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雕像擔任的是法官的功能。
它說了這句話之后,有不知道哪里來的光線在它面前的石頭臺子上閃了閃,示意著那里就是發(fā)言臺。
羅林不慌不忙地走了上去,他已經想好了要說什么。
一般來說狼人排到第一個發(fā)言都會因為準備時間短和突然被點名慌亂,從而導致發(fā)言的質量下降,甚至會直接說出爆狼的言論。
但其實這個時候只要不慌張就可以了,還可以利用第一個發(fā)言沒有信息這個借口來減少發(fā)言時間,以免多說多錯。
“各位朋友!”羅林站到了臺上,稍微醞釀了一下情緒,用悲痛的聲音開始了他的發(fā)言。
“很不幸,昨天晚上并不是一個平安夜!”
“2號死在了昨天夜里!有狼人混進了我們的村子,讓我們時刻受到死亡的威脅!”
“不過沒關系,我們并非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只要我們在今天的發(fā)言中找狼人的破綻,將他驅逐出去就可以了?!?p> “但今天我是第一個發(fā)言,作為一個沒有特殊能力的平民,我沒辦法為大家提供有用的信息。不過我會認真聽接下來每個人的發(fā)言,并從中找出匿藏的狼人,投出正確的一票,將該死的狼人驅逐出去!”
說到最后,他表現(xiàn)得十分亢奮,就差振臂高呼,指天發(fā)誓表明自己的清白。
接著,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用沉重的聲音說道:“希望今晚能是個平安夜?!?p> 說完之后,他就從臺上下來,迅速環(huán)顧了一下其他人,見他們都維持著之前的樣子沒有做什么激烈的舉動,看來是相信了他這一番的表演。
羅林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冰冷的女聲緊接著響了起來:“請3號上臺發(fā)言。”
3號的老婦人步履蹣跚地走上了臺,不緊不慢地開始了她的發(fā)言。
“我是預言家?!彼苯诱f道,渾濁的眼睛環(huán)視了一圈臺下的人,才繼續(xù)說道:“昨天晚上我查看的是2號?!?p> “她是個好人,可惜已經死了。”老婦人平穩(wěn)地說道,“希望她只是個普通的平民,另外一位英雄沒有離我們而去。現(xiàn)在我們只剩下三個好人,所以今天我們必須找出真正的狼人放逐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設想?!?p> “現(xiàn)在我已經表明了身份,狼人們是不會讓我活到明天的,所以場上的其他好人們大可放心,對于你們來說,今天晚上應該是平安夜。但是我希望你們能仔細觀察你們周圍的人,狼人們再會偽裝也不是我們的同路人,不可能毫無破綻,所以需要你們用智慧的眼睛看破他們!”
說到這里,那老婦人停頓了一下,一雙渾濁卻分外銳利的眼神再次一一掃過了臺下的人。
最后她銳利的視線停在了羅林身上。
羅林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大膽地和她對視。
他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發(fā)言,覺得應該不會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當時為了保險起見,他連“2號死在狼刀下”、“麻煩后置位歸一下票”這樣的話都沒敢說。
但那老婦人就一直盯著羅林看,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1號的發(fā)言雖然有些滑,卻勝在情深意切,我覺得這一輪可以暫時先把他放下?!?p> 羅林心里舒了一口氣,得到了預言家的認可,看來這一輪他基本安全了。
只怪這個老太講話大喘氣,把他弄得提心吊膽,差點以為自己露出狼尾了。
說完這個之后,那老婦人就下來了,下面的人也表現(xiàn)得都很平靜,看來3號是預言家的身份也被接受了。
然后是4號發(fā)言,他是五個人當中最魁梧強壯的一個,盡管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袍之中,但是黑袍根本遮不住他高大的身形和隆起的肌肉,他走路的樣子虎虎生風,呈現(xiàn)出一種力量爆炸的感覺。
只是這種感覺在羅林看來更像是一種威脅。
他甚至還看到6號瑟瑟地抖了一下,看來其他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是奧蘭頓·塞爾西!”4號在臺上說著,聲音粗獷洪亮,“贊美我英勇的姓氏!”
“昨天晚上2號死在了狼人的手里,這讓我很憤怒!我知道你們這些該死的狼人還隱藏在我們中間,但你們千萬要藏好了,不然……嘿嘿!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這4號說的話并不像正常的發(fā)言,更像是一種宣誓,羅林懷疑他就是剩下的那個神民。
但昨天不是平安夜,在6人局里這已經能說明他并不是能救人的女巫。
既然他能說出這番威脅的話來,自然也不可能是守衛(wèi),那么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他是獵人。
羅林不知道臺下有多少人能猜中他的身份,但奧蘭頓本人卻一副完全不擔心的樣子,繼續(xù)大大咧咧地說道:“我的話說完了!我可不是喜歡唧唧歪歪的人,有本事就出來打一架!我可不怕你們!”
說完,他就直接下了臺,站回了最中間的位置上。
說實話,他這番發(fā)言很糟糕,但他隱隱爆出了神民的身份,站在好人的角度看,要是接下來沒有跟他對跳的,應該也會把他留到下一輪。
而且這樣一來后面發(fā)言的5號也不好借用獵人的身份了,除非他能舌燦蓮花,完全洗白自己是狼人的嫌疑。
再退一步說,就算5號能玩出這樣的騷操作,把4號這個真獵人投出去之后,恐怕他自己也會吃上一粒子彈陪葬。
現(xiàn)在就看他的表現(xiàn)了。
羅林微微側身看了5號一眼,隱隱有些期待。
但5號卻并沒有看他,也沒有看任何人,他表現(xiàn)得非常激動,還沒等雕像發(fā)話,他就直接跑了上去,等那句“請5號上臺發(fā)言”這句話說完的時候,他人就已經站到了發(fā)言臺上。
不過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像是被禁錮魔法禁錮了一樣,沒到自己的發(fā)言時間跟本說不了話。
等到那個冰冷女聲落下,5號身上的禁錮魔法終于被解除了,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情緒激動地大聲喊了一句。
“我覺得這個4號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