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看著蔣千愛怒氣沖沖跑去的背影,動了動嘴唇,最后輕輕的說兩個字“抱歉”。
沒了她的聲音,周圍一切似乎都安靜下來了,他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又好像是其他聲音,像是有誰在哭泣。
抬手摸了下胸口,心變得很難受,像是給密密麻麻的針扎了似的。
耳邊一直回蕩著她說的“你這樣的性格活該你沒有朋友,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苯靼琢耍亲约旱男脑诳?。
也好,她討厭他了,以后也不會再來找他了吧,只是,明明這是他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可他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難受,一瞬間似乎所有的美好都隨她的離去而抽離。
江寒像失了魂似的走在操場,看著地上的樹葉被風卷起,他不由得心生暖意,似乎想到了什么,沒忍住,唇角輕輕地往上勾了一道極淺的弧度。
……
砰的一聲在三人的餐桌上響起。
罪魁禍首是怒氣沖沖來食堂的蔣千愛,她打好飯菜后,直接來到陳逸豪她們這一桌。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陳逸豪和李槁祝還有鐘儷三人在一起吃飯起來了。
“你吃炸藥了?”李槁祝被她這粗魯?shù)膭幼鲊樀搅?,抬頭看她,順帶還給了她一眼。
蔣千愛:“對!”越想越生氣!
李槁祝:“誰又惹你這祖宗了了?”
陳逸豪:“蔣哥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鐘儷:“千愛,發(fā)生了什么了嗎?別氣先?!?p> “你不是去找江寒了嗎?怎么自己一個人來了?而且還來我們這里蹭桌。”李槁??粗苫蟮膯柕溃浪墒且幌抡n就走了,一般她離開都是去找的江寒。
“別說他了!氣死我了?!笔Y千愛咬了一口肉說著,似乎把它當成江寒了。
“那個江怪人欺負你了?蔣哥你別氣,晚上我?guī)湍闫圬摶厝?!?p> “不許去,他沒欺負我?!标愐莺涝捯魟偮洌Y千愛就立馬轉(zhuǎn)頭對他兇巴巴的說著。
“哦。”好兇哦!
蔣千愛轉(zhuǎn)頭看了看江寒平時坐的那個方向,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沒來吃飯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肯定是心虛了!
“那他怎么欺負你了?”這次說話的是李槁祝。
“叫我以后別去找他了,他覺得煩,他竟然說我煩,這是在嫌棄我!”蔣千愛咬了咬嘴唇,不滿的說著。
“哈哈哈∽”
“媽的,李槁祝你笑什么,找揍是嗎?”蔣千愛更郁悶了,有什么好笑的,她還不是為了江寒嘛。
她平時可高冷了,只是看他老是靜靜的,才找他一直說話啊,結(jié)果還給人家說自作多情了,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就這個你生這么大的氣?”李槁祝笑了笑說。
“這個難道不氣人嗎?”蔣千愛反問道。
“江寒能理你,你就開心吧,至少他還會對你說話,要是擱在別人身上,他要是能應(yīng)你一句,我李槁祝的名字以后就倒著寫了。”
“什么鬼?”
“意思啊,江啞巴以前最多就說一個字,那就是滾,超過三個字,天就要下紅雨了。”
“你太夸張了。”
“一點都不夸張的,千愛?!边@次說話的是鐘儷,畢竟自她進來了這個學校那么久以來,也聽了不少江寒的事,自己也見過他幾次,給人的感覺他是真的特別冷漠。
“哦,可我還是生氣?!敝皇沁@次的語氣里的怒氣明顯弱了幾分。
“你還生什么氣?你該自豪了。”李槁祝突然想到了貼吧的事。
“我自豪什么?自豪我給他說煩了?”蔣千愛翻了翻白眼,這個自豪她才不想要。
“鬼,我好像忘記跟你說了?!?p> “說什么?”
“就你跟江寒又上了一次校園貼吧的頭條?!?p> “有毒吧,我又上了?”蔣千愛無語了,這些人是多無聊??!
“冷漠的江寒校草竟然去幫你打掃操場了,這個消息能不勁爆嗎?”
“對哦,蔣哥,你怎么跟江寒在打掃操場了?”陳逸豪也開口問道。
“……”誰啊!這個也寫上去,肯定是那天來檢查的人!這個八婆!
“喂,問你呢?!?p> “就……被罰了就是了,哎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有什么好寫的?”
“江寒他幫你打掃,可以說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換一種說法那就是你對他來說有著一定的特殊意義,可能是個特別的存在,所以你就知足吧,別生氣了,江寒能有這些行為,我們都以為他給鬼附身了?!?p> “可他也不可以這樣說啊?!笔Y千愛悶悶的說著,顯然已經(jīng)不生氣了,只是有了一絲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委屈。
“就是?!标愐莺酪哺胶偷恼f著。
“那你以后就別找他咯,叫爸爸就是了。”李槁祝開心的笑著說道,一副快點叫我爸爸的表情。
“蔣哥為什么要叫你爸爸?”陳逸豪不解的問道。
“她跟我打賭呢,哎呀,這個你就別管了,你蔣哥叫我爸爸,是鐵板釘釘?shù)氖铝??!?p> “滾吧你,求你做個人好嗎?!”媽的,竟然忘了這茬!她還跟李槁祝打賭著呢,輸了可要叫爸爸的,一想到叫他爸爸,她就渾身不自在。
可是吧,找江寒又……,哎,一個頭兩個大了,當初賭什么氣呢,不打賭不就沒事了嗎!悔不當初啊,沖動的人是魔鬼!
“你們別說千愛了,千愛你別生氣啦,江寒習慣了一個人了,突然多了一個人,說不定是因此覺得不習慣吧了。”鐘儷溫聲的出來解圍了,不知道怎么的,她覺得千愛對江寒的態(tài)度有點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一下子又說不出來。
“誰去欺負她了?!崩铋伦7瘩g道。
“鐘儷你冤枉我了,我沒有?!标愐莺酪查_口為自己辯解道,欺負蔣千愛,就她那個記仇的性子,以后會給她搞死的,小氣的很。
“好好好,那先吃飯?!辩妰珕∪皇Φ?。
蔣千愛哼了一聲也就不說話了,開始低頭吃飯,只是有點心不在焉的,因為這么久了,她還是沒有看到江寒來食堂了,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經(jīng)過他們這么一說,她已經(jīng)不生氣了,她們說的也不無道理,他確實來幫她打掃操場了,他還帶吃的給她了,他還會去喂貓。
反倒是她,她說的話好像很過分,她說他活該,還說討厭他。
當時她太生氣了,話就脫口而出了,畢竟之前還好好的,他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還說的那么難聽,任誰聽了都會生氣吧。
哎,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她都被他說了多管閑事了,也不差這句自作多情了。
可是又去找他,又好奇怪,那就先晾他幾天吧,過幾天在去找他。
她之所以想找他只不過是不想叫李槁祝爸爸罷了,她話都說出口了,現(xiàn)在全校都知道了她在追江寒了,要是她突然不追了,她們會不會說的更過分了。
哎,好煩好煩啊,江寒啊江寒,你絕對是是我蔣千愛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