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鬼的好王爺,這個混蛋草包紀庚遠,還真能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周睿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走!”
他以為紀庚遠已經(jīng)走遠了,然而事實上周睿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因為等他走出營帳的時候,就看見紀庚遠、虎子,還有紀庚遠的好幾個近衛(wèi)排排站,一個個乖巧地站在營帳的不遠處,滿含期待的看著周睿。
周睿一怔,有些弄不清楚紀庚遠要搞什么鬼,只是眾人都看著呢,周睿心里再不爽也不好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紀庚遠甩臉子,只好上前,“王爺,您不是要離開了嗎?”
誰說他要走了。
他還沒待夠呢。
“不,本王在等你呢!”
“等在下?”
“是??!”紀庚遠抱著懷里的一疊文件,期待地看著周睿,“因為你剛剛說的事你還沒有辦呢?!?p> 事兒?
什么事啊!
這回輪到周睿懵了。
紀庚遠好心提醒道:“就是剛剛你自己要本王下令的事兒啊,你怎么給忘了,哎呀呀,年紀輕輕怎么記性就這么不好。”
“杖、杖責(zé)?”
紀庚遠點點頭,“是啊,快快快,本王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呢!”
“??!”
有這樣的嗎!
就這樣,還有臉說自己是好王爺?!
臉呢?
周睿只覺得,自己答應(yīng)帶紀庚遠來軍營就是今天做下的最錯誤的決定!
他艱難地摟住了邪火,但周睿臉上的笑容也終于繃不住了,沉聲下令,“來人!”
“王爺饒命!公子饒命!王爺饒命!公子饒命啊……”
一見這架勢,原本吊兒郎當(dāng)不當(dāng)一回事兒的那些人終于明白,這是要動真格的了,一時間,求饒聲一片。
紀庚遠的目光卻被長杖給吸引了,他湊了過去,驚嘆道:“哇,這么一軍棍下去,嘖嘖!”
“王爺,王爺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王爺饒命吶!”求饒聲此起彼伏,更多的人湊到了周睿的面前,“公子,公子,您快給屬下們求求情吶,您可別忘了……”
周睿眉頭一皺,“閉嘴!”
紀庚遠的舌尖舔了舔齒背,好笑地看著周睿,他倒要看看周睿怎么給自己解圍。
哼,別以為他專心讀書就不知道對方搞的小動作了。
雖說他看起來的確很像小紈绔,他也不排斥別人這么講他,但要是真的把他當(dāng)成一個草包看,當(dāng)成一個傻子來耍,這就是周睿的不對了吧。
校場之上,此刻除了此起彼伏的求饒聲,不少周睿的心腹也在不停的說好話。
軍棍!
那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周睿一張臉黑沉的要滴水,他的目光變得暗沉沉的,死死地盯著紀庚遠。
紀庚遠迎著他的目光看,半點沒有要移開視線的意思,更沒有半點要松口的意思。
冰原之上寒風(fēng)呼號,森冷可怕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恐怖嘶鳴。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但又好像其實只過了一瞬,周睿喝道:“還等什么?還不上軍棍?!”
“是…是?!?p> 沒有人敢在多言,一時間,校場之上人人沉默,但又充滿了各種混亂。
按人的按人,揮軍棍的揮軍棍。
慘叫聲,軍棍棍棍到肉的噗噗聲,混雜成了一片,交織成了一團。
嘶!
聽著,可真疼吶。
至少已經(jīng)揮了三五軍棍的執(zhí)棍士兵,陡然之間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周睿,很不專業(yè)地這才想起,“公、公子,打、打多少?”
周睿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冷哼一聲,憤怒地盯著那個看起來有些無措的士兵,怒道:“打!打到王爺滿意為止!”
嘿?!
打到他滿意為止?
聽聽這話說的。
周睿你個臭小子,還沒完沒了了。
你當(dāng)你自己是南青大保鏢啊,還是當(dāng)你自己是建武小將軍?
你以為你能像他們一樣,激起他的愛才之心,所以以至于哪怕他被氣的要死,也寧愿自己跳腳轉(zhuǎn)圈圈,也愿意給對方面子?
面子是金。
值錢的很。
不是誰的面子他都愿意賣的,面子賣多了,導(dǎo)致面子膨脹了,那可就不值錢了。
都說過了,他是個好王爺了,還來!
公子……嘖嘖。
紀庚遠看著周睿的眼神,頓時變成了星星眼,贊嘆道:“哇,周睿睿,你好威風(fēng)吶!你這么厲害,一定是大將軍吧!”
周睿:“?!”
近衛(wèi):“……”
被打士兵:“……??。?!”
圍觀群眾:“?????”
虎子撓撓頭,“?”
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除了虎子是真的不懂之外,都察覺到了些許不對之處。
周睿面色發(fā)沉,沉默不語。
實際上,他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有可能天天都在做,平時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但只要被人明晃晃白咧咧地說開,那可不好說也不好聽。
只是,周睿想要用沉默來拉緊那一層薄薄的遮羞布,但校場之上,站著這么多人,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配合的。
尤其,是已經(jīng)積攢了一肚子委屈的被打軍士。
明明他們是聽命行事,結(jié)果被打的卻是他們自己,這誰能平衡?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恨恨地喊了一聲,“他才不是什么大將軍呢,不過就是一衙內(nèi),也就是仗著他爹是周太守罷了,說白了,他不就是一白身嗎?!”
好熟悉的句式吶。
紀庚遠驚呆了,震驚地看著周睿,“白身?啊,真的嗎?”
“……”
周睿咬牙,看著紀庚遠的眼神仿佛要噴火,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當(dāng)然是故意的,哪能不是故意的。
“這樣啊,那這就好奇怪了,本王有些弄不懂,既然周公子你是白身的話,那怎么能對新北軍將士說打就打?”紀庚遠搖搖頭,“哎呀呀,好怕怕,搞不懂搞不懂,貴圈真亂。”
“你!”周睿氣的胸膛不停的起伏,不是你自己逼著讓打的嗎,那么多人看著呢,你堂堂一個王爺,能不能要點臉兒?!
你什么你,瞪什么瞪,都說了本王是個好王爺了。
他就弄不明白了,好端端的,給他拉什么仇恨值。
鹽吃太多了吧你。
看給你咸的。
紀庚遠笑瞇瞇地看著拿著軍棍的士兵,“行了行了,別打了,本王寬宏大量,就不追究了,讓他們起來吧?!?p>
實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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