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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已念久之特工王妃

第二十七章 流紫

平生已念久之特工王妃 向北涼辰 2162 2019-04-23 08:00:00

  宇文憲雖然沒有確切體會到項天呈的意思,但也識趣地沒有追問。

  不過這禮物,從項天呈方才的神情中也不難猜測,無非就是準備了什么美酒美食,又或者是…美人?

  &

  由于對這項王宮的路線還不是十分的熟悉,從大殿里出來,宇文憲立在殿門口,左右看了看,并沒有急著走。

  見狀,陳公公立馬就主動迎了上來,很是殷勤。

  “想來公子對于咱們這宮里定還不是十分的熟悉,就讓咱家送您回去吧?!?p>  瞧著陳公公這般上趕著的殷勤,宇文憲也沒多推辭,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那就勞煩陳公公了?!?p>  一路走著,陳公公就沒有停過嘴,不過宇文憲也沒有特別認真的聽,只是適時地回個一兩句。

  他是想分下精力,牢牢記住這項王宮里自己所走過的每一條路。

  送到門口,宇文憲開口與陳公公道了句謝。

  陳公公神神秘秘地湊到他的耳邊,對他說了句:

  “公子啊,咱們城王可是十分用心地給您備了份驚喜啊,這可是…”話沒說完,陳公公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嗐,咱家就不多嘴了,您…您快進去好好享受吧?!?p>  說完這話,陳公公就一臉笑意地離開了。

  瞧著此種笑容,外加今日從項天呈和陳公公口中收到的暗示,宇文憲此時可謂是心緒萬千,根本淡定不起來!

  他在蜀地為官幾年,明里暗里對這些安排人的規(guī)矩還是懂得些的,擺酒擺花樓,食宿不用愁。

  不過現(xiàn)在的他,可真不是一點半點的發(fā)愁啊。

  如此推算著,宇文憲立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到房間里面。

  驚喜?

  漠北這種就連天日都比他處暗淡的地方,又怎么可能會有驚喜?

  他抬頭望著夜空,今夜月光正好,星河滿天。

  還記得小時候,念念最喜歡的,就是背著府里的管家,拉著他偷偷地爬到最高的那間屋子的屋檐上,然后安靜地仰起頭看這樣的星空。

  那時還以為一瞬就足以過一生,可現(xiàn)在,就連她是否已經(jīng)遭了毒手,可否還活著?自己都不清楚。

  想到這兒,宇文憲黯然地收回了視線。

  有些事,即使再不愿,他也必須要去做,因為只有順利結(jié)束漠北的亂象,他才有機會去做他想做的事。

  推門入內(nèi),房間里的蠟燭光線暗淡。

  剛一進門,宇文憲便嗅到這屋內(nèi)的氣味有些許的古怪,想了想,他盡力摒住了呼吸,慢慢的走到床邊。

  床簾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躺在床上,衣衫半裸的背影。

  羅帳內(nèi),一襲紫色紗杉的女人,皮膚白皙,香肩外露,半掩半遮,一片酥胸袒露,猶如凝脂白玉一般。

  女人側(cè)躺在床上,萬般嬌媚。

  見有人進來,那女人緩緩撩起了自己腿間的紫色長紗,從腳踝一直撩到了玉腿根處,一雙勻稱修長的秀腿露了出來,她伸出染著紫色指甲的纖細手指,輕輕劃過自己白皙的玉腿,雙足輕輕摩挲,向進入屋內(nèi)的這個男人,發(fā)出誘人的邀請。

  這是一個從骨子里便透出媚態(tài),散發(fā)著妖艷的女人。

  應該是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的。

  可當下屋內(nèi)的這個男人,僅僅只是掃了一眼,還等沒瞧得清楚,就立即背過身去,作勢便要離開。

  見此情形,床上的女人有了些許的惱怒,因為從來沒有男人,會忽視她此時此般的誘惑。

  她起身從床上下來,一把勾住了宇文憲的衣帶,自己身上的紫色長衫,也順著玉體滑落在地,風光外露。

  女人的整個身體就這樣一絲不掛的,呈現(xiàn)在了宇文憲的面前。

  而此時的他,已經(jīng)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燥熱難安。

  當然,之所以會產(chǎn)生這種反應,并不是因面前的這個女人,而是緣于這房間中時隱時現(xiàn)的、頗為古怪的氣味所致,即使他已經(jīng)盡力摒住呼吸,可這味道,卻還是讓他頭暈目眩,渾身燥熱,甚至有點站不穩(wěn)腳了。

  宇文憲竭力地克制自己,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按在自己的太陽穴處,使勁晃了晃腦袋。

  然后,他一把扯開了女人拉住自己衣帶的手,將面前這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推開,踉踉蹌蹌的后退了幾步。

  見此情景,那女人嬌嗔著笑了幾聲,緩緩地向他走來,聲音細柔撩人地說道:

  “公子現(xiàn)在一定覺得,渾身燥熱不安,頭腦不清,甚至都有點站不穩(wěn)腳了吧?!?p>  宇文憲低著頭,緊閉著眼睛說道:“這房間里,到底是熏了什么香?”

