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石墩不多重,可能也就30多斤,葉之秋把石墩扳倒,一路滾到地窖洞口的蓋子上。
等她把4個石墩都壓在蓋子上時,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又跑到房間里,來來回回搬了許多重東西扣在上面。
做完這些事,本來就很累的葉之秋現(xiàn)在覺得更加累了。
蘇小小這具身體的力氣并不大,身體也很虛弱,就做了這么點(diǎn)事,葉之秋都覺得兩條腿發(fā)軟,她隨便找了一間房,叮囑小白看著點(diǎn),倒在床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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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fēng)樓的媽媽和她貼身的丫鬟還有馮嬤嬤。
她們一直在地窖里聽著外面的動靜。
蠻人們殺進(jìn)來的時候,她們正好在后院調(diào)教姑娘們。
聽到前院的廝殺聲,她們馬上就逃到了這個地窖里。
這個地窖是個廢棄的地窖,春風(fēng)樓里也就媽媽和她那個相好的知道有這個地方。
當(dāng)時接手春風(fēng)樓的時候,這個地窖還是在使用的,到了冬天會放一點(diǎn)可以存放久點(diǎn)的蔬菜什么的。
后來春風(fēng)樓的生意被她做上去了,日進(jìn)斗金。
有錢,就沒有用這個勞什子了,每天采買的都是新鮮的貨。
這會她們?nèi)硕阍诶锩嫔l(fā)抖,濃郁的血腥味不時飄到她們的鼻子里,讓人作嘔。
來來往往的腳步聲,震的地窖的灰一直往下落,期間還有各種哭喊聲,打斗聲,和蠻人們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這嚇得她們?nèi)吮С梢煌疲【盏难澴佣紳窳?,不過沒有人關(guān)注這點(diǎn)了,她們擔(dān)心的是,這個地窖會不會被發(fā)人現(xiàn)。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周圍總算安靜下來了。
不過她們也不敢出去,不只是是怕,也是擔(dān)心蠻人們沒有走遠(yuǎn)。
果然,不一會又聽到了腳步聲,還有各種搬東西的聲音……
這下她們?nèi)烁雍ε铝?,她們連氣都不敢出大了,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動也不敢動,就怕發(fā)出聲音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就在這種緊張、恐懼中,天慢慢黑了下來,周圍再也沒有聲音出現(xiàn)了。
這時,馮嬤嬤趴在媽媽的耳朵邊上輕聲的問。
“劉大家的,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嗎?”
劉荷花一直很緊張,她總覺得最后一次搬東西的聲音就在地窖的上面,她一直在擔(dān)心是有人把地窖口給封住了。
這會聽到馮嬤嬤的話,她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的說。
“你爬上去看看?!?p> 這個地窖里面有個扣,進(jìn)來后她們就把扣子扣住了。
馮嬤嬤輕手輕腳的順著梯子爬上去,慢慢的把扣子打開。
她想先推開一條縫,看看外面是個什么情況,結(jié)果木板紋絲不動,她索性手上多使了幾分力,這下察覺到了――應(yīng)該是地窖口的板子上壓了東西,如果是被人從外面上鎖了,推還是能夠推得動,這會紋絲不動,這是外面把地窖口完全封死了啊??!
又加了把勁推木板,力度反震,馮嬤嬤差點(diǎn)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她順著梯子爬了下去,一臉恐慌。
“劉大家的,不得了啦??!地窖口被人封死啦??!?!?p> 她往地上一坐,一拍大腿,就開始哭了起來。
“這怎么得了……劉大家的,這里面沒吃沒喝的……還怎么活啊……”
劉荷花喝了一句:“夠了,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哭哭鬧鬧的,你就不怕招了蠻人來?”
馮嬤嬤聞言,馬上把哭聲壓下去,小聲的抽泣著。
她一臉希冀的看著劉荷花,從跟著她做事,看到她那些心狠手辣的手段,馮嬤嬤就知道,少不了她的榮華富貴,果然這么多年她過的很好,既然現(xiàn)在劉大家的都不慌,那她也得沉住氣…………
“行了,再等等,如果明天沒有動靜了,我們再想辦法。”
劉荷花覺得自己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死了,從小到大,多少次她都化險為夷,還掙下了這么大的家當(dāng),她不會死的。
“唉!也不知道那個死鬼怎么樣了,蠻人們打進(jìn)來的時候,他正在前院巡視,死鬼身手這么好,應(yīng)該逃出去了吧?”她暗暗的想著。
“兩人不說情分,就說自己賺的錢,大部分只有自己知道,如果他逃出去了,他總會回來找自己?!?p> 小菊一直都不做聲,從褲子濕了以后,她就默默的蹲到地窖的一個角落里,她怕媽媽嫌棄她臟。
三人心思各異,都慢慢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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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正好,地窖里有些許光線灑落進(jìn)來。
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和拿著刀砍東西的聲音。
劉荷花她們絕望了。
她們不敢出去,地窖里又什么都沒有。
焦慮,恐慌,饑餓,都在折磨著她們。
馮嬤嬤只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她心跳很快,腦子里一片空白,四肢發(fā)涼。
她一直喃喃自語:“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可是并沒有死,這種感覺過了一會又消失了。
馮嬤嬤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如果讓葉之秋看見,她就知道怎么回事。
這馮嬤嬤是犯了急性焦慮癥引發(fā)的頻死感,這種現(xiàn)象沒有幾個人受得了。
葉之秋今天早上起來后,就感覺很餓。
從她接手這具身體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就吃了一個類似饅頭的東西,她得吃點(diǎn)什么。
在小白的指點(diǎn)下,她跑到了后院的小廚房,一眼望去,明面上的東西都被拿走了,她只能挨個挨個找,總算在角落的一個小缸子里找到東西了。
蓋子已經(jīng)被掀開,她蹲著身子湊到缸口聞了一下,我天啊,一股酸臭味。
葉之秋捏著鼻子把它拿出來一看,是一只鴨子,給自己打了一個氣,她用手撕了鴨肉下來,嘗了嘗,有一點(diǎn)酸,酸味過后又有點(diǎn)甜,她覺得這個應(yīng)該能吃,反正現(xiàn)在她也沒有找到別的東西。
葉之秋從廚房里把菜板和菜刀拿到了地窖邊上,把鴨子剁成塊,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嚇嚇?biāo)齻儭?p> 拿著個鴨子她無從下手,只能一頓亂砍。
在蘇小小的記憶里并沒有做飯的記憶,在家里自然是防止她偷吃,被賣后,學(xué)的就是怎么在床上伺候人,葉之秋自己就她更不用說了,基本沒有下過廚,稍微把酸鴨子剁剁后,來到了廚房。
熬藥和熬湯有沒有區(qū)別,葉之秋不懂,反正她只會熬藥,那就把酸鴨做藥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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