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一聲響亮,不滿的聲音在賭坊的門口響起。
“我們樂意坊是打開房門做生意的,憑什么他贏給雙份,輸了算我們樂意坊,這不公平,”離夜照往常一樣,口叼茅草根走進賭坊,小眼睛環(huán)視一周,最終落入了北冥夜的臉上。
“萬叔,我們樂意坊經(jīng)營了三年,靠的是口碑與街坊鄰居的捧場,今天你要是給他開了這等先例,你讓我們樂意坊以后怎么在昌縣立足,還有那些老賭客,他們會怎么看我們樂意坊?!?p> “就是,就是,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怎么沒有享受到如此優(yōu)越的條例?!?p> 一時間,賭客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萬賭坐在桌前眼望離夜,頓時有點招架不住,趕緊起身道歉。
“對不住了,王公子,她說的不做數(shù)。”萬賭瞪了離夜一眼:“夜哥,閉嘴,怎么說話呢?趕緊跟王公子道歉?!?p> “呸!”
離夜嘴里的茅草根向一根利劍一樣,飛了出去。
怒目圓睜,眼神兒精準的瞄向北冥夜。
奶奶滴個腿腿!讓我跟他道歉,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還有這張討人厭的臉,一定是奇丑無比,就跟他的心一樣,又黑又臭,而且還很丑。
離夜看著北冥夜,雙眼死死盯著那張銀質(zhì)面具,在心里把北冥夜的祖宗十八代挨個慰問了一遍,才覺得解氣。
“這位小哥想必是對在下有什么誤會吧?”北冥夜手握紙扇在自己的臉前一擋,順勢把紙扇翻了一個八字花,茅草根平平穩(wěn)穩(wěn)的躺在了紙扇上面。“小哥,您的草根可是還要?”
妖孽邪魅的聲音,響徹在整間賭坊,就像夾雜著冰塊的刀子,讓人聽的寒顫心驚,為之恐懼。
桑白坐在一旁,看著夜哥,除了驚訝,就是開心。
驚的是眼前這個人就是老大夫嘴里說的那個提供控制疫情方法的小哥。開心的是在這個大陸上,又多了一個人敢于跟北冥夜叫囂了。
“請問這是?”桑白笑嘻嘻的走到離夜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回頭看了一眼北冥夜:原來是個女人,有點意思?
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你好,我叫桑白,桑樹的桑,白晝的白,請問你叫什么?”桑白雙手抱拳,頷首笑問。
“你叫什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起開!”
離夜開口就伸手,朝著桑白微底的頭,上去就是一隨手摟。
“你丫的在逼逼,信不信我盤你!”
桑白被摟的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萬賭見勢,趕緊上前,伸手拉住了離夜的手,緊緊攥了起來:“夜哥,你瞎胡鬧什么,這位桑公子就是三天前約好的藍衣公子?!?p> 坐在一旁靜坐觀望的北冥夜,突然間紫眸微瞇,目光定在了萬賭緊攥著的那雙小手上。
“藍衣公子?三天前約好的藍衣公子?”離夜歪頭回憶,似乎有點模糊。
“對,就是三天前來我們賭坊,贏/了/許/多/錢的藍衣公子!”
徒??措x夜想不起來,趕緊提醒,特別是把‘贏了許多錢’這五個字加重語氣的說給了離夜,說完還不忘瞪著桑白“哼”了一下。
“原來是你?居然趁我不在,投機取巧,我抽你丫的,抽死你丫的,抽,抽你……”
離夜一邊口出狂言,一邊使勁兒掙脫自己的小手,準備對著桑白再次下手。
萬賭攥著離夜的小手,心急如焚:蝶煙到底給她喝了多少的桃花釀?
嘭~~
折扇上的茅草根輕輕打在了萬賭的手上,不痛不癢,正好把攥著離夜的那雙手分開。
萬賭感到異樣,扭頭向著北冥夜坐的方位看去,哪里還有什么人,只留一把空椅,與沒有喝完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