  那女子依舊嬌嗔著:“也沒什么其他的,就是…燃了一點點的催情香,怎么,公子也覺得好聞么?”

  聽到“催情香”三個字,宇文憲一拍腦袋,早該想到的!

  “項天呈安排你來,到底有何目的?”

  說這話時,宇文憲為了盡量保持清醒,也未免跌倒在地,他咬著牙,緊閉著雙眼,緩緩地坐到了地上,克制中又略帶著冷清地問出了這句話。

  那女子見他這般,便也跟著坐到了他身旁,伸手輕輕撫摸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側(cè)顏。

  “既然公子此時如此辛苦,又為何要強迫自己忍著呢?就讓妾身來服侍你…”

  說著,女人便探起身子,湊到宇文憲身邊,摸索著就要吻上他的唇。

  覺此,宇文憲立馬別過頭,身體后傾,躲開了女人送上門來的吻,并且再次推開了她,力氣比剛剛更大了一點。

  不過此時,宇文憲自己也清楚,光是這樣,他是克制不了多久了的。

  如此思量著,他索性心一橫,踉蹌地起身略微向后退了幾步,將自己與那女人的距離,拉得更遠了一些,然后跌坐在地上,抽出懷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了自己的胳膊。

  鮮血霎時涌出,不一會兒便將他傷口處的衣物染得鮮紅。

  看到這一幕,那女人嚇得一驚,頓時花容失色。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宇文憲,伸手捂住了自己因為震驚而不免張大的嘴巴。

  就在這時,劇烈的疼痛感已經(jīng)傳遍了宇文憲的全身,他緊皺著眉頭晃了晃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

  扔掉匕首,他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撐著地面,站起身來,繞過面前這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拾起了她滑落在地的衣衫,然后慢慢走到她身邊,閉著眼睛,為她披上了衣衫。

  緊接著,宇文憲轉(zhuǎn)過身,微微搖晃地走出了房間。

  注意到衣衫上染著的鮮血,望著宇文憲緩慢走遠的背影,一滴淚水輕輕劃過那女人的臉龐,良久,她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

  宇文憲踉蹌地走到屋外,將房門閉上,捂著傷口,回身倚著門,緩緩的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下。

  漠北之處,向來風大,況且此時又是夜晚,晚風徐徐,這讓宇文憲原本燥熱不堪的身體,降下了些許溫度。

  他靠著門,仰起頭,星空依然。

  此時此刻,在他腦海里劃過的,是兒時那個小女孩的面龐。

  他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自小便朝夕相處,他是個落魄王爺,躲人追殺,隱姓更名,寄人籬下。而她是顧將軍府里最受寵愛的小丫頭,雖然娘親只是個妾室,但卻占盡了顧將軍的寵愛。

  在凜冽窘迫的歲月里,她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光亮。

  若不是發(fā)生變故,他們被迫分開,現(xiàn)在也應該生活得挺幸福的吧……

  宇文憲的體力能支撐到現(xiàn)在,已是不易。良久,他收回視線,低下了頭,身體也隨著體力的不支而倒在地上。

  他緩緩閉上雙眼,一滴清淚順頰而下。

  第二天一早,宇文憲醒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屋內(nèi)。

  他緊張地掀開被子,看到身上的衣物完好,胳膊的傷口也被處理過,包扎了起來。

  瞧見他如此緊張的模樣,一個聲音從臥室外由遠及近的傳來。

  “放心,我并不曾對你怎么樣,雖然…你長得還不錯?!?p>  那女子此番嬌笑著,雖然不似昨日那般的妖嬈勾人,但在這時,宇文憲才是真正愿意抬眼,瞧清楚她的模樣。

  女子一襲紫色衣衫,皮膚雪白,脂如凝脂,一雙眼睛猶如黑紫色的葡萄一般,雙瞳剪水,盈盈生輝,一張朱唇,小巧玉潤。

  她的手中端了一碗棕色液體,剛才將碗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她便急忙將手遞到嘴邊,輕輕吹著,指尖發(fā)紅,看樣子那碗液體的溫度應該不低。

  雖說胳膊的傷口還在陣陣作痛,但宇文憲還是忍著疼痛起身,伸手拿起了自己床邊的靴子。

  看著他傷勢未愈卻還是硬要起身,女子一把攔住了他。

  “昨夜的催情香,劑量不小,本就耗了你很大的元氣,況且你又流了那么多血,此時怎么還是這般的逞強,你不要命了?”

  “我沒事,一點小傷,死不了的?!闭f著,宇文憲就已經(jīng)坐起身了。

  看他這樣,那女人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端過那碗液體輕輕地吹了吹,側(cè)身在宇文憲身旁坐下,舀起一勺,便遞到了他的嘴邊。

  宇文憲下意識地微微側(cè)過頭,避開了女子送到嘴邊的勺子。

  “怎么,你怕我下毒?”

