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祿看到離夜平平安安的從屋里走出來,心下跟著一緊。
要知道,以往主子親自面見過的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都是活著進去,死著出來的。
難道是主子身上的毒素沒有清除干凈,讓這小子得了道,傷了主子,逃了出來?
不好!
佟祿越想越覺得可疑,于是快步走上前,攔下剛剛走出不遠(yuǎn)的離夜。
“臭小子,拿命來!”
一支玉簫在佟祿的手中變換成了一把尖刀,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募茉诹穗x夜的脖子下面。
離夜秒定,看著架在脖子處的利劍想哭:不是,這打架還帶過二道關(guān)的???難不成還要來個終極二審?
就在此時,屋里傳來北冥夜的斥責(zé)聲。
“佟祿,放她離開!”
佟祿回頭看了眼身后的竹屋,又看了眼刀下的離夜,雖有不愿,還是抽回了自己的玉簫刀。
離夜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到佟祿把利劍從自己的脖子上收起時,“咕咚”淹了一下口水,撒腿就跑。
“主子,您怎么放了他?”
屋舍里,佟祿不明理的追問北冥夜。
“找桑白來一下。”北冥夜不解釋佟祿的疑問,反而岔開了話題。
佟祿有點不理解。
“主子?”
“我的話,你還想再聽一遍嗎?”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找桑公子。”
佟祿走后,北冥夜癱倒在睡榻上,慢慢撐開右手,一顆緋紅的玉墜子靜靜躺在掌心,甚是鮮美好看?!翱瓤瓤取?p> 登時,北冥夜陣陣輕咳,咳出一口鮮血吐在了緋玉之上,在鮮血的渲染下,緋玉墜子更加奪目艷麗。
北冥夜看著鮮血中的玉墜子,沒有痛苦,只有掩飾不住的笑容。
“呵呵,man?”
……離夜分割線……
夜王府,
一匹黑色的大馬疾馳到門口停了下來。
馬上下來一位壯士,行事匆匆的把手里的韁繩遞給門前侍衛(wèi),踏進了夜王府。
“單羿,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么急著找我過來?”
壯士邊走邊喊,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急切與關(guān)心,可以看出此人與慕容單羿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甚是要好。
正在書房發(fā)愁的慕容單羿聽到喊聲,連忙迎了出來:“東仁,夜哥不見了!”
慕容單羿短短的一句話,使得叫東仁的壯士,立馬嚴(yán)肅緊張起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么能丟了呢?”
“進屋說……”
兩人一前一后,疾步踏進了書房。
離夜從縣令府出來之后,直接去了夜王府。
想她離夜整整丟失了一夜,也沒有人去尋她,真是太卡臉了。
特別是慕容單羿,簡直罪不可原諒。
此時,夜王府的書房里,慕容單羿早已經(jīng)被東仁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你說說你,你都多大了,啊!她讓你去縣令府,你就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
“你是什么身份?川嵐國的夜王爺,你這身份是讓你拿來用的,不是讓你拿來當(dāng)擺設(shè)的?!?p> “還有,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多動動腦子,她沒長腦子,難道你也沒長嗎?”
東仁越罵越厲害,越罵越順口,根本沒有考慮過后果。
離夜本來想要找慕容單羿說道說道,誰知剛到夜王府的門口,就看到東仁那匹黑馬疾風(fēng)拴在門口。
知道東仁來了,離夜高高興興的奔進了夜王府。
哪知走進書房,就聽到了里面?zhèn)鱽頄|仁的怒罵聲。
嘩啦~~
書房的屋門被推開,離夜蓬頭垢面的站在了門口。
東仁跟著慕容單羿看著門口臟兮兮的離夜有點呆萌。
“夜哥?你回來了?你去了哪里?茍縣令有沒有對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