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林天清戰(zhàn)黃詩澄
“呦,這是誰家的狗,也不拴好了,長得那么丑還出來嚇人,當(dāng)心被打死了還要找狗主子賠償精神損失費(fèi)。”白銀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王真。
圍著白銀的一群人哄笑起來,那伙人一臉憤怒就要對白銀動手。
黃詩澄在一旁無奈扶額,白銀到哪里都能惹上事,偏偏都是人家來惹。
“咦?這不是詩澄嗎?今天出門我還在想能不能碰到黃師妹,沒想到真碰上了,看來今天我的運(yùn)氣不錯?!币坏罍匮诺穆曇敉蝗豁懫?。
那伙人立刻定住不動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黃詩澄抬頭淡淡說道,“不勞林師兄掛念,倒是師兄,已經(jīng)兩次沒有回應(yīng)其他師兄師姐的戰(zhàn)書。”
白銀聽到這話,心中莫名慍怒,抬頭看去,一身著暗青色衣服的白臉小子頭發(fā)用發(fā)箍束住,手負(fù)身后。眉毛特細(xì),鼻子略長,眼中帶著溫柔看著黃詩澄。
這一看白銀就怒了,自家的媳婦怎么能讓你這么看,輕輕上前擋了黃詩澄半個身子。
“你就是教唆手下廢了我的林天清?”
“這位師弟此話怎講,我林天清從來沒有手下,何來的刁難?”林天清微笑看著白銀。
“哦,原來你不把手下叫手下,那叫什么呢,家?。坎粚Σ粚?,狗腿子?”白銀看著林天清身后的王真譏諷道。
“白銀,牙尖嘴利像個地痞流氓,有本事上擂臺打一場!”王真果然忍不住,但被林天清攔了下來。
“這位師弟,我想你和王真之間定是有什么誤會。今日我來此是想挑戰(zhàn)詩澄,畢竟很久沒有出現(xiàn),很多人都覺得我不配坐在十八的座位上。詩澄學(xué)妹可否賞臉賜教?”
林天清臉上仍是儒雅,語氣非常誠懇。
“師妹奉陪?!秉S詩澄淡淡說道。
剛巧此時擂臺比試結(jié)束。
“師妹,請?!?p> “師兄,先?!?p> “澄兒,當(dāng)心他掌中陰招,若是不敵便退下,莫傷了自己,白銀哥哥替你教訓(xùn)他?!卑足y悄聲說道。
“嗯,澄兒會小心?!秉S詩澄悄聲回道。
二人站畢,黑衣長老開口,“此戰(zhàn)天明宮林天清對戰(zhàn)天幻宮黃詩澄,開始!”
黑衣長老聲若雷鳴,只覺得聲音在耳邊突然炸開,整個比試場數(shù)百人瞬間安靜下來,白銀這才發(fā)現(xiàn)黑衣長老是地影殿主雷鳴,此刻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不知是何意。
不過白銀已經(jīng)顧不得去想,因為,比試開始了。
......
‘開始’聲落,林天清加速沖向黃詩澄,他心中明白,黃詩澄最擅長的是幻術(shù)困人,只要被近身,幻術(shù)便不好施展,就只能任自己擺弄。
心中想法邪惡,表面還是一派儒雅,甚至還說了句‘師妹小心’。
黃詩澄見林天清沖來,手中飛雛擲向林天清,原本柔軟的花瓣此時堅硬無比,在空中旋轉(zhuǎn)似要割裂空氣。
林天清內(nèi)力灌注雙掌,一股強(qiáng)勁的掌風(fēng)將飛雛擋了回去,身形隨之一頓。
黃詩澄之前比試從來都是用幻術(shù)取勝,飛雛也只是用來防御,從未用作攻擊。這攻擊之法是見了白銀‘手挽蘭花’化作防御之法‘蘭花護(hù)體’想出來的,合攏可防御綻開自然也能攻擊。林天清初見此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停頓的一瞬間,黃詩澄的幻術(shù)已然展開。
林天清只覺得自己置身于一片大海,耳邊盡是波浪翻涌和海鳥鳴叫,眼前也都是深藍(lán)的海水。
“黃師妹,多日不見,你這幻術(shù)功底又見漲?!绷痔烨逶诶夼_正中負(fù)手而立,他想通過黃詩澄的答話來辨別方向。
黃詩澄也不答話,一面控制著幻象,一面控制飛雛攻向林天清。
飛雛雖快,林天清的雙掌更快,每次攻擊都能被他化解。
林天清在等,只要自己防御住,等到黃詩澄內(nèi)力不支,勝利的就是自己。
不過,一味的防守可不是取勝之道。
林天清雙掌運(yùn)力,猛地拍打幻象中的海浪,一躍九尺高,雙掌在空中劃出一個圈,掌風(fēng)由林天清為中心向四周轟去。
‘呯’,掌風(fēng)打在飛雛上,林天清捕捉到聲音,迅速轟出一掌,掌風(fēng)極為剛烈。
黃詩澄向后退避,迅速繞開,維持著幻象。
“不行,澄兒攻擊手段太少太過簡單,無法造成實質(zhì)傷害,幻象也無法長久維持,這樣下去必輸無疑?!卑足y有些著急。
王真倒是一臉輕松地看著白銀,眼中還有挑釁之色。
飛雛再次攻向林天清,其上花瓣竟然散開了!外圈十二朵花瓣從不同的方向飛速射向林天清,速度比飛雛攻擊快了一倍不止。
林天清的幻象世界中,一只只飛鳥和一條條海魚同樣沖向林天清進(jìn)行干擾,以隱藏夾雜其中的真正攻擊。
