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烈站了站,拿著手機(jī)去了陽臺。
“三五壹拾五,四五二十,五五····額···五五···五五”稚嫩尚且清脆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宋宇開門進(jìn)來就看到俞成烈坐在沙發(fā)上,對面的七海站著臉朝著天上背著乘法口訣,這兩天俞成烈難得的靜下心來窩在酒店教七海說話識字,好在雖然開竅晚但是教起來到不難,不然照俞成烈那尿性估計早就撂攤子不干了。
“喏,這里是七海的證件,暫時只有身份證護(hù)照,其余的暫時等回去再說吧?!彼斡畎褨|西掏出來遞給俞成烈,“我?guī)湍惆褨|西收拾一下,下午的飛機(jī)回海城?!?p> “宋七海?誒,哥為什么七海姓宋啊?”俞成烈反復(fù)看了看,頗有幾分不滿。
“那跟你姓???這是頂了我姐家的孩子身份的,因為證件齊全而且那孩子一直不在國內(nèi)也好圓。好了時間不多了帶七海去吃飯吧,我給你們收拾東西,劇組那邊也打好招呼了我們等會直接去機(jī)場?!彼斡盥槔陌延岢闪业臇|西往箱子里放,一邊囑托道。
俞成烈本想著讓七海背完這段,但是回頭看到對方撲閃著一雙大眼盯著自己的樣子,一怔啞然失笑,伸手揉了揉頭頂,“好了,去吃東西吧。”
似乎得到允許,七海忙竄出去幾步,奔向客廳,她就是聞到了香味后就完全想不起來下面的內(nèi)容了,怪不得她啊,自打吃了宋宇送過來的飯才認(rèn)識到自己以前吃的根本就不是好吃的,這些冒著熱氣的飯菜才是美味啊,所以每次宋宇出現(xiàn)她都自發(fā)的嗅嗅有沒有香味。
俞成烈坐在一邊喝著粥,不時的幫七海夾一些她夾不起來的菜,一邊看著手里的證件,“宋七海,加拿大戶籍?。窟虾沁€是外國人吶,哇護(hù)照滿全的啊,今年19歲了啊,哥會不會大了點(diǎn)啊,七海最多十五六歲吧?!庇岢闪尹c(diǎn)了點(diǎn)年齡那欄,自己不過23而已。
“也就你看著她覺得是十五六吧,七海應(yīng)該不小了。”從外面進(jìn)來的李媛拿著背包放到沙發(fā)上道,“你那是先入為主認(rèn)為是個小孩子而已,就我看啊,七海怎么著也成年了?!?p> 李媛是從客觀的角度來看的,七海傳著自己的T恤,因為偏瘦的原因顯得有些寬大,但是給她洗過澡換過衣服的李媛知道這下面的身材完全是發(fā)育好的少女的身材絕對不是個小孩子,也就俞成烈看著七海那張欺騙性的臉會說出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吧。
“誒?七海你多大???”俞成烈尤不死心的去問幾乎把頭埋進(jìn)飯盒里的七海。
“不知道?!逼吆R呀?jīng)懂了很多話的意思了,這兩天幾乎都是對著俞成烈在說話,簡單的不涉及邏輯思考性的問題都沒什么問題了。
“你家人就沒告訴你嗎你幾歲了,或者年齡什么的,沒有嗎?你阿婆呢?那個浮荼呢?”俞成烈這才想起來好像什么都不了解她,雖說很是詭異但是說實(shí)話他從心底沒有因為這些而排斥過她,而且那天七海小心翼翼的問自己會不會燒死自己,他莫名的有點(diǎn)心痛,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這么一個簡單懵懂的孩子會害怕別人會燒死自己啊。
“年齡?這個有的,浮荼說我的背上有幾個節(jié)就幾歲了?哥哥你數(shù)數(shù)吧?!闭f著七海便掀起了自己的T恤,可惜這個不是以前穿的袍子,她接了半響只把自己白皙的肚皮給暴露了出來,俞成烈不禁捂了眼,又賣蠢了。
“七海,女孩子不可以掀衣服哦,來姐姐帶你去衛(wèi)生間,這里只能給姐姐看哦?!崩铈仑嗔艘谎塾岢闪?,忙拉下其害的衣服,還好里面給七海穿了運(yùn)動背心,不然這么一掀不就全完了,看來自己任重道遠(yuǎn)啊。
