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xíng)陽縣,位于洛陽以東百里。
在滎陽西郊,有一所常年無人居住的老宅,幾天前突然住進了不少人。
今天,宅子里又來了六位客人,此刻齊聚一堂,像是在開會。
將門窗全部關(guān)嚴后,就見坐在最前方的錦袍男子一邊摸著他的八字胡一邊跟眾人說道:
“距上次見面,有一年多了吧?今天叫大家來,是有要事相商?!?p> 說話之人正是陸普。
離開洛陽后,為了擺脫追兵,他是直奔滎陽縣,住進了這間他很早前購置的“安全屋”。
正所謂狡兔三窟,像這種安全屋他有買過許多,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此刻,除陸普外,屋內(nèi)還坐有六人,五男一女。
聽過陸普的開場白,就見一光頭男子急迫的問道:
“陸隊長,我聽威廉跟我說,姓華的到了?”
這光頭男大約30上下,身穿一件玄青緞綢衫,腰間綁著一根雷紋犀帶。
雖然頭上沒有一根發(fā)絲,但他的眉毛又黑又濃,看上去有些不太協(xié)調(diào)。
此人個頭不高,但身材魁梧,手上布滿了老繭,一看就是經(jīng)常奔赴沙場之人。
“沒錯!華興是一個月前抵達的洛陽。”聞言,陸普微微點頭道:
“而且在此之前,他還碰巧殺死了第一個目標劉備?!?p>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面露喜色,但很快就聽光頭男又道:“那他現(xiàn)在去了哪里?”
“這段時間華興的行蹤是由威廉負責的,不如讓他跟大家說吧?!闭f完,陸普便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對面的“威廉”。
威廉看上去20來歲,高鼻梁、深眼窩,眼珠泛著藍色,身穿一件羊皮背心,正是之前去過陸府的“楊鐵匠”!
聽陸普讓他介紹華興的行蹤,楊鐵匠先清了下嗓子,這才跟眾人講道:
“據(jù)眼線回報,華興殺死董卓后,已成功逃出洛陽。目前正住在洛陽以南的镮轅(huán yuán)山附近。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還有個姑娘跟他一起,好像是董卓的孫女董白?!?p> 聽完“威廉楊”的介紹,光頭男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這么說來,董卓是第二個目標了?”
“沒錯!”
“那超級計算機……真在他身上?”
“對!東西就在他手中,目前運轉(zhuǎn)良好?!标懫沾_認著道。
聽到“運轉(zhuǎn)良好”四個字,眾人紛紛松了口氣,此物似乎對他們非常的重要。
下一秒,就聽坐在角落里的一位長發(fā)美女開口問道:
“陸sir,既然找到計算機了,還留他干嘛?弄死不就完了?”
該女子大約20來歲,穿了身現(xiàn)代感十足的緊身衣褲,身材火爆,面容嬌美。一頭黑色的發(fā)絲,還透著幾許紅褐之色,給人一種淡淡的異域之感。
聽過那女子的言論,陸普并未答復(fù),反而瞪了她一眼,口中嚴厲的道:
“杰西卡!我說過的,在這個時代不可以講英文!另外,你穿成這樣,讓我的下人看到,他們會怎么說?萬一傳到姓華的耳朵里,后果你擔得起嗎?”
顯然,這位杰西卡還是很怕陸普的,被對方這么一訓(xùn),她立馬低下了頭,口中歉意道:
“Sorr……哦不!抱、抱歉長官,我本以為今天就咱們幾個會面的,所以、所以……”
“No Excuse!下次再犯,絕饒不了你!”
盛怒之下,陸普也爆了句英文出來。但在座的都是他的下屬,沒人敢說些什么。
短暫的沉寂后,就聽陸普重回正題道:
“咳咳,超級計算機雖是找到了,但在穿越的途中,華興不知怎的已經(jīng)激活了計算機的生物鎖,目前只有他能操作計算機更新任務(wù),所以暫時還不能殺他。”
“吶?那、那他要是不配合,我們豈不是白來了?”光頭男一臉焦慮的道。
“呵呵,武田君多慮了。他雖然激活了生物鎖,但有關(guān)他身份的記憶都已成功抹去,并不影響咱們執(zhí)行任務(wù)。目前,他已將我當作隊友,這才剛一個月,就幫咱們完成了兩項任務(wù)!不得不說,姓華的執(zhí)行起任務(wù)來,還真有一手!”
說到這兒,就見陸普是眉開眼笑,而其他六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對此結(jié)果是非常的滿意。
隔了十多秒,待眾人笑意散去,方聽“楊鐵匠”開口問道:
“陸隊,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么?”
“我明天就去跟華興會面,等我弄清下一個目標是誰,我會讓管家傳信給你們。若目標在各位的陣營中,一是要提供協(xié)助,二是千萬不能被他識破身份!都聽明白沒有?”
“知道了,陸隊?!北娙水惪谕暤馈?p> “嗯,那今天就到這兒吧,散會!”
……
在洛陽的東南方,有一座镮轅山。
山腳下有個小村子,名叫镮轅村。
這里距洛陽有兩百里地,按理說官兵是不會跑這么遠來抓人的,華興便帶著董白在村中暫住了下來。
打算一邊歇腳,一邊打聽打聽陸普的消息。
镮轅村可不比洛陽城,整個村子加起來,也不到百人。
再加上平日里很少有外地人到訪,村中連一間像樣的客棧都沒有,只有一家連名字都沒有的小飯店。
得知華興有住宿的需求,飯店老板臨時為他們收拾出了一間“客房”供二人休息。
但由于條件有限,實在是沒法再弄出第二間了,華興和董白只能先住在了同一間屋內(nèi)。
好在房間面積不小,除了有張木床外,還有幾張長椅擺在門口。
華興干脆以椅當床,鋪了層被褥便躺下休息了。
董白是極不適應(yīng)和一男子同屋而眠,但她對此也無可奈何。
再加上華興都主動把床讓給自己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提意見,只能躺在床上,一臉委屈的睡下了。
次日,華興醒來時已快午時。
扭頭一看,董白比他睡得還香,便上前將其喚醒。
洗漱過后,又問老板買了兩身普通百姓的衣服換上,才從客房走出,來到了飯店大堂。
點了兩碗本地的招牌燴面,華興趁等面的功夫,跟董白閑聊了起來:
“這種苦日子,不太習(xí)慣吧?”
聞言,董白搖了搖頭。
“還嘴硬?”華興則輕笑道:
“那昨晚為何翻來覆去那么久才睡?一定是……偷偷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