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您怎么肯定天星宗最強的老祖不是他的對手?”地冥宗宗主不太敢相信這個事實,倘若那個凌云子真的有這么強,雷鳴宗早就是四宗第一了,哪里會輪到天星宗坐擁。
然地冥宗老祖果斷搖頭,道:“也許我認識他的時間算比較長……吧?!闭f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不自信了,他沒有說當年跟凌云子只是有過幾面之緣,但其實力卻生生地刻在他腦海里無法抹去。
直至今日,如果不是再次遇到,他都不敢相信他還活著。
因為那一戰(zhàn)太過恐怖了,遠遠都能感受那股恐怖的悸動。
“總之,對于雷鳴宗,尤其是現(xiàn)在正在堵門的那名少年,盡量不要去招惹?!钡刳ぷ诶献嬗挠牡膰@了口氣,緊接著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他望著地上的黑血,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地冥宗山門,所有地冥宗的人心中都被籠上一層朦朧的云霧,恐懼的迷霧。老祖離開了,意味著這場戰(zhàn)斗,他們完全是一個旁觀者,不準插手,但是劍癡的強悍,大家都有目共睹,這樣的天賦,誰不眼紅,更何況是敵對的宗門。
可惜……唉。
幾乎所有高層心中都嘆息。
第二天,天空中泛起一層魚肚白,在此之前劍癡僅僅被兩人挑戰(zhàn)過,但是幾乎都是一招擊敗,那兩人僅僅過來切磋,沒有升起殺意,劍癡沒有理由對其下殺手。
其實他很簡單,跟他切磋的弟子,只是失敗而已;但對他升起殺意,那很抱歉,非死即傷,而且是很嚴重的傷。
所有長老徹夜無眠,陰沉的眼睛逐漸淡化。
有兩名青年風風火火從遠處趕來,他們身上開穴境五重的氣息有些虛浮,明顯是剛剛突破不久,來不及穩(wěn)定就趕了過來。
見到他們兩人,大長老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說道:“堵門不是兒戲,你倆境界不穩(wěn)竟敢過來挑戰(zhàn)。”
兩人表示歉意,但是目光堅定的回答道:“弟子境界雖不穩(wěn),但可在戰(zhàn)斗中沉淀,戰(zhàn)斗比起自行修煉要沉淀的扎實?!?p> “還請大長老批準我們參戰(zhàn)?!眱扇斯笆终f道。
大長老沉默一會,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于是點頭同意了。
兩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率先上陣,他走到場上,看向閉眼的劍癡,行了師兄之禮,道:“在下核心弟子,至于姓名,聽聞師兄你不喜敗者,我只好打贏師兄再報姓名?!?p> 劍癡睜開眼睛,起身還禮,虛手一引:“請。”
那個弟子點頭,氣場全開,虛浮的境界完全不影響他實力的發(fā)揮,沖向劍癡,一手轟去。
劍癡迎接那一拳。
砰!
劍癡往后退去兩步,擋下這一拳,他拔劍一出便是驚天動地,那個弟子急忙后退。
但是他的速度再快,劍至,鐵劍停留在他眉心處。
那個弟子虛汗狂流,艱難的說道:“我認輸?!?p> 之前的話如同打臉,那一劍他完全接不下,更不要說在戰(zhàn)斗中穩(wěn)定境界了,這簡直就是笑話。
劍癡比起昨天又強大了……
連一般的核心弟子都不是他對手,整個核心弟子數(shù)量不多,他幾乎跨越了一大半,站在前端,大長老額頭有些汗水劃下,這一戰(zhàn)恐怕會名聲大跌。
另一名弟子自然不敢上去挑戰(zhàn)。
噠噠…噠噠...
遠處傳來腳步聲,一個男子踏著平穩(wěn)的步伐,慢慢的走到山門。
此人的出現(xiàn)令長老們再次產(chǎn)生新的希望,這是進步極快的一名弟子,深受很多長老喜愛;劍癡目光眺望過去,看清楚來者,臉色浮起一抹笑容。
終于是等到了。
劍癡身上的氣息緩緩升起,開穴境二重巔峰!實力卻遠超于境界,眼前走來的這個人便是當初在秘境中遇到的外門弟子強壯男子,后面的事都被邪天占領了,所以對于后面的事他不知道,從他走來的時候,那個強壯男子的氣息一直在攀升,從未停止過。
“是你。”
當他走過來的時候,他看清劍癡的臉面,愣了一會,隨即雙眸中閃過一抹殺意,隨即傳音給他,冷冷的道:“密境中說好你背黑鍋,結(jié)果你卻出爾反爾,你背棄我們,背棄了殺神。”
劍癡心中一突,對于他所說的話一概不知,他心中正要問邪天的時候,邪天的聲音就已經(jīng)在腦海中回響了,道:“他實力已經(jīng)不是當初你遇到的那份實力了,他現(xiàn)在比你強多了?!?p> “殺神?背棄?那是什么情況,當初你到底答應他們什么?”劍癡問道,眼神中露出凝重的神情,當那強壯男子站在他面前,沉重的壓抑一直都在。
“以后你便知道了,現(xiàn)在你知道沒有任何意義?!毙疤煺f完后,沉靜下來。
劍癡看著那個強壯男子,不由得問道:“你叫什么?”
