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年齡的大小,她們好像生來就會這一門功夫,不用教也不用學(xué),只是各有差別而已。孟小花見到院中亭子里的三女,就知道這回看來是躲不過去要受點小罪了。因為根據(jù)沈玉門的記憶,顏熙鳳這個表妹,沈玉門的小情人可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主。這回自己沒有站在她這邊,后來還和唐三妹一起出去了,這時可能氣還沒有消呢。想到沈玉門在這位大小姐手上屁股所受的罪啊,他的心里就是忍不信有點哆嗦。
他這時也不好再走,那樣顯得有點太明顯了,搞不好就要被這幾位惦記上。
他進(jìn)了亭子,裝作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對著三人道:“沒事出來走一走,沒有想到一不小心又走到娘子這里來了。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說著就想走到亭子邊上的欄桿邊的長凳上坐下。他卻沒有想到,還沒有動腳水仙和秦玉嵐二人都站了起來,給他讓座,這下搞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好了,看了看水仙后又看了看秦玉嵐,剛想到水仙那邊坐時,卻不想秦玉嵐這個婆娘一點兒也不客氣,手一伸拉住他的手就把他拉到她的身邊,還故意整個人都倚在他的身上,把他強按在了座位上。這時就是他想起身也是沒有用了。
孟小花小心的看了眼正慢不經(jīng)心地喝著粥的”自家夫人“顏熙鳳,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卻不想屁股上就傳過來一陣巨痛,差點把他痛得站起來,但這時秦玉嵐這妮子,整個人的身子還都在他的身上,自然是想站也站不起來啊,不由地打了個顫,嘴里只能哼哼了兩聲以示此時的感受。
水仙就在孟小花的旁邊,對秦玉嵐的小動作起自然是看在眼里,只不過他的身份不同,也不好說什么,再見到孟小花那個吃了虧都不能出聲的樣子反而有了幾分喜感,心里不知怎么的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自家老爺這樣吃癟的樣子可是很少見的啊。秦玉嵐的手段她可是極為了解的,自家大爺可是被這位大小姐吃的死死的,只有自家夫人還一直被她這個表妹蒙在鼓里,還以為是自家的老爺風(fēng)流成性,壞了表妹的名節(jié),所以這才一直對這些事容忍著沒有發(fā)聲。水仙真不知道最后夫人知道了真相心里會怎么想,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顏熙鳳這時卻不知道對面三人各自心中的想法,見到自家相公沈玉門難得的安靜地坐在那里,偶爾“哼哼“兩聲,好似受寒打顫的樣子,不由地有些奇怪地問道:”相公你怎么了,要是不舒服可以先回房休息,不用陪我們,我吃過飯要先陪表妹到街上去查看下店鋪的生意,老爺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先去忙。“她的話說出,秦玉嵐馬上就是一陣的不滿,嬌哼了一聲以做搞議,卻也沒有出聲反對。她是知道自己的表姐看起來是個溫婉的性子,其實是一個很要強獨立的人,管理整個沈家以來,威勢是日漸強盛了,自己在面對她的時候也不敢多有反抗和抵觸,連平常愛發(fā)的小性子在她生氣的時候也不敢生出半點。
孟小花見顏熙鳳開口也,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氣,這才一會兒自己的屁股就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次毒手了,恐怕再這親呆下去晚上連睡覺都成問題了,也不管秦玉嵐怎么不情愿,他站起身來就往外面走,好似真有什么急速才剛想起來似的,頭也不回一下,招呼都懶得打了,幾步就出了亭子,跨過院門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之中。
出了院子孟小花不經(jīng)出了身冷,沒有想到秦玉嵐這個小妖精還真是下得了手。他使勁搓了幾下受創(chuàng)不輕的臀部,走到一處假山后邊的石臺上坐了下來,運起內(nèi)力在體內(nèi)走了好幾個來回才把這股不適給抵消掉。
站起身來長長的出了口氣,一下子覺得沒有什么事做了,反而有點閑了下來。一個人在這若大的沈府園子里轉(zhuǎn)悠起來。他這時不由想起了昨晚上街上刺殺自己的那個人來。
