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解語笑容里多了絲玩味,抖了抖指間的彩鉆,自顧自的說道,“這條項鏈,是我媽生前挑好,給我當(dāng)結(jié)婚禮物的”
“我記得我媽送我的時候說過,大概值十來萬,當(dāng)然了,十來萬,和江家比起來,它算不得什么,但你也知道,我舒家比較窮,你要是不賠我的話,那我就只好去法院了,誰都知道,鉆石,硫酸試劑都不怕,就怕沾漂白粉之類的氧化劑。”
“少奶奶…”小琴終于明白過來,聲音有點發(fā)顫。
原以為有大小姐撐腰,這少奶奶只有吃虧的份兒,但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讓她賠錢,還是十幾萬!
十幾萬啊,她怎么賠得起?這事如果在江家私了,說不定還會有人幫她。畢竟舒解語嫁過來,有多不受待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但如果是上法院,那就不一樣了,且不說誰對誰錯,光憑舒解語是江家的媳婦,大少爺?shù)睦掀?,江家是絕不會允許這些丟臉的事給江家招黑,影響形象的!
江家對聲譽看得有多重要,她這個在這兒做了好幾年的傭人,一清二楚!
她死定了!
小琴怕了,但她又不想背這個鍋,只好委婉的否認道:“對不起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您會突然摔一跤,剛好撞到了我啊,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不小心嘍?”
“不,我沒這么說,只是,當(dāng)時我真的是沒料到您會撞上來。”
舒解語笑了,只是