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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傳來不甚清晰的呢喃,
無盡的黑暗,狹小的空間,清媱只覺令人窒息的恐懼
沒想到,自己處處謹慎,事事小心,還是躲不過是是非非。
難道今日,自己真的要失身于此,茍活于世嗎,不可能,清媱高門貴女的姿態(tài),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從來,沒有如此掙扎無助,蜷縮在門腳,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黑暗中,只覺有厚重的腳步,不斷向自己靠近......
手中死死握著珠釵,簌簌而落的汗水,神志卻在一絲絲流失。
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那個只有銀具覆面,眸光凜冽的男人。本想相敬如賓,現(xiàn)在怕是這樣的愿望也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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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一黑衣男子踏風(fēng)而來,如修羅重塑,只是揮袖,一道內(nèi)力襲來,破敗的門房應(yīng)聲而裂,可見來人武功深不可測。
進門后,借著幾絲月色,發(fā)現(xiàn)了在角落里蜷縮著的女子,發(fā)髻早已散,如瀑的青絲四散開來,媚眼如絲,呼吸紊亂,衣衫零落,如同一只受傷的小貓,褪去了平時的穩(wěn)重與成熟。
片刻黯然,黑衣男子只是只是輕輕走到清媱身邊,
黑色的披風(fēng)包裹住她瘦弱嬌小的身軀,打橫抱起,
面無所動,薄唇輕吐,“殺!”
便抱著清媱步伐沉穩(wěn)的向外走去,又是停頓
“告訴扶山玖,自行陌庭領(lǐng)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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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頭只得一顫,扶山玖怕是有的受了......
莫邪頷首作揖,但余光瞥向躺在一旁,同樣神志不清的男子,“少主,這,好似,是姑娘表兄,你看......”
......
一抬頭,哪還有自家少主的影子,早得無蹤無影,只個莫邪,風(fēng)中凌亂。
少主的武藝愈加精進,這般來去無蹤,怕是天下無出其二了。
再看看躺著的男子,燙手山芋,叫是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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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媱只覺晚風(fēng)混著草藥的清香絲絲入骨,連著臉上的潮紅也消退不少。卻是抑制不住的嚶
嚀出聲。
“薄屹,未曾,,未曾,想到,今日卻是你......”
淚痕未消,掌心也是泛著血珠,只是仍舊語氣輕輕,如釋重負一般。
清媱向來守禮,平日里怎的會直呼名諱,應(yīng)是太過糊涂,你我不分了。
“我,不是他”
磁性低醇的聲音響起。
清媱眸色清明了幾分,瞧見那似笑非笑的眉眼,鬼斧神工的容顏,雖是黑衣,清媱立時反應(yīng)過來,那日杏林中的男子。
立時掙扎起來,呼吸愈發(fā)急促,試圖逃離這個清冽的胸膛。
“要是你想血脈紊亂,倒行逆施,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清媱卻在一番激烈反應(yīng)后,昏昏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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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在一處山泉邊,停留了下來。
望著懷中的女子,本就生的絕色,如今在情毒的催釋下,媚眼天成,呵氣如蘭,手還不知“規(guī)矩”的胡亂試探,山風(fēng)過境,只得往披風(fēng)里縮著腦袋,甚是可愛。
剛才看著攥的緊緊的珠釵,硬是好說歹說哄了半天才交了出來。
男子挑唇一笑,“初次見你倒像只兒小刺猬,現(xiàn)在卻只得瞎折騰了”
不知哪來的性子,明明心思單純,卻總得人前裝出一副老成持重,驕傲無雙的模樣。
看著的,其實是當(dāng)年的自己罷了
胥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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