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咎由自取
柳顧言病態(tài)白的臉上留下清晰可見的五個手指印,如柳絮一般隨風(fēng)而落,摔在地上,忽然,她嘴里吐出一口黑血,開始不停的咳嗽,幾乎透不過氣來,一手抓著胸口,一手捂著肚子,極其痛苦。
陳少寧始料未及,她深知這一巴掌有多大的力氣,再狠也不可能打到吐黑血,她……
被算計了!
陳少寧一把抓住柳顧言的頭發(fā),低吼,“柳顧言,你可真行啊,從一個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變成一個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的惡婦!”
柳顧言虛弱的微微張嘴:“拜你所賜!”
“你!”陳少寧更用力的拽頭發(fā),忽然意識到什么,連連后退,喊著:“走!馬上離開這里……”
“陳少寧,你干什么!”一聲怒斥,陳少寧身子顫抖了一下,遲了!
轉(zhuǎn)眼間便想到說詞,解釋:“王爺,您怎么這么快回來了?妾身只是見姐姐不舒服,才……”
紀佑羲怒火中燒大步向前,一手推開陳少寧,讓帶回來的御醫(yī)去查看柳顧言。
陳少寧被推的幾乎站不穩(wěn),踉蹌了好幾步,心里很是不甘,發(fā)問:“王爺,您不是最討厭柳顧言嗎?不是恨不得她死嗎?”
紀佑羲一語不發(fā)的看著柳顧言沒有血色的臉,越發(fā)的陰沉。
御醫(yī)松開柳顧言把脈的手腕,顫抖的跪下,“啟稟王爺,王妃娘娘確實有喜脈,應(yīng)有三個月了,只是……”
陳少寧的心也在抖,氣的發(fā)抖,她知道柳顧言懷孕了,所以才想在紀佑羲知道前弄死柳顧言的。
紀佑羲瞬間的歡喜,很快又消失殆盡,問御醫(yī):“只是什么!”
御醫(yī)惶恐,“只是娘娘體弱,本負擔(dān)不起妊娠,如今更是中了七色散,怕是回天乏術(shù),娘娘她……”
剎那間,陳少寧慌了,七色散是陳家獨門秘制的毒藥,沒有解藥。
對上紀佑羲質(zhì)疑的目光,陳少寧腿軟的跪下,“王爺,妾身沒有,不是妾身所為!”
得以脫身的紫愿撲上來,也跪在紀佑羲腳邊,哭訴著:“王爺,您可要為娘娘做主啊,是側(cè)妃娘娘迫害了娘娘,私自撤了雅軒外面的侍衛(wèi),帶著她的人闖進來,硬逼娘娘喝下毒藥……”
紀佑羲怒吼:“來人,把側(cè)妃關(guān)進地牢!”
侍衛(wèi):“是,王爺!”
陳少寧哭喊:“不!王爺,您不能這樣!您聽我解釋,不是妾身!冤枉啊!”
柳顧言中毒瀕死,動不了,看不見,只能聽見聲音,卻沒有一絲害怕,只有理所當(dāng)然的坦然,這是她預(yù)料的結(jié)局。
紀佑羲一直想要子嗣,今早他出門前,柳顧言便讓紫愿隱晦的在府里散播出去,紀佑羲必然會有所動作,而陳少寧也會。
不過,沒有想到紀佑羲會那么果斷的懲治陳少寧,果真夠心狠的男人啊。
半年前,她便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藥石無醫(yī)。
臨死前,能報復(fù)害了她一生的兩個人,也算是值了吧。
只是,對不起了,孩子。
忽然,感覺有人把她抱在懷里,很溫暖的懷抱,好像是林哥哥的,在說些什么,可是,她連最后的聽力也開始失去,聽不清了。
只有在場的其他人聽見了,“柳顧言,你敢死,下輩子本王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