同從演武場中離開了。
當他們?nèi)俗哌h之后,一個身影從演武場邊緣的樹林的陰影中,現(xiàn)出身來,死死盯著李道然遠去的身影,一直到李道然消失在轉(zhuǎn)彎處。
此人一臉的陰險笑容,正是曾經(jīng)和李道然他們比武,卻輸了一百兩銀子的衛(wèi)人杰忠實跟班,嚴光祖。
嚴光祖等李道然他們走遠之后,也從演武場離開,一路飛奔,朝另外一片學生的住舍區(qū)飛奔而去。
他走到一間住舍前,敲了敲門,道:“衛(wèi)公子,是我。”
“進來吧?!崩锩嬲f話的,正是衛(wèi)人杰。
嚴光祖開門一個箭步躥了進去,急不可待地朝衛(wèi)人杰說道:“衛(wèi)公子,那小子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衛(wèi)人杰頓時一臉喜色,忙道:“先把門關上!”
嚴光祖忙回身將門關上,衛(wèi)人杰已經(jīng)急不可待地湊了過來,問道:“快說,什么秘密!”
嚴光祖把嘴湊到衛(wèi)人杰的耳朵邊上,說了好長一番話。
衛(wèi)人杰聽完,先是一臉震驚,似乎難以置信,驚道:“這怎么可能?!”
嚴光祖卻十分肯定地點點頭,道:“我按照公子的吩咐,已經(jīng)盯著那小子很長一段時間,這件事絕對不會錯!”
衛(wèi)人杰卻還是將信將疑,問道:“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那小子不過是個鄉(xiāng)下來的窮酸,是不是你想多了?”
“我敢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錯!”嚴光祖賭咒發(fā)誓地說道,“今天我聽姓蘇的那小子親口說:‘想不到你體內(nèi)的兩種真氣,已經(jīng)完全被你駕馭了!’如果不是,姓蘇的為什么會這么說?”
衛(wèi)人杰一臉的震驚,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消化了這個難以置信的消息,隨后臉上露出極為陰險的笑容,道:“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有這樣的造化,可惜犯了朝廷的大忌!敢跟我衛(wèi)人杰作對,這一次我看你怎么死!”
“衛(wèi)公子真是神機妙算!”嚴光祖巴結地說道:“一早就看出那小子有問題!”
衛(wèi)人杰冷笑一聲,接著道:“福耀這次你可立了大功,做得好,做得好!”
“全靠公子提攜?!眹拦庾婺樕隙褲M了笑容說道。
兩人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陣得意地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