李媛帶七海去了洗手間,片刻領(lǐng)著穿戴好的七海出來,她正好出去買了七海的衣服,順道換了下來。碎花洋裙,外面搭了薄薄的灰色開衫,腳上穿了一雙小白鞋,露出一截細(xì)細(xì)白白的小腿。七海沒穿過鞋子一路走過來有點(diǎn)別扭,不住的墊墊腳,卻也沒開口拒絕。
“巧了,后面真有19個節(jié),還有一個微微突起,大概快到二十的年紀(jì)吧?!崩铈聽恐吆W龅缴嘲l(fā)上,攏了攏她一頭的長發(fā),隨手撩了幾縷在后面編了幾股,這下沒礙事的頭發(fā)掉下來,一張素凈客人的臉完全暴露了出來。
這么一看忽略那雙純真若孩童般的眼眸,看起來確實(shí)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女啊,還是個不一般漂亮的人兒,這張臉隨便擱哪家那都是妥妥花瓶的節(jié)奏啊,只是這腦子委實(shí)不能進(jìn)這一行,不然肯定渣渣都不剩啊,李媛暗暗可惜了一把。
俞成烈也暗暗驚了一眼,要知道自己在這圈子里也算是前線的,搭檔過見過的也都是絕色的俊男美女了,可是這般讓人驚艷的到是少見,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著你的時候溫柔的仿佛你是世間唯一的重點(diǎn),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俞成烈晃了晃頭,轉(zhuǎn)過去喝了口茶掩飾自己剛剛的走神。
下午猶豫是臨時的行程,并未提早暴露,這到是給宋宇省了很多麻煩,七海懵懵懂懂的跟著幾人,宋宇安排了隨行的人全程護(hù)著,倒也有驚無險的上了飛機(jī)。
俞成烈不喜歡做飛機(jī),每每都是上了就睡覺,宋宇拿了眼罩和毯子給俞成烈,隨后又從包里掏了草莓餅干給里座的七海,這才安頓下一直到處扣扣摸摸的七海。
原本以為終于可以松口氣了,理了理毯子,每次行程也只有起飛了才輕松一些,這班的頭等艙除了他們沒別人,也就更沒什么顧慮了,打發(fā)了空乘便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哥哥,哥哥,我們要去哪里???”一直安靜吃餅干的七海突然從座位上起身,卻被安全帶又拉了回去,她一邊撥弄著身上的扣子,一邊不依不饒的推俞成烈,宋宇幾人千叮嚀萬囑咐她以后叫俞成烈為哥哥,叫宋宇舅舅。
“七海,別鬧啊,好好吃餅干,我們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俞成烈眼都沒掙的把七海又壓了回去,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
“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去?!逼吆Uf話已經(jīng)明顯清晰多了。
“七海乖啊,不要亂動,等一下我們回家給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好不好,你安安靜靜坐下來等一下可以給你吃兩塊草莓糖好不好?!庇岢闪疫@幾天到是摸清了這丫頭對草莓沒抵抗力,只要有草莓讓她干什么基本都可以。
七海猶豫了一會兒,摸了摸懷里還剩一半的餅干,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道:“三塊”
“呦呵,還學(xué)會討價還價了,好,今天就三塊,那你安安靜靜的坐下,不許說話了,不然一塊都沒有?!?p> 七海委屈的撇撇嘴,看俞成烈完全不搭理自己便委身坐了回去,只是巴巴的趴在窗口盯著漸漸遠(yuǎn)去的地面,一雙眼睛里頭一次沒了光彩,“阿婆,浮荼”說完又塞了一塊餅干,恩,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