“周宇,希望你的實力不會令我失望?!敝苡盥曇舯洌劬Φ臍⒁忸D時散去,手中多出了一把生銹的刀刃。
劍癡看見那刀刃的頂部有一絲不清晰的紅色血跡。
他的鐵劍握在手中,兩人同時出手,一刃一劍互相碰撞,劍癡轉(zhuǎn)眼就被刀刃震退,周宇身上一股恐怖的氣息蔓延開,開穴境六重的氣息席卷而來,他眸光平靜,望著震退的劍癡,邁步過去。
抬手就是一刀過去。
劍癡抬劍,一劍驚天動地,加上他的劍勢,一劍刺出,威力駭人。周宇微皺眉頭,一刀刃斬了過去,一刀刀芒四射,斬向劍癡的鐵劍。
砰!
劍癡血水飛濺,倒飛出去。
周宇手臂被震裂,露出些許的血水。
眾人臉色一沉,周宇的實力可是比劍癡高出數(shù)個小階級,卻依舊被劍癡傷著了。劍癡落在遠邊,口吐鮮血,一步再次邁出,繼續(xù)朝著那個周宇攻擊而去。
兩人的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足足持續(xù)了半個小時才停下。
劍癡渾身傷痕累累,不少地方都被刀氣切開傷口,露出駭人的白骨,劍癡驚悚的發(fā)現(xiàn),周宇所持的刀刃的刀氣一直在侵蝕他的傷口,不斷吞噬他的血液。
而遠邊的周宇也不好受,身上的傷勢雖然沒有劍癡那么嚴重,但是五臟六腑已經(jīng)移位,作為肉身強悍的他,連劍修的劍癡都比不過。
忽然,他臉上露出笑容,向劍癡繼續(xù)傳音道:“殺神果然沒看錯,你確實有很強的潛力,可惜,你得到殺神的傳承并沒有用出來,想必你的傳承是最低的,將來希望你能活下去?!?p> “我認輸?!敝苡钚χ_口,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周宇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在他眼里,這里不過是他進階的踏板,周圍的弟子更是不入他眼里,這就是他得到傳承的高傲。
劍癡也是一愣,對于周宇突然認輸表示不解。
他目送他離去,這時凌云子走到他身旁,蒼老的手放在他身上,隨即他身上的傷口再以飛一般的速度愈合,就連那詭異的刀氣也被驅(qū)散了。
凌云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隨即聲音淡然的說道:“好了,我們也該結(jié)束了?!彼麕е鴦ΠV轉(zhuǎn)身消失在天際,地冥宗的所有長老未曾攔下,他們都知道這一場堵門,他們輸?shù)姆浅氐住?p> 人家以一個開穴境二重就將他們眾多弟子打敗了,就連周宇這樣的天才都認輸了……
凌云子行走的速度飛快,眨眼來到了一個荒涼的地帶,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形成一個恐怖的氣場,周邊比劍癡強大不知多少的蠻獸紛紛忌憚,不敢靠近。
凌云子此時開口說道:“你該說一說秘境中發(fā)生什么事了?”劍癡一愣,看見自己師父臉上凝重的臉色,他知道事情似乎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簡單。
但是論真正知道的,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師父,同時掩蓋了自己另一個人格的事情。
凌云子緩緩嘆了口氣,當初他也聽見他所說的,與此時說的一模一樣。
“你可知那個血色宮殿是什么來歷嗎?”
劍癡搖搖頭,弱弱的回答道:“弟子只清楚那個宮殿應該是一個強者的宮殿?!睂τ诶锩娴氖滤疾恢溃疤煊植桓嬖V自己,這才是令他可恨的地方。
“那是一個可怕的強者……還有一個恐怖的勢力……”凌云子回憶起當初的事,幽幽的說道,眼睛深處閃過一抹殺意。劍癡心中猛然一突,師父露出殺意被他察覺到了,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跟那個強者有仇?”
凌云子被他這么一問,瞬間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道:“走去天星宗。”說著他帶著劍癡朝著天星宗趕去。
半路,突然間一道恐怖的氣息從他們腳下蔓延出來,以及一個恐怖的陣法瞬間將他們籠罩在里面,完全不給他們一點反應的機會。
恐怖的氣勢讓劍癡臉色凝重,但反觀凌云子卻一臉平靜。
“地冥宗的人?”劍癡低沉的問道。
凌云子沒有任何反應,靜靜地看著這陣法的變幻,片刻后,陣法徹底運轉(zhuǎn)成型,這是一個殺陣,在劍癡眼里是一個無法可解的殺陣。
當他還在猜疑會不會是地冥宗的人干的時候,空中出現(xiàn)了十道開穴境九重的黑衣人,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意十分濃烈,他們神色冷淡的看著被殺陣困住的凌云子兩人。
“你們死在這里吧?!?p> “天星宗的人就是這么對待來賓的嗎?”凌云子一眼看穿他們的身份,聲音淡漠的說。聽言,劍癡心中一顫,這十人居然是天星宗的人,他霎時陷入沉默。
空中的黑衣人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比起他要強大太多了,如果不是他師父一直在旁邊護住他,恐怕光是這陣法散發(fā)出的一縷殺氣就能將他重傷。
百味聊生
端午節(jié)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