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江錦書問道。
老姜婆回:“只因存貨不夠,他們都是提前預(yù)定的,所以要請小哥兒等等?!?p> 江錦書無奈的攤攤手道:“那該如何是好,小生可還有要事在身吶!既然要等的話,那婆婆,這酒恐怕和小生只能是無緣了?!?p> 本還想順應(yīng)好奇心,探探究竟,但和正經(jīng)事相比,孰輕孰重,她可還沒被蒙了心智。
老姜婆的皺紋臉一垮,滿是惋惜道:“哎呀!……你瞧瞧,既是無緣,老婆子我也不勸你,就是可惜咯……”
“不可惜!”
一道男聲從遠(yuǎn)處傳來,眾人抬眼一瞧,草木稀疏間插入一青衫道袍的人影,他手拿拂塵,年輕俊朗,一雙好看的眉眼里仿佛裝著星塵,很是靈動。
大概是來到此處的人都品相一般,所以偶有一如此好看之人到來時,眾人皆把他看著,目不轉(zhuǎn)睛。只有江錦書先回過神來問道:“道長這不可惜是為何意啊?”
年輕道士拂塵一甩,出一手屈食指為禮,對眾人口稱慈悲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善人飲了那姻緣酒,就算得了佳人又怎樣?靠一外物迷惑心智束在枕邊的人,終究不是一段美滿,所以怎會是可惜?”
“己所不欲?迷惑心智?”江錦書這廂不解了,這酒她起先猜得再厲害,不過就是什么騙人的迷幻招數(shù)罷了,可此刻聽這道士的說法,莫不是還有什么“耐人尋味”的隱情?
只見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這突然冒出來的道士所言何意,便同時看向老姜婆,她老臉一黑,抬腳便把人往外轟道:“走走走!一個塵外之人跑這胡說八道些什么!這姻緣二字可跟你沒關(guān)系!”
那年輕道士定住身子扔老婆子怎么推也推不動,他手搭拂塵,屈指作蓮好心勸道:“善人回頭是岸,大道仍有路走?!?p> 老姜婆急了,兇道:“回什么頭!是什么岸!我老婆子身正清白得很!不曉得你在亂說些什么!”
“那你可敢?guī)ж毜篮驮谧T位去你作酒的地方看看?”那道士的態(tài)度也強硬起來,道:“屆時,那酒是能喝還是下不了口,一切自有定論!”
“你……”老姜婆一口氣哽住,便被一麻臉接道:“是?。‘吘箍墒墙袃r二十兩銀子一小瓶的寶貝玩意兒,婆婆你帶我們?nèi)タ纯词窃趺醋龅模粸檫^吧!”
他這話一落座,立馬引起剩余之人的異口同聲,老姜婆攤著手抖了抖,火氣上頭道:“你們一個個是信不過我老婆子?那就不賣了,今天誰都不買了!活該娶不到媳婦兒,一輩子打光棍兒!”
她說著氣急敗壞的要往屋里走,卻被一旁的年輕道士拽著肩,道:“善人盡如此冥頑不靈,那貧道只好失禮了!”
語罷,提著她便一下躍上屋頂,往后面的山上飛去。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望著那兩人消失的方向呷呷嘴,最后都十分有默契的一同往那方向奔去。
江錦書五指扣扣桌面,對自己勸道:我不是好奇心作祟,我只是想找個人問路而已。
如此,腳先離心,已經(jīng)奔出好幾步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