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走到侍衛(wèi)的身前,面色變的嚴肅起來,伸手先在侍衛(wèi)的身上點了幾個穴位,防止身上的血液流失,接著又從自己的腰中掏出一把匕首,在侍衛(wèi)的雙腿上來翻動起來。
屋里此時異常的安靜,就連染病的侍衛(wèi),在桑白給其封住穴位之時,也安靜了下來。
一旁書寫藥方子的老大夫,早在聽到北冥夜介紹桑白的時候,就對其醫(yī)術(shù)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下看到桑白上前查看病況,趕緊放下手中的紙筆,跟著上前一探究竟,看看這侍衛(wèi)腿上的奇癢之癥到底是因所得,該如何所醫(yī)。
一盞茶的時間,桑白收起自己的匕首,扔進了旁邊的一盆清水之中。
瞬間~
匕首上的血液染紅了盆兒里的清水。
“那個,???”
“大人覺得叫我名字不方便的話,可以叫我小桑白!”
桑白看到茍大人很為難的樣子,趕緊趁機撈回一把,給自己駁回點面子。
“桑公子,請問這病??”茍縣令眼角瞄了一眼床沿邊上的血腿,心里有所緊張的問到。
“哎,確實不保了,就像剛才這位大夫所說的一樣,他的奇癢癥狀已經(jīng)滲入了骨骼?!?p> 桑白語畢,屋里的一眾人等全部陷入了沉思。
侍衛(wèi)聽到桑白的話雖說心有不愿,但也無能為力。
作為一個官府的衙役,隨時送命都是有可能的事情,更何況現(xiàn)在只是廢了他的兩只腿腳。
北冥夜看到桑白也無法解開這種毒素,面具下的那雙紫眸慢慢瞇了起來。
看來煉香堂送給自己的不僅僅是獨門靈香散!
“桑白,你們毒門這次恐怕又要輸給煉香堂了?!?p> “王公子,此話差異,你這藥浴可是我給你配的,你怎么能說煉香堂勝算給我們毒門了呢?”
桑白一句簡單的話,給自己掙夠了面子,但也讓北冥夜重新認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這縣太府的大院里沒有煉香堂的人,那么問題就出現(xiàn)在李元泰以及她的身上了。
北冥夜想到有可能是李元泰或者離夜給自己下的毒,袖袍下的雙手緊緊攥了起來。
“佟祿,你派人去千悠門看看李元泰的情況!”
“是,主子?!?p> 佟祿走后,站在人群中間的老大夫看到屋里的形勢有所不對,趕忙收拾起自己隨身攜帶的醫(yī)藥箱,好離開這是非之地。
“大人,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老夫就先告辭了?!崩洗蠓蛘f著便把手里的止癢藥方遞給了一旁的衙役。
“今天真是麻煩大夫了,韶華送客。”
“不用了,不用了,老夫自己走?!?p> 老大夫說完背起自己的醫(yī)藥箱,抬腳向著門外走去,動作速度像極了逃跑。
“這老大夫,真是精明,剛才還想跟著我學點什么,現(xiàn)在一看形勢不對,馬上就開溜了。”桑白說著拿起老大夫開的藥方看了一眼“這藥方?這,快去把這老大夫叫回來?!?p> “發(fā)生了何事?”
北冥夜看到桑白詫的表情,上前接過了那張開好的藥方。
只見藥方上的墨跡工整干凈,字體娟秀少見,根本不像是出自一個男人。
老大夫再次被帶近屋里的時候,嚇得雙腿發(fā)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各位大人,小爺,老夫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夫,對于各位爺剛才所說的話,確實沒有聽懂。”
桑白與北冥夜相識一眼,同時掛上一模笑意。
“聽大夫這話意,聽不懂到是可惜了?”
“沒有,沒有,老夫確實聽不懂?!?p> “可是你明明就是聽懂了呢!”
桑白說著慢慢靠近了老大夫,站在其身旁,細細打量,想要從老大夫的身上看出一絲絲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