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綻放

　　“你不過是一個身在蠱中而不自知的可憐蟲罷了！”

　　“可憐的工具人！”

　　“這不可能！”聽到瓦尼達克的話，薩格拉斯大叫到：“沒有人能夠利用我，所有的陰謀在我絕對的力量面前，只能被碾碎！”

　　“當(dāng)然，他們沒有利用你，虛空也當(dāng)然不會利用你，因為你完全沒法與虛空結(jié)合，成為他們的工具”瓦尼達克繼續(xù)說道：

　　“他們只是引導(dǎo)你，給你一個目標，給你一個自以為正確且崇高的方向，讓你在他們安排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

　　“幫助他們，消滅萬神殿！”

　　聽到瓦尼達克話語后，薩格拉斯突然愣住了，也不管薩格拉斯的反應(yīng)，瓦尼達克繼續(xù)說道：“或許你沒有感覺，但是作為他們的‘老朋友’，我可是對他們的想法能夠猜測幾分?！?p>　　“按照你的說法，你遇上了一個已經(jīng)被古神腐蝕了的星球，你從星球上古神的信徒口中得知了關(guān)于虛空領(lǐng)主的情報...”

　　“你想說什么？”

　　“別著急，故事還需要慢慢講，你從古神的信徒口中得到了情報，但是你怎么能肯定那些情報一定是真的呢？”瓦尼達克看著自己手臂上變得漆黑的臂鎧，細細的體會著身體中這很熟悉，但是此刻又相當(dāng)陌生的能量

　　“我抽出了他們的靈魂，沒有靈魂能經(jīng)受住那種折磨！也沒有靈魂能夠在我面前說謊！”薩格拉斯說道。

　　“哈哈哈哈！你？靈魂？”瓦尼達克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接捂著臉笑了起來，似乎薩格拉斯話中的某些東西讓他感覺到很好笑，最終，他喘著氣說道：

　　“就你...還靈魂拷問？哈哈哈哈！你覺得...你在靈魂上的造詣能夠比得上那些老鼠們？他們，可是玩弄靈魂的行家啊，呵呵呵呵...”

　　“不可能，沒有人...”

　　“是，沒有人能夠在偉大的薩格拉斯，在你的面前說謊！”瓦尼達克厲聲打斷了薩格拉斯的話，語氣凌厲的快速說道：

　　“但是，既然哪個世界泰坦已經(jīng)完全被古神侵蝕了，那么作為掌控者的虛空，為什么要讓一個他們所說的終極武器在你這個完全有能力當(dāng)場斬殺掉它的泰坦面前去蘇醒？別告訴我，虛空沒有這個能力，或者說泰坦沒有這個能力！”

　　“當(dāng)時，只要他們能夠裝作還沒有蘇醒，讓你先行離開！那么他們就能擁有一個自己口中足以征服整個黑暗虛空的虛空泰坦，不是么？可是為什么就在你將要離開的時候，偏偏就在那時，那名新生泰坦就這么蘇醒了呢！”

　　“回答我！”

　　“這...這...這不可能，我...我...”被瓦尼達克狂風(fēng)暴雨般的言語震驚到的薩格拉斯突然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迷茫，他在原地似乎想要仔細思索，但是早已被邪能轉(zhuǎn)換后的身軀顯然不能像之前那么冷靜的去思索。

　　“所以我說，你就是個可憐蟲，一個背利用了還不自知的，工具人”瓦尼達克語氣越發(fā)冰冷，他雙手向下一抖，兩道劍刃彈出，看向薩格拉斯，說道：

　　“就因為你的愚蠢，阿格拉瑪死了，我們失去了一位英勇可靠的兄弟，虛空領(lǐng)主的計劃更進了一步！”

　　瓦尼達克一步一步向薩格拉斯走去，語氣如同冷冽的寒風(fēng)，吹向扔在原地迷茫的薩格拉斯。

　　“你這！該死的！背叛者！”

