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都是怎么了?”紀庚遠一臉奇怪,“怎么本王一出現(xiàn),你們一個個都成鵪鶉了?怎么,覺得本王長得很嚇人?很兇惡?”
“不、不是。”
但總是掛著一張親切笑臉的紀庚遠,可比直接擺出兇惡模樣的時候可怕多了,只是在這種時候,誰敢直接說。
“哦,這樣啊,”紀庚遠仿佛對他們的話信以為真,笑道:“本王還以為本王的長相實在過于不堪入目,以至于把你們都給嚇壞了呢,嗯,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紀庚遠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切了。
開起了嘮嗑模式。
比如什么:
“咦,你小子挺眼熟的啊。”
“咦,你小子是不是前幾次大比小比的時候名次都挺好的呀?!?p> “咦,你們多大了?”
“咦,你們現(xiàn)在都是幾級武者了?”
“啊,那你們進步蠻快的嘛……”
把校場之上的學員們嘮的一愣一愣的,其中一個鬧事的激動又不敢置信地看著紀庚遠,“殿下,您記得我們?”
“當然啊,天才嘛,總是引人注目的嘛。”
殿下居然夸他們是天才!
那鬧事的學員放下心來,看來殿下并沒有深究的意思,再加上感覺到投到身上的羨慕眼神,那鬧事的學員心里更驕傲了。
連殿下對他也有印象!
不過驕傲歸驕傲,該謙虛的還是要謙虛的。
那叫杜仲的鬧事者之一拱手道:“殿下過獎了,努力修煉武道,本就是學生們的本分?!?p> “過獎?”紀庚遠奇怪道:“沒有吧,你們可厲害了,你們這么厲害,本王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休息,半刻不停地夸,也不至于夸過頭了吧,畢竟你們一個兩個的,這么厲害。”
“??!”殿下是什么意思?
看著一張張驚訝的臉,紀庚遠實力假笑道:“怎么,是不是要本王真站在這里好好夸你們個三天三夜?”
鬧事的另一個人上了前,鄭念聲音淡淡的,“還請殿下責罰?!?p> 杜仲反應過來,瞪了鄭念一眼,也趕緊拱手道:“請殿下責罰?!?p> “責罰?”紀庚遠背著手,眼睛微微瞇著,“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要本王責罰于你們了呢,本王夸你們還來不及呢,本王為什么要責罰于你們?”
“因為私斗,公斗榮光,私斗可恥,因為我們私斗了,”杜仲搶先回答,說完這話,他抬頭看向紀庚遠,喊冤道:“可是殿下,是鄭念先挑釁在先的!”
“哦,是鄭念先挑釁的啊,”紀庚遠好奇地看著杜仲,溫聲道:“杜仲,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讓本王給你做主嗎?”
明明紀庚遠的聲音很淡,甚至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但偏偏叫人心中一提。
不但是杜仲本人,其他其中也有些惴惴不安。
杜仲惱恨地看了一邊神色木訥的鄭念一眼,心中盤算了片刻,唇一抿,心一橫,“殿下,鄭念不單挑釁在前,還處處對學生下死手,一副不把學生至于死地不罷休的樣子,還請殿下給學生做主!”
在場的生員們一聽杜仲這話,心中都為鄭念年捏了一把汗。
他們之前可看到了,殿下可欣賞杜仲了。
這下鄭念可要遭殃了。
他該不會被趕出武校吧。
“哦,真讓本王給你做主吶?!?p> 紀庚遠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忽然淡了,他的聲音也變得極淡,“你以為,本王很閑?”
杜仲心中一驚。
頭一抬,剛想說什么。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聽見紀庚遠已經開口說道:“來人,去把艮區(qū)區(qū)尉找來?!?p> “區(qū)尉?!”教頭聽到這話立即出來求情,“殿下,只是生員打鬧,沒有必要把區(qū)尉叫來的,屬下一定會對這二人好好責罰的,還請殿下放心?!?p> “放心?呵,”紀庚遠笑了,“你讓本王怎么放心?”
紀庚遠看了杜仲和鄭念一眼,冷笑道:“還打鬧?你當本王瞎的嗎?這話虧你說的出口,你可別忘了,你除了是武校的教頭之外,你還是跟本王從圣都出來的近衛(wèi),怎么,武者的規(guī)矩,你這么快就忘了?”
“屬下不敢!可是殿下,他們還是生員,還請殿下饒恕他們一回,畢竟他們都是好苗子?!背蔀槲湫=填^的近衛(wèi)有些惜才,不愿意把事情鬧到區(qū)尉那去,還是想替他們求一下情。
紀庚遠對教頭的話根本不理會,語氣變得更涼,“本王說了,去叫區(qū)尉,本王不想再說一遍?!?p> “……是,屬下領命?!?p> 但很明顯,教頭的臉上并不情愿。
“呵,”紀庚遠臉上的神色冷冷的,輕笑道:“怎么,覺得本王小題大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