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嬸遲疑地看著沈青霜說:“那……青霜,我回去了啊。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你喊一聲就成了?!?p> “好,謝謝嬸子。”沈青霜說。
楊寡婦還坐著,沒動。
華陵游看向沈青霜,他可不想與楊寡婦多打交道。
這種喜歡撒潑的婦人,招惹了容易被記恨。
他不怕被楊寡婦記著,就是覺得麻煩。
沈青霜朝著華陵游聳了聳肩,笑著道:“華小大夫還不清場的話,我就直說了?!?p> 華陵游被沈青霜黑亮的眼神看得頭疼,道:“楊寡婦,你若是再留在這里胡攪蠻纏,以后你生病,醫(yī)藥費是要漲價的!”
楊寡婦當即一個起跳蹦起來,說:“那我回家去!別……別漲價!”
誰不知道華大夫在十里八村的,醫(yī)術好,收費還特別公道。
村里人有了病痛,都喜歡找華大夫。
“別忘記了把母雞送過來!”沈青霜對著楊寡婦的背影喊道。
楊寡婦聞言,跑得更快了。
華陵游眼看著所有人都走了,現(xiàn)場也就剩下他還有沈青霜,還有一個神志不清的馮氏,他面色不悅道:“沈青霜,你想要說什么?你這里出現(xiàn)的含毒性的草藥與我無關!”
“華小大夫激動什么呢?”沈青霜笑盈盈地說。
華陵游不耐煩道:“我是覺得你一個婦人家,不安于室,煩人!你都嫁人了,怎么還拋頭露面的?顧淮安掙來的錢,足夠你留在家中了。女子既然嫁人,就應該留在家中相夫教子!”
沈青霜再次聽到華陵游直男癌的言論,雖不驚異,但是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華陵游,你這是希望我把事情和華大夫說?”
“你說什么說?。慷静莶皇俏曳诺?,我沒有害你的心思?!比A陵游沒想害人,就是希望這件事能夠給沈青霜一個教訓。
讓沈青霜知道,醫(yī)藥不是那么好學的。
他自小就跟在父親的身邊學習醫(yī)藥知識,但這么多年仍覺自己見識淺薄,沈青霜一介婦人,恐怕連字都認不全,就要采藥了?可笑!
“村里的人大多辨識不了草藥,不管是有毒的還是無毒的,他們都難以確定。能夠精準地找出這么多有毒的草藥,村里沒多少人能夠做到。”沈青霜說,“這個道理,我不想多說,你若是不愿承認,我便找華大夫說去?!?p> 在她讀取的記憶中,華大夫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擁有一顆醫(yī)者仁心。
“昨天吳開貴問了我有什么毒草,還叫我指給他看。他……還悄悄做了記號……”華陵游面色不虞地說。
“哦……”沈青霜拉長了聲音。
馮氏歪著腦袋說:“我今天看到吳開貴了。”
“我可以走了吧?”華陵游擰著眉頭,“是吳開貴干的?!?p> “我現(xiàn)在腳受傷了,不是那么方便。吳開貴那種人,我也不想讓淮安臟了手,所以……就交給華小大夫了?!鄙蚯嗨獡P起唇角,對著華陵游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華陵游被她陰測測的笑容弄得心驚膽戰(zhàn):“你……我可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