“哼!雕蟲小技,魚鳥再多最終也是我腹中之物,憑這小小幻象便想迷惑我?”林天清從容地拍出十二掌,將十二朵花瓣盡數(shù)拍落在地。
正在林天清得意之時,那十二朵花瓣竟然在空中重新組成了四朵小的菊花,不,不應(yīng)該說是菊花,更像是蘭花,在林天清愕然神色中從四個方向旋轉(zhuǎn)著沖向他。
林天清面色凝重,左右騰挪,不退反進(jìn)沖向黃詩澄。瞬間躲過兩朵菊花,手掌擊落一朵,肩上硬抗一朵,肩膀開花,不過并未傷到骨頭。
左掌轟向飛雛,如此猛烈一掌直接將飛雛轟散開,幻象破碎,黃詩澄眼露驚色向后退去。
林天清嘴角揚(yáng)起一個弧度,右掌往黃詩澄身上拍去。這是林天清最得意的掌法,左掌為陽剛,右掌為陰毒,陽剛大開大合破勢,陰毒暗中行進(jìn)噬血。左掌拍中至多口吐鮮血,右掌則會印下血印,內(nèi)力如蛇入體在經(jīng)脈內(nèi)亂竄造成內(nèi)傷。這一招百發(fā)百中,至今還無人幸免。
黃詩澄自知無法躲避,掌中內(nèi)力聚集,與林天清對了一掌。
二人皆向后退去,林天清右掌微微吃痛,并無大礙。
黃詩澄只覺得有一道內(nèi)力順著胳膊往身體其他處鉆,內(nèi)力所到之處皆隱隱發(fā)熱發(fā)痛,渾身酥麻使不上力。
忙用內(nèi)力將將其往外逼,待逼出體外,口中也是流下一絲鮮血。
白銀見之心痛,便想往擂臺沖,肩膀卻被一只手抓住。
“別沖動,擂臺未決出勝負(fù)之前,任何擾亂擂臺秩序者都要受到懲罰,怎么?一個月水沒挑夠,還想再挑一個月?”
白銀扭頭看去,正是李焱。
“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來了所以我就來了?!?p> “現(xiàn)在沒時間閑談,那林天清掌中藏了暗招,極為陰毒,澄兒只與他對了一掌便口吐鮮血?!卑足y急道。
“別擔(dān)心,黃師妹榜上十六也不是靠的運(yùn)氣,只是吃了一個小虧,接著看吧,黃師妹的天香散都還沒放,戰(zhàn)斗才剛開始?!崩铎偷故禽p松。
白銀也是關(guān)心則亂,經(jīng)李焱提醒才想起黃詩澄最厲害的天香散,一旦中招,長老也能困住片刻,莫說一個林天清。
擂臺上。
“黃師妹,還要再打嗎?”林天清等黃詩澄恢復(fù)后問道。
“多日不見,林師兄掌法越發(fā)詭異,師妹佩服。師妹還有一招不知師兄能否接下?”
“自當(dāng)奉陪?!?p> 說罷,黃詩澄幻術(shù)再出,林天清又陷入幻象,不同的是,這次是星空之下,周身一片死寂,沒有一絲亮光也沒有一片聲響。
林天清皺眉,周圍只有自己的呼吸聲,這種感覺很不舒服。閉上眼睛,仔細(xì)感受周圍變化。
飛雛十二朵花瓣組成一道流星雨出現(xiàn)在幻象中,一道接著一道連綿不絕,林天清不敢怠慢,不斷閃躲。
又一次閃躲后,林天清突然覺得大腦有一絲昏迷,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停頓。心中暗道不好,只顧著閃躲,竟忘了黃詩澄還有一招天香散。定是藏在流星雨的一截尾巴中,如此巧妙,不知不覺中還是中了圈套。
飛雛迅速沖到林天清身上,將林天清狠狠撞出擂臺。
“此戰(zhàn),天明宮林天清對天幻宮黃詩澄,天幻宮黃詩澄獲勝?!崩坐Q長老適時喊道。
臺下一陣哄叫聲。
“黃師姐太厲害了,一瞬間就把林師兄擊落下臺了。”
“你懂什么,那是因為林師兄不忍對女子出手,不然黃師姐受傷的時候林師兄就把她擊落下臺了。”
“說來也怪,黃師姐和林師兄對了一掌,為何林師兄絲毫沒事,黃師姐卻嘴角流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啊,林師兄那掌法有古怪.....”
王真聽得真切,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噤若寒蟬。
“林師兄,承讓了?!?p> “黃師妹不愧是宮殿榜十六,師兄佩服?!绷痔烨逡琅f保持著他的儒雅,僅管衣袍染塵。
隨后黃詩澄便回到了白銀身邊。
“澄兒你還好嗎?那一掌著實陰險,我見你嘴角流血了。”白銀連問道,不知從哪里拿了一條手帕替黃詩澄擦著早已經(jīng)沒有血跡的嘴角。
李焱翻著白銀,“黃師妹嘴角的血早就沒了,你再擦就把嘴擦禿嚕皮了?!?p> 白銀惡狠狠地瞪了李焱一眼。
黃詩澄笑著將手帕接過,“白銀哥哥我沒事,那一掌確實奇怪,有一道氣息順著手臂往體內(nèi)鉆,我也是因為逼出那道氣息流的血?!?p> “那林天清果然不是什么好鳥,一手掌法竟然藏著一道陰險的內(nèi)力,真如毒蛇一般!”白銀瞟著遠(yuǎn)處休息的林天清。
林天清見白銀看他,笑著回了一眼,白銀只覺得身上一冷。
忽然,耳邊傳來一句極響亮的聲音。
“只會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