他對這個刺殺自己的男人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一點猜測,但是具體什么情況他覺得不是要親自去問一下才能搞明白。這會兒正好有空,也就尋那關(guān)押刺客的地方而去。
他來到這一處隱秘的地下建筑門口,這時正有兩個精悍的家丁帶著腰刀站在門前守衛(wèi)在那。二人見到孟小花忙撒手為禮,躬身問好道:”老爺,你來啦,昨天抓來的那個刺客到現(xiàn)在什么也不愿意說,飯也不吃,只是隔段時間就會罵老爺一次,屬下們怕他有什么其它的陰謀就沒有進(jìn)去管他?!?p> 這時里面的人好像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罵聲也傳了來,無非就是罵沈玉門的不是,這點對現(xiàn)在的孟小花來說一點負(fù)擔(dān)都沒有,懶都懶得去理他,不過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想弄清楚一件事,看這個人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樣。如果是的話也好給正道武林添一份力量,對青衣樓也是一種打擊。
從他受到刺客刺殺看到刺客樣貌打扮那時起,他就心里有一個猜測,這人可能就是電視劇里的那個最后被孟小花策反成功的快劍樓主,最后為了給孟小花一行人爭取時間而獨自面對青衣樓總樓主陳士元,為此失去了左臂。這樣一個有勇氣有魄力能悔改的人,是十分可貴的,更何況還是一個難得的高手。他覺得在這人的身上花些心思是值得的。
孟小花隨著一個守衛(wèi)來到了下面的房間門口,在這個門口處也有一位守衛(wèi),手上也配著一把腰刀做為防身的武器,一路行來見到的幾位守衛(wèi)都精神面貌都不錯,個個都是十分的精神,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樣子。
他等這個守衛(wèi)見完禮,點頭應(yīng)了聲才開口吩咐道:”你在這里守了多久了?有沒有安排人輪換?“守衛(wèi)頓時有點小激動的回道:“回老爺,小的在這里守了已經(jīng)有一個時辰了,是接的老劉頭的班,這一處看押地,里面的人都是比較特殊,所以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兩個時辰換一班,防止疲勞出現(xiàn)什么意外,而且每隔一兩刻鐘還有班頭來巡查,所以請大爺放心,不會出什么問題。”
孟小花聽了,點了點頭說:“這樣很好,小心無大錯,我們這處關(guān)押的都是重要的人,而且這些人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你們大多數(shù)不是他們對手,能不接觸他們最好是少接觸,有什么事最好是有其他人在聲,或是叫你們班頭或是這處的總管親自來處理,這樣才能更有保障,以后都要格外小心,做事不能馬虎了,你們的生命是你們自己的我不想在這方面有人白白犧牲,去把門打開,我進(jìn)去看下,你們就在外面守著吧。“
他越過房門進(jìn)到屋子里,只見這是一個近七八十平米的房間,里面除了一張沒有床架的石床榻和幾張椅子外,就是房子兩頭各有一個一個單杠樣的架子和一根極粗的柱子,四周墻壁上還有著各種用刑的刑具,很多開具上都呈顯出暗黑,看上一眼都讓人有點心里發(fā)寒。架子和柱子上面都有拇指粗的鐵鏈拴在其上,鐵鏈上也是烏黑一片,像是被什么東西覆蓋在其上,失去了其原本的顏色。孟小花知道這些鐵鏈或是前面墻上那些刑具之所以顏色發(fā)黑,是不知道飲食了多少人的鮮血的緣故,血液干掉之后久而久之,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里是沈家用來審理一些特別人物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血腥了一點。
這時那個被抓住的疑是青衣樓快劍樓主的家伙,正被捆綁在一頭的”工“字架上,身上只余一身白色的汗衫,上面被鮮血染紅得到處都是,頭發(fā)散亂,勾搭著腦袋,臉上也是一片血污,一看就是被折磨了好一陣子了。這時聽到有人開門進(jìn)來也抬回頭或是動一下,好似剛才的罵聲不是他發(fā)出的一樣。孟小花知道碰到這種硬脾氣的人,跟他硬來是沒有什么用的,只能從他身上的弱點來找到突破點,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一類型人。
他也不急著和這人說話,只是自個兒在這房間里四處看看,走一走,好似對這個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很感興趣似的,完全就沒有把這人當(dāng)成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