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父子倆,穆淮把烈陽牽了過來,“主子,都快天黑了,還要去星辰谷嗎?”
“嗯,不然無憂會擔(dān)心?!蹦巴懮狭笋R踏著落日離去。
星辰谷。
空地上,無憂手持玉簫,一遍又一遍地練習(xí)著陌桐殤給自己的譜子。
聲能控人心,到達(dá)一定境界后的聲音可以穿透人心,來麻痹一個人的神經(jīng)。然后趁其不備,化蕭為劍,一擊斃命。
前幾日治療過后,無憂感覺自己的內(nèi)力又深厚了許多,別人苦練幾年得來的,無憂卻只需治療幾日。
師父說自己如今體內(nèi)的力量已經(jīng)被釋放了一半,若是都是放出來,怕是都比得上那些閉關(guān)多年的老怪物了。
感覺到有人靠近,無憂停了下來,看見遠(yuǎn)處的人,無憂笑了“師兄!”
“繼續(xù),讓我看看到了你的進(jìn)步。”
悠揚的聲音在空中回蕩著,直擊人心最深處的東西,無憂第一次如此如此認(rèn)真地吹奏,仿佛和玉簫融為了一體。
想起了母妃的去世,皇兄的流放,陌桐殤感覺心里有一些難受,下一瞬間,無憂已向自己進(jìn)攻來。
陌桐殤避開了攻擊,卻也并未出手,只是以防守為主,眼前的人兒攻擊越來越伶俐,刁鉆,完全把自己當(dāng)做了敵人。無奈只得停止防守,一出手,便打擊到了無憂。
無憂用盡了全力,卻也只是在陌桐殤手下過了不到十招。
最后逃不過被擒住的命運,撇了撇嘴,眉眼含情,“殤,你把我弄疼了?!?p> “哪疼?”陌桐殤瞬間松了手,自己沒把握好力度。
一瞬間,玉簫已經(jīng)抵在了陌桐殤的死穴,無憂狡黠地笑了,“你大意了,看來以后可以試著用美人計?!?p> 陌桐殤臉暗了下來,彈了一下無憂的額頭,“還想給別人用美人計?看來本王是太寵你了?!?p> 感覺后背發(fā)涼,師兄很少在自己面前自稱本王,咽了口唾液,溫柔地笑了笑,“師兄,我走了?!闭f完,直接溜之大吉。
“師父~”跑到了正在澆花的歐陽遲清身邊,無憂撒嬌,“師父~師兄欺負(fù)我,要打我?!?p> 看著無憂那似乎自己只要不幫她,瞬間便能流出眼淚的眼睛,歐陽遲清無奈了,“無憂啊,你說,這谷里,最疼你的是誰?”
無憂毫不猶豫,“師娘?!?p> 走過來的陌桐殤扶額,“小白眼狼?!?p> 無憂吐了吐舌頭,“師父,你快罰他?!?p> “好,罰什么,聽你的?!睔W陽遲清一臉寵溺。
“就罰,師兄帶我去媞月國!”
歐陽遲清和陌桐殤都沉默了,沒想到無憂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歐陽遲清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理由?!?p> “去找寒先生。”無憂斬釘截鐵地說。
“想去哪個城池?!?p> “無憂城?!?p> 剛剛出來的連凌霜愣了,手中的藥草全掉在了地上,這些年來,大家不約而同一直在無憂面前避開這個詞語,害怕刺/激到無憂,如今她自己倒是提了出來。
沉默了許久的陌桐殤說話了,“好,我?guī)闳??!?p> “殤兒!無憂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連凌霜有些生氣。
“有些事不能一直逃避,無憂總該面對的,我陪她?!?p> “謝謝師兄。”無憂感到很暖心“師父師娘,無憂城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也會照顧好自己,你們放心?!?p> 無憂舒了口氣,這此出行,自己不會更改注意?!暗热肭?,我們便出發(fā)?!?p> 時間總是那樣的快,夏去秋來,換上秋裝,將紅發(fā)盤起,帶上帽帷,準(zhǔn)備出發(fā)。
“殤兒,你照顧好無憂,要是無憂少一根頭發(fā),我便不認(rèn)你這個徒弟?!睔W陽遲清威脅到。
“知道了,”陌桐殤無奈,自己現(xiàn)在地位可是最低的,藥圃里的藥草都比自己有地位。
無憂踏上去媞月的路,感覺心情放松了很多,媞月國呢,四國唯一的女尊國,最富有的國家。
兩人趕了一天路,并未走很快,一路上欣賞著風(fēng)景,找了家客棧。
“明天是不是就能到了?”
