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nèi),林畫墨忙的不亦樂乎。
她切菜的動作如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她細(xì)長白嫩的手指有規(guī)律的舞動著,臉上露出認(rèn)真的神色。
其實剛進(jìn)廚房她就后悔了,這粗心的毛病又犯了。
她之前竟然忘記詢問南宮耀的飲食禁忌。
你說萬一做出來,不符合人家的口味,那么她的心血不就白費(fèi)了。
后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那廝不吃,她就和秋韻吃唄!
浪費(fèi)糧食會遭天譴的,她可是新時代的好青年。
再說今天飲食的主題可是粗糧,這完全是按照她自己的喜好做的。
這一想到過會可以吃到自己的勞動成果,心里那個樂呀,不由輕聲哼唱起來。
把你捧在手上……虔誠地焚香。
剪下一段燭光……將經(jīng)綸點(diǎn)亮。
墨墨只有獨(dú)處之時,才會哼唱歌曲,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聲線有多完美。
她擦擦額頭的細(xì)汗,幻想著何時也能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廚房。
兩個涼菜攪拌好了,接下來只要炒兩個熱菜就可以吃了。
她熟練的添了把柴火,往鐵鍋里倒了點(diǎn)油。
門咯吱一聲從外面打開了,林畫墨以為是秋韻,便沒說什么。
來不及說呀,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時間。
油燒好了,她急著將菜下鍋呢!
門口。
太子殿下愣了一下,沒想到兩人再次見面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她竟然會做飯?這不是重點(diǎn)。
重點(diǎn)是她為了自己而下廚。
難道一切真如許房所說,她有那么一丁點(diǎn)在意自己?
他的目光定格在那雙精致的臉頰上,無法移開一分一毫。
生怕這只是一場夢,一眨眼就碎了。
墨墨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意,炒菜的動作更是熟練無比。
她的個子很嬌小,而鐵鍋卻很大。
以他那個角度看著,就好像少女的半個身軀都隱藏在鍋里。
他想去幫忙,可又怕突兀的出現(xiàn)會嚇到她。
炒菜的油煙味很大,他站在門口都嗆的難受。
而女子卻最多皺眉,其余皆舉止從容,一臉專注。
就好像這動作演練了無數(shù)遍。
無數(shù)遍,為什么會這樣呢?
想到這里,太子殿下的臉色變了變。
莫非這丫頭這么多年在丞相府都是這么過來的。
連飯都要自己做,還別說其他的事情。
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林嘉衡真是一個好父親,他就忍心這樣對待他的親生女兒?
這與禽獸何異?
門外。
許房被低氣壓籠罩,心肝一顫,無辜的低下頭。
明明殿下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氣了?
視線落在屋里忙碌的少女身上。
瞬間了然。
天地良心,下廚是墨姑娘主動的,可不是他鼓動的。
他最多順勢答應(yīng)了。
完了,完了,他當(dāng)時沒阻止,這就是罪上加罪。
以殿下的英明程度,一定看破了他的那點(diǎn)小心思。
許房這樣想著,果然看到殿下回頭那一記警告的眼神。
頓時雙腿一軟,差點(diǎn)跪下。
廚房內(nèi),案板一側(cè)。
墨墨終于大功告成,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韻兒,去喊許房進(jìn)來?!彼皖^吩咐。
聽說皇族吃飯還要試毒什么的?
再者她不確定她做的東西是否能入那位爺?shù)难郏?p> 萬一入不了眼,她就可以自己吃啦。
啦啦啦,好贊呀。
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心里打著小算盤。
“……”太子殿下陷入自己的思緒里,根本沒聽到。
“秋韻,你這丫頭欠打吧!”墨墨調(diào)侃道。
回答她的又是一片寂靜。
“……”林畫墨扶額,懷疑自己幻聽了,明明剛才聽到開門的聲音。
見鬼了,人都跑哪去了?
想著,她猛然回頭,卻撞進(jìn)一雙幽深的眸子。
四目相對,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
陌上冥花
哇,兩人終于見面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