　　“背叛者？”瓦尼達克的話似乎刺激到了薩格拉斯，他突然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么，憤怒的朝著接近的瓦尼達克叫道：

　　“背叛者？你竟然說我是背叛者，你們拋棄了我！你們?nèi)f神殿！拋棄了我！你們完全不理解我的想法！只是指責(zé)我！在他們紛紛指責(zé)我的時候，你在干什么？你只是問了幾個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完全沒有關(guān)心我的想法！”

　　“你當(dāng)時一定很開心吧！虛空的走狗！你一定很高心自己的計劃更近了一步！惡心的虛空！”薩格拉斯似乎抓住了什么，憤怒的拔出雙刃，指向瓦尼達克。

　　聽到薩格拉斯的話，瓦尼達克在前進中無奈的捂住了臉，之后放下手后看向薩格拉斯，似乎下了決定，他大聲的說出了讓薩格拉斯以及周圍關(guān)注戰(zhàn)況的泰坦們都震驚不已的話。

　　“虛空？是啊，我承認！我的確在之前使用暗影的力量！但是注意，虛空，并不能代表暗影！”

　　“你終于承認了！虛空的走狗！”

　　“不是所有使用暗影之力的人都迷失了本心！薩格拉斯！虛空只是一種力量！我更喜歡稱它為暗影，它沒有自己的意志！就像你那充滿混亂之力邪能一樣，只是黑暗虛空構(gòu)成的基本力量之一！”

　　“蒼白無力的狡辯！”

　　“看來你的腦袋已經(jīng)被邪能燒成漿糊了！薩格拉斯！暗影之力伴隨著我的誕生就已經(jīng)存在于我的體內(nèi)，它甚至比你還要更早的出現(xiàn)，但是我跟阿曼蘇爾在黑暗虛空中行走了如此之久，也并沒有對這片宇宙做過什么”

　　“是的，我是擁有這種在你們看來邪惡無比的力量，但是它真的是邪惡的嗎？真正邪惡的，應(yīng)該是那些使用暗影之力，妄圖以自己的意志代表暗影意志的虛空領(lǐng)主們，就如同作為秩序力量極致—奧術(shù)的泰坦們，難道泰坦們的意志就代表了秩序嗎？難道所有的奧術(shù)之力都會像泰坦一樣充滿秩序么？別惹我發(fā)笑了，奧術(shù)同樣有他狂暴跟混亂的一面！”

　　“瓦尼達克，你究竟在說什么！”諾甘農(nóng)聽到瓦尼達克的言語，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諾甘農(nóng)！我只是想要表達我的觀點！”瓦尼達克阻止了他，繼續(xù)說道：

　　“在我看來，這片黑暗虛空中的力量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即使是那幫代表著光明中神圣之力的納魯，他們的體內(nèi)同樣蘊藏著暗影的種子！

　　這片黑暗虛空的起源就來自與秩序的光明與混沌的黑暗之間的碰撞，兩種代表極致的力量相互對抗，相互結(jié)合，才有了這片宇宙，所以，秩序與混亂，從來就不是絕對的，沒有絕對的善，同樣，也不會有絕對的惡！”

　　“這...瓦尼達克...”諾甘農(nóng)一時也找不出言語反駁。

　　一旁的阿曼蘇爾也擺手阻止了他，示意不要打擾瓦尼達克。

　　瓦尼達克的話終于落下，薩格拉斯在聽了后似乎有所反應(yīng)，但是很快，邪能的烈焰再次充斥全身，他大聲說道：

　　“蠱惑之言，你這使用虛空力量的家伙只是在為自己狡辯！就算你說的對，現(xiàn)在想要阻止那些虛空領(lǐng)主的計劃，也只有靠我和我的燃燒軍團，你們的方法注定會失敗！”

　　“所有阻止我凈化這片宇宙的，都將被我的烈焰焚燒殆盡！”

