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真好啊?!蔽椅紘@出聲:“真想在這里住一輩子?!?p> “這里確實是好?!蹦u塵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愜意:“不過你要跟我回天啟國和我住在一起?!?p> 我無奈的笑了。
他真的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我要嫁給他這件事。
我們明日一早還要趕路,所以要早點回去休息,我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許多次,直到看不見我才回過頭。大街上還是有許多人,莫譽塵握著我的手帶我走了一條近路,這條路上人煙極其稀少,還好路兩邊有紅燈籠在照著路,讓我不是那么害怕。
莫譽塵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攥著我的手有些發(fā)緊。我好奇的抬頭看他,就見他一身的冷意,面容冷峻。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也有如臨大敵的感覺。
“翎兒,我們順著原來的路回去?!?p> 我順從的跟著他轉身,可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四周穿著黑衣服的人不知道突然都從哪里冒了出來漸漸的包圍我們,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把亮的反光的劍,莫譽塵將我攬在懷里,雙眸冰冷。
“上,切記不能傷六公主分毫?!?p> 領頭的人喊了一聲,瞬間四面八方的黑衣人提著劍就向我們沖了過來。莫譽塵攬著我的腰身子微側躲過一劍后向空中打了個響指,有兩個人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御著輕功就到了我們的旁邊,一個人給了莫譽塵一把劍,他們三個人將我護在中間與那群人僵持著。
莫譽塵微微的側了側身子,沉著臉冷靜的對我道:“一會我會給你打出一條路,你只管跑去找林顧,不用管我們,他們的目標是你?!?p> “你們怎么辦,這么多人......”
“放心?!?p> 他剛說完周圍的人就動了起來,莫譽塵干凈利落的打掉了一個人的劍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取了這個人的性命。我閉了閉眼不再看,只聽見周圍都是慘叫聲還有打斗的聲音。
好像更可怕了。
我睜開眼時莫譽塵已經(jīng)把包圍圈打出了一個口子,他滿身是噴濺而出的血跡,莫譽塵轉頭對我道:“翎兒,快走?!?p> 我遲疑的看著他,他又挑掉了一個人的劍直中命喉的皺眉低聲對我喝到:“快?!?p> 我眼底有些濕潤往前跑了幾步,莫譽塵一路將我護出了包圍圈。那些黑衣人看到我跑了出去都匆忙往我這里靠攏,可都被莫譽塵一一打了回去。
我努力的跑啊跑啊,心里只想快一點回到客棧里找林顧搬救兵,可莫譽塵帶我走的是一條我從來沒有走過的路,路上空無一人,我焦急的往前跑就是跑不到盡頭。身后有腳步聲跟了上來,我心里一緊猛地的轉頭看去。那是一個熟面孔,是之前父皇派來保護我的人中的一個,我頓時松了一口氣,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
“公主!”那人匆忙的走到我的身邊,將我扶到一旁的臺階上坐下:“您沒事吧,我來帶您回去。”
我休息了片刻后向他搖了搖頭表示我沒事,他駕著我的一個胳膊帶著我走到了一條更窄的小道里,他的腳步有些急我小跑著才能趕上。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立刻就跟上我的?今晚的那些黑衣人明顯目標是我,可他們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動向而且是在隆灣這里休整的?冷風吹過我突然一個激靈,腳步也慢慢的停了下來。
“公主,怎么了?”
這個人轉頭疑惑的問我。
我不動聲色的擺脫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沒事,你在前面帶路,我在后面跟著你?!?p> 這個人看著我慢慢的把身體轉了過來,臉上也開始浮現(xiàn)出一抹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容:“看來,公主冰雪聰明已經(jīng)猜到了?!?p> 我咬緊牙關臉上卻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你在說什么?”
他朝我逼近了一步,輕蔑的道:“公主又何需裝傻,反正今晚你是到不了客棧了?!?p> 還未等他說完,我轉身就往回跑。他幾步跳到我的身邊,往我的臉上撒了些許的東西,瞬間我只感覺天旋地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當我再度醒過來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我雙手雙腳被綁躺在一個破廟里,那個人生起了一團火正在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坐起來靠在柱子上冷眼看他。
他絲毫不在意,頭也不抬的道:“公主瞪我也沒用,我只是受命將您帶到這里而已?!?p> “受命?”我皺了皺眉:“指使你的人是誰?!?p> 他不禁笑出聲嘲諷的看我:“公主一會就知道了?!?p> 我冷冷的開口道:“你可知綁架當朝公主可是要誅九族的死罪!”
“我孑然一身還怕什么,再說了......”他饒有興趣的用樹枝挑了挑火開口:“公主到時還能找的到我嗎?”
說罷他故意把煙往我這里吹了吹,頓時一股難受的氣息襲來,我被嗆的咳嗽不止。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我面前蹲下,昔日熟悉的面孔現(xiàn)在讓我憎恨不已:“你們不管有什么目的,都絕對不會得逞的。”
“公主何須說的這么肯定,我勸您還是省點口水好生安歇吧?!?p> 我氣狠狠的瞪著他,他全不在意的站起來,突然有一個東西閃電般的從窗外射了進來,我的臉上頓時就低落了幾滴溫熱的東西。這個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是血的味道。
這個人應聲倒在地上,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人咳嗽了幾聲,咳出來的全是血:“您竟然......”
再一箭,他的話截然而止,面上全是難以相信的神色。他的血順著我的臉頰低落在地上,我的心狠狠的顫了一顫,抬頭往來人的方向看去,那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陳瑜。
他幾步跑到我的面前給我松綁,拿出手帕細細的擦著我臉上的血跡,語氣中都是自責:“公主,是我來晚了,您受苦了。”
后面跟著他的是一群侍衛(wèi)。
我就著他的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地上那個死去的人剛剛還在與我說話,現(xiàn)在就寥無聲息的躺在了地上,我走到外面深吸了一口氣振作了一下精神就轉頭問他:“你怎么來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