“還得過界河,而且無憂城進(jìn)城查的很嚴(yán)?!?p> “先休息吧?!睙o憂回了自己的客房。
夜半,睜開了雙眼,床邊的劍時刻準(zhǔn)備出鞘。
“主子,是我?!蹦禄蹿s緊出聲,若是再晚一步,怕是自己腦袋就搬家了。
“穆淮?”看著穆淮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陌桐殤便知道他是連夜趕過來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主子,宇文鴻帶著圣旨去王府了?!豹q豫了一下,低下了頭,“圣旨上給您和宇文凝芷指婚,一月之后成婚,如今,京城和京城附近的城池都傳遍了,派向各國的使者也都出發(fā)了?!?p> 穆淮越說感覺周圍空氣越冷,偷瞄了一眼主子,卻見陌桐殤沒有絲毫反應(yīng),“主子?”
“嗯,知道了?!蹦巴懫鹕泶┥狭送馀?,拿起劍,“派人攔截使者,本王親自處理?!?p> 看著十分冷靜的陌桐殤,穆淮知道,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怕是這次,陌桐辛也要脫層皮了。
輕輕走進(jìn)無憂的房間,坐在了床邊,“無憂?!陛p喚一聲。
“嗯~”睜開了眼睛,黑不隆冬的,大概卻能看出陌桐殤穿好的衣服。
無憂坐了起來,“師兄,是出什么事了嗎?”
“乖,有件事需要我親自處理,滄玉在外面,讓她陪你去媞月,過幾日,我便去找你?!?p> “好。”陌桐殤眼底劃過一絲落寞,“你也好好照顧自己,我在無憂城等你。”
“乖,”陌桐殤輕輕吻了一下無憂的額頭,起身離去。
并不擔(dān)心無憂會碰到城主府的人,就算現(xiàn)在遇不到,總有一天,無憂也會知道一切。
滄玉進(jìn)來時,無憂還在床上坐著發(fā)愣,“小姐,快睡吧?!?p> 無憂點了點頭,躺了下來,“明日不必喊我,我睡個懶覺。”
“好?!睖嬗裉鏌o憂掖了掖被角,便出去了。
日上三竿,揉了揉發(fā)腫的眼睛,打了個哈欠,下了床,看著已經(jīng)把東西都準(zhǔn)備好的滄玉,無憂問,“滄玉,你從多大開始跟著我?guī)熜值?。?p> “嗯~”思考了一下,“六歲的時候吧,那時城中鬧瘟疫,先帝下令燒城,王爺從死人堆里救了我。”想起大火中的城池,滄玉眼中還有著些恐慌。
“燒城?為何不派醫(yī)者,反而燒城?”無憂震驚,雖說歷史上也有過燒城的事,但一般鬧瘟疫都會選擇救治。
“先帝冷血殘暴,”滄玉冷笑了一聲,“不顧百姓,如今的新帝亦是如此,沉迷后宮,若非童家為這陌涼打出一片天地,不知會是何情景?!?p> 滄玉搖了搖頭,“都過去了,不提了,不過,雖說主子也很冷酷,但其實主子還是很善良的,有時我們都覺得主子和先帝一點也不像。”
聽著滄玉隨意調(diào)侃,無憂回答,“龍生九子,自然各不相同?!?p>
陌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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