  女子的質(zhì)問讓宇文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他起初還真的是擔心藥里有毒。

  和宇文憲對視著,女子伸手便要將舀起來的那勺藥,喂到自己嘴里,以證明給他看。

  見狀,宇文憲伸手一把攔住了她,接過她手中的藥碗,一飲而下。

  放下藥碗,宇文憲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起身穿好鞋子下了床,恭敬地說道:

  “勞煩姑娘,多謝?!?p>  那女人瞧著宇文憲此番模樣,不禁笑了起來,起身主動說道:

  “我叫流紫,你叫什么?”

  流紫

  女子此時的聲音清妙,不似昨日那般的故作嬌媚姿態(tài)。

  宇文憲那時一定想不到,這個女人會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怎樣厚重的色彩……他只是如往常一樣,聲音清冷:

  “在下宇文憲?!?p>  宇文憲一直微低著自己的眼,不肯與流紫對視。

  “宇文憲,是個好名字?!?p>  看著宇文憲不說話,流紫俯下身,偏頭想瞧瞧他此時的表情。

  “你…你怎么不說話了,也不敢抬眼看我?是不是我昨夜太唐突…把你嚇到了?”

  “非禮自然勿視。”

  宇文憲這話,一下子就逗笑了流紫,她捂著嘴咯咯的笑著,一副平日里少有的,少女的嬌羞模樣。

  宇文憲清了清嗓子,“昨夜之事,還望姑娘莫要介懷,感謝姑娘幫在下處理傷口,多有打擾,在下告辭?!?p>  “你又沒有對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介懷的???”

  看著宇文憲要走,流紫趕忙起身說道:

  “哎,宇文憲,你記著,我叫流紫?!?p>  宇文憲沒再多言,徑直出門離開了。

  “這明明是你的房間???你跑什么啊…”

  屋內(nèi)只留下了流紫口中的嘀咕聲。

  &

  大殿里見到項天呈時,同樣在場的還有義城王。

  見到宇文憲進來,項天呈從殿上走下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五…”項天呈一個字剛出口,就憋了回去

  宇文憲明白他的顧慮,主動說道:“城王喚在下阿憲便好。”

  “好,阿憲,昨夜的事,本是本王給你準備的一番心意,可這…誰能想到,還害你弄傷了自己啊。”

  “無礙,”宇文憲輕咳了一聲,轉(zhuǎn)了個話題,“不知城王您昨日說的出發(fā),是對在下作何差遣?”

  宇文憲這么一問,提醒了項天呈,他拉著宇文憲走到義城王面前。

  “阿憲,這位就是我漠北的義城王?!?p>  宇文憲恭敬地道了句:“在下阿憲,久聞義城王大名?!?p>  “阿憲,早聽咱們城王提起過你,昨夜之事,本王聽過之后,更是心生敬佩?!?p>  “義城王抬舉了?!?p>  這些都只是些場面上的套話,彼此都心知肚明,誰也不會特別當真。

  客套過后項天呈對義城王說道:

  “義城王,咱們之前所言之事,我都交給我這個兄弟了,之后諸事,還要勞煩你們二人協(xié)力去辦啊?!?p>  “是,屬下明白。”

  就這樣,宇文憲在項天呈的安排下,跟著義城王前往他的府邸,目的便是更好的查清楚,之前發(fā)生的刺殺諸事。

  他們才剛出了宮門,宇文憲便察覺到身后有人跟隨。

  那人雖未騎馬,但鬼鬼祟祟地行為還是引起了宇文憲的注意。

  他攔住了匆忙趕路的義城王,找了個內(nèi)急的借口,便掉頭與大隊人馬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瞧著還算隱蔽安全之后,宇文憲下了馬,一把就將躲在樹后的小個子揪了出來。

  瞧著面前這張還算熟悉的面龐,宇文憲收起了拳頭,輕笑著嘆了口氣。

  “又是你?”

  “是我,…怎么啦?”哪怕心再虛,但氣勢不能輸。

  “怎么出來的?”

  “昆都王宮小爺向來都是來去自如的好嘛,這種地方,怎么可能難得住小爺?”

  宇文憲伸手拍了一下小個子的腦袋。

  “還挺有膽量的哈,七爺?!?p>  聽到宇文憲叫他“七爺”,小個子一愣,抬頭望著宇文憲,“你怎么知道我…”

  沒等小個子說完,宇文憲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拉著他躲到了樹后。

  “公子,公子,你方便完了嗎,義城王讓屬下跟您說,咱們路程不短,還是盡快趕路吧?!?p>  “好,告訴義城王,本公子馬上就來?!?p>  瞧著侍衛(wèi)走遠,宇文憲才松開了捂著小個子嘴巴的手。

  “哈哈哈哈,你是以‘方便’為理由溜過來的啊,也太丟人了吧?”

  “那又怎樣?”宇文憲語氣略帶威脅地說道:

  “想活命就跟著我,閉上嘴,一切聽我安排?!?p>  小個子點點頭,還算老實的跟在了宇文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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