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天光破曉,陳楓天歌相繼醒來,睡眼惺忪。
天歌看見睜著眼睛的白前輩還在原來地方似乎未曾動過,便問道:“白前輩,您是不是一夜未睡??!”
白前輩道:“無妨,打坐也可以調(diào)節(jié)精神,順便可以注意周圍動向!”
兩人感激道:“謝謝前輩為我們守夜?!?p> 白前輩擺擺手道:“如果收拾好我們就繼續(xù)上路吧!”
兩人高興應(yīng)道,從地上站起來。
陳楓見天歌如此,便欣喜問道:“楚小子,看起來你這傷勢好多了嘛,都不用我來扶了?!?p> 天歌應(yīng)道:“比昨天確實好多了,應(yīng)該可以自己慢慢走?!?p> “算了吧,還是我扶著點吧,你這小胳膊小腿再加上重傷未愈,還是小心點好?!标悧鞑皇⌒牡恼f道。
天歌笑道:“小陳子,你這什么時候都學會這么細心關(guān)心人了,我以前可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p> 陳楓哈哈笑道:“我的優(yōu)點多了去,你一時半會怎么能都看出來,以后你慢慢見識吧!”
天歌沒好氣道:“無藥可救自戀狂?!?p> 陳楓正欲反擊,誰料前面走著的白前輩似是受不了兩人貧嘴,語氣冰冷道:“你們倆干什么,還不快點,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們?nèi)舆@喂野獸??!”
天歌用手捅了陳楓一下,陳楓連忙說道:“白前輩,別急,這就來,馬上來。”
忙不迭的跟著白前輩一起向前方走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眾人也只是默默前行,不曾說話,陳楓實在耐不住寂寞。
陳楓湊到白前輩身邊問道:“白前輩,您當時帶我在天上飛,葉上行的那也是內(nèi)功功法嗎?”
白前輩看向陳楓說道:“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它并不算是內(nèi)功功法。內(nèi)功功法有一要素便是修行它你體內(nèi)內(nèi)力會不斷增長。而那種能在天上飛的,樹上飄的身法卻不會有這種功效。它們其實就像劍法一樣,算是強大己身的一種手段。但是,身法與劍法有所不同的是,身法消耗內(nèi)力極小,但是想要學會難度更高,需要強大的天賦。而劍法之類殺傷性功法,在運用內(nèi)力的情況下消耗極大,但需要天賦比身法低,但是也低不到哪去。”
兩人異口同聲道:“白前輩,原來是這樣??!”
“其次身法中又有一門比較特殊的派系那便是輕功,也就是你們看到的我可以在天上飛,葉上行的功法。”
兩人若有所思,天歌又道:“白前輩,那身法和輕功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粗略來講,它們算是一種,沒有什么明顯界限。但要是細說,那便是輕功是身法的一種,輕功主要是體現(xiàn)在足部與御氣間的溝通,而身法是用全身來感知周身的御氣變化。所以,相對來說,輕功好的人便可以凌空更高,時間更久,速度越快。但是身法好的人更加靈活,更加鬼魅,變幻莫測!”
陳楓天歌兩人似懂非懂,邊走邊點頭。
思索一會后,天歌又認真道:“白前輩,那這御氣又是該怎樣理解呢?”
“天地之間有氣息萬千,能被人感知者少矣。在很久以前,天下武學功法全為外功,多以拳腳對轟,招式互拆為主。隨著時間流逝,外功武學境界不斷增高,有天賦及其敏銳之人察覺到自己在不斷錘煉己身時,有不知什么東西慢慢融入己身,自己還無法阻止。這就引發(fā)了他的好奇心,經(jīng)過不斷研究嘗試,他終于發(fā)現(xiàn)這不明物質(zhì)便是天地間一種不可被人察覺的氣息在不斷錘煉己身時融入自己的體內(nèi),這氣息可以增強體魄和生命活力?!?p> 陳楓天歌急切道:“白前輩,那然后呢,發(fā)生什么了?”
“后來呀,他對這一設(shè)想說與天下人聽,但無一人信他的話。以他自己目前實力,想要徹底研究明白那股氣息還是力不能及,他自覺天下人愚笨,無人與他志同道合,索性閉關(guān)十年不出,將一身外功練到爐火純青,在當時已經(jīng)是天下第一,據(jù)聞出山后就游歷江湖,走遍各大名山大川,挨個教訓了當時那群不相信他的言語的目光短淺的江湖中人,幾年后,自覺江湖上已經(jīng)沒有人打得過他,而他外功也再無寸進,但他是何其天賦之人,不甘心止步于此,于是閉關(guān)不出去仔細研究那股氣息,在世間他消失了四五十年以至于人們都快將他忘卻?!?p> 天歌急切道:“白前輩,那個人研究出御氣沒?”
白前輩笑著說道:“別急,聽我慢慢說。在然后呀,這四五十年間他確實研究出一點眉目,但是成果極小,據(jù)史書記載,他可以通過某種手段來引那股氣息入體,但是進展實在緩慢,即便入體還是不能自由操控,對于自身實力提升微乎其微。但憑他一己之力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前進。一個人的思想終究是有限的,他便出關(guān)想要集思廣益,來破除障礙。但不幸的是,在這四五十年間江湖發(fā)生大變,連年征戰(zhàn)已經(jīng)十多年,江湖早已腥風血雨,生命如草芥,崩壞了多少禮義廉恥。出關(guān)后的他即便到處宣揚他的思想和進展,但是戰(zhàn)爭年代哪有人會去理會他的一言一行。他即便各方拜訪,四處宣揚,沒有一個人應(yīng)他,這時的江湖除了征戰(zhàn)便是對權(quán)勢和金錢的爭奪?!?p> 陳楓天歌小臉煞白,對白前輩的描述心有余悸,不明白為什么人們?yōu)榱私疱X和權(quán)勢便要使江湖血流成河,親人陰陽相隔。對那位前輩的行為深感佩服,也對心往神馳的江湖多了一層畏懼和不解。
天歌忍者心中的難受問道:“白前輩,后來呢,那位前輩怎么樣了?”
說道這里白前輩也不免多了幾分感慨,遺憾道:“后來,那位前輩自覺無望,便閉關(guān)不出,從世間徹底消失。最為可惜的是自己的成果到死都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認可。多年以后有年輕人在他死亡的地方發(fā)現(xiàn)他親手寫的一句話‘天若知我姜某,何必置于我在這亂世。天若不知我姜某,怎能只予我渺茫希望。罷也,生不能得見大道浩渺,愿死后有神魂相交之知己,發(fā)揚我之思想于這混沌世間,姜某再此敬謝,感懷涕零?!退乃醒芯砍晒??!?p> 陳楓天歌兩人聽罷,也悲從心間來,眼角泛起淚光,久久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