　　看著薩格拉斯的咆哮，瓦尼達克身體緩緩下蹲，冷漠的注視這著對方，片刻過后，他開口說道：

　　“你已經(jīng)徹底瘋了，我曾經(jīng)的兄弟，那么，就讓劍刃決定，我們之間究竟誰是正確的吧！”

　　“正合我意！你這虛空的走狗！”薩格拉斯也擺出戰(zhàn)斗的姿勢。

　　瓦尼達克身體稍稍壓低，冰冷的話語再度響起：

　　“我說啊，不要再說，我是那幫老鼠的仆從了！”

　　嗖！身影瞬間消失，出現(xiàn)在薩格拉斯后方，瓦尼達克下一句話傳到：

　　“他們還沒這個資格！永遠沒有！”

　　噗！噗！利刃入體，這一次，瓦尼達克右手的劍刃也是輕易捅入了薩格拉斯的體內(nèi)，再度傳來的直達靈魂的疼痛讓薩格拉斯顫抖不已，作為一名戰(zhàn)士的本能，他怒吼著揮動武器斬向瓦尼達克。身影閃動，這一擊再度落空。

　　“咝...煩人的...家伙”薩格拉斯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你把這個叫做煩人？”薩格拉斯頭頂傳來瓦尼達克的聲音，薩格拉斯猛地抬頭看去，對方雙腳并在一起，雙臂伸開，詭異的停在半空中，微微低下的頭顱正注視這自己。

　　“你還沒見識過真正煩人的呢，相信我?！?p>　　感受著對方兜帽下陰影中的視線，薩格拉斯舉起雙劍向瓦尼達克憤怒的咆哮著：“煩人的懦夫，面對我！”

　　無視薩格拉斯的咆哮，瓦尼達克低聲說道：

　　“我于殺戮之中綻放”

　　伴隨著瓦尼達克的話語，他在半空中的身影筆直的落下，快速沖向薩格拉斯。

　　看著沖向自己的身影，薩格拉斯聚集全身能量，斬向下墜的瓦尼達克。

　　感受著逼近的劍刃，瓦尼達克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

　　“殺戮的...盛宴，你也想?yún)⒓訂?？?p>　　薩格拉斯蓄力一擊直接斬在了空處，瓦尼達克本來急速下沖的身影消失了，薩格拉斯感覺自己的身旁似乎有風(fēng)吹拂，周身的邪能火焰也隨之不停地擺動。

　　微風(fēng)突然加劇，一道冰涼之感突然從薩格拉斯背后傳來，還沒來得及感受背后的情況，薩格拉斯的左側(cè)，右側(cè)，上方，前方，腿部，手臂，在薩格拉斯的感受中接連出現(xiàn)冰涼之感。

　　這一下下的冰冷感覺讓薩格拉斯感到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察覺什么不同，終于，周身的疾風(fēng)漸漸停息，薩格拉斯身上終于不再出現(xiàn)冰涼之感，只是多了許多散發(fā)著銀白光芒的痕跡。

　　疑惑地打量著周身的這些痕跡，薩格拉斯并沒有感到什么特殊之處。突然，在他的前方，瓦尼達克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雙臂交叉在胸前，兩道黑白劍刃緩緩收回。

　　看向還在原地疑惑地薩格拉斯，瓦尼達克說道：

　　“既然你覺得我使用虛空的力量，那么我就向你證明，使用我的泰坦之力，一樣可以將你打敗”

　　說完，瓦尼達克伸出右手，對著薩格拉斯輕聲說道：

　　“綻放吧！”

　　響指輕響，薩格拉斯身上的痕跡陡然發(fā)亮，周身遍布的痕跡突然銀光大盛，從中散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啊?。?！”

　　“這...不可能！??！”

　　看著薩格拉斯慘叫的身影，瓦尼達克看著右手上的銀色光團，說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空間，可沒你想的...那么無害...”

　　“無形之刃，最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