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藍婧綾忽覺羞憤,怎么就是她把師兄給睡了,分明就是師兄趁她中藥輕薄她。
藍婧綾微微紅臉,指著月傾城,呵斥,“你胡說,本姑娘是去找胡瑩兒算賬!”
“胡瑩兒吶,她昨晚被毒蛇給強奸了,正尋死呢?!痹聝A城慢悠悠的倒茶,搖頭,感嘆,“可憐了那條又長又粗的蛇喲,鉆進了胡瑩兒的身體里,都死不瞑目啊?!?p> “呸,活該!”藍婧綾也不知是覺得誰活該,輕聲罵道。
“師妹,胡瑩兒既已咎由自取,你就跟我回去吧?”白君留討好的拉過藍婧綾的手腕,卻被她給甩開了。
“誰要跟你回去了?!”藍婧綾不樂意,甩手。
白君留無奈,不知該如何哄美人,躊躇間看向了月傾城,“姑娘,能不能幫我勸勸師妹?”
“我?”月傾城驚訝,少年腦回路很清奇呀。
白君留拉著藍婧綾,無奈,祈求般抱希望于月傾城。
既然紅領(lǐng)巾姑娘說她是師妹的朋友,她肯定不愿意看見師妹誤入魔教的,白君留心想著,篤定的點頭。
“好吧,本姑娘最喜歡幫助俊俏無辜的小青年了?!痹聝A城笑了笑,伸手在腰間掏出了一個玉瓶,隨意搖晃了幾下,端正放上桌,向前推了推,“喝了這瓶毒藥,你師妹肯定會原諒你的?!?p> 聞言,白君留思索了片刻,果斷的拿起了玉瓶。
“你……”藍婧綾心頭微微一緊,嘴上卻仍是不屑,“就算你喝了毒藥,我也不會原諒你的,哼?!?p> 白君留神色晦暗,看著藍婧綾的眼神里盡是心疼,“既然如此,我毀了師妹清白,正好以死謝罪?!?p> 說著,毫不猶豫的就打開玉瓶一口悶下。
“你,白君留,你個瘋子!”藍婧綾見狀,顧不得形象,破口大罵,作勢要去搶走玉瓶。
白君留,云羅宗弟子,江湖美男榜上人……
難怪長相如此清新脫俗,月傾城心里感嘆著,簡直比某個邪魅囂張的大魔頭順眼多了。
白君留攔著藍婧綾,自己飛快的將毒藥吞下,手里緊緊捏著玉瓶,看著她,難得大聲對她喊道,“我瘋了才會喜歡你!瘋了才會帶你到青涼山來!”
……
死前還知道表白?大兄弟很上道啊。
藍婧綾驚愕的看著白君留,突然失措,呆愣了片刻,隨即反應(yīng)過來,急急掐住白君留的喉嚨,焦急喊道,“你快把毒藥吐出來!”
白君留被掐得直咳嗽,藍婧綾心慌,趕緊松手,指著月傾城,怒吼,“你下的什么毒,快把解藥交出來!”
“我可沒解藥。”月傾城無奈攤手,癟嘴。
“你……”藍婧綾氣急,咬牙切齒,想要爆揍她一頓。
月傾城卻慢悠悠自在逍遙的喝著茶,事不關(guān)己一般,慢騰騰的開口,忽悠。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這個毒藥呢見效快,發(fā)作之后會讓人雙眼猩紅,口吐白沫,七竅流血,渾身發(fā)燙,屁滾尿流,真氣亂竄,死相那叫一個凄慘,你還是趕緊的有多遠跑多遠,別嚇著人了啊。”
聞言,白君留都忍不住皺眉,他是想若師妹不原諒他,他就以死謝罪,但也不想死得如此驚心動魄呀。
“你……”藍婧綾都顧不上找月傾城麻煩,看著白君留,左摸摸右撓撓,焦急,害怕,“師兄,你有沒有怎樣,你別嚇我……”
“我沒事?!卑拙羯钋榈目粗{婧綾,突然覺得欣慰,還好,師妹還是會擔心他的。
“還沒事呢,鼻血都出來了。”月傾城笑著插嘴,老神在在,事不關(guān)己,看戲。
果然,白君留的鼻孔慢慢的流出了鼻血,慢慢的滴在了藍婧綾的衣服上。
他,要死了?
“鼻血……師兄你流血了……師兄,你別嚇我了……”藍婧綾心慌意亂,急得跳腳。
“看吧,毒發(fā)了,可惜了這么帥氣的臉?!痹聝A城一臉可惜,感嘆,悵然。
白君留倒不覺得有什么死亡征兆,只覺得自己看著心愛的師妹,突然就眼神飄忽,大腦混亂,身體有些發(fā)熱。
這就是毒發(fā)了嗎?難道他真的要死了,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死相凄慘?
不行,他不能讓師妹看見他可怕的死相,白君留心思一動,飛快的就跑出了客棧。
“師兄~”藍婧綾大喊,焦急,緊張,害怕。
“再不追你師兄就要死在外面咯?!痹聝A城輕飄飄的說道。
“你!我下次再找你算賬!”藍婧綾狠狠地瞪了月傾城一眼,飛快的追出去。
看看人家,追得多快多干脆,哪像某個死魔頭,都一整天了也不見來追她,哼。
老王躲在一旁看完戲,心生好奇,看著月傾城,“姑奶奶,您那什么毒藥那么嚇人?!?p> “春宵一刻值千金?!痹聝A城壞笑著,擺頭感嘆,覺得自己真是太偉大太善良了,這么快又撮合了一對。
唉,低調(diào)。
“啥藥啊,沒聽過?!崩贤鯎u頭,疑惑,果然自己沒文化。
“就是給人配種用的藥?!痹聝A城粗暴解釋。
給人配種……
老王腦子一轉(zhuǎn),立馬明白了,可是又疑惑了,“那您干嘛還讓他往外跑,咱們這有房間不是正好?”
“嘿,你晚上不想睡覺了?”月傾城看著老王,挑眉。
呃,他們昨天晚上就沒睡好覺了。
唉,年輕人就出去玩吧,照顧照顧他們這些老年人和娃。
第二天,天剛亮,老王起早開門,當時就迎來了第一對客人……
白君留抱著藍婧綾,羞澀的在微風中發(fā)抖,簡直就是開門紅啊。
月傾城起床時,就看見白君留主動打水燒水抬水進屋,路過時竟還對她說謝謝紅領(lǐng)巾姑娘……
我靠!
月傾城不禁感嘆,人家這都和好如初了,那位也不見得來尋她。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等不到你。
罷了,滾蛋了。
菡萏院中,木淇奧本是想安撫好胡瑩兒之后,就去找月傾城好好說說,結(jié)果木老夫人和胡夫人竟然聞訊趕來了,三臉齊哭,勢必要他給個說法。
這都什么事啊!
架不住親祖母的黑臉和后娘的哭墳,木淇奧自然不會把月傾城交出去,無奈只得妥協(xié),在菡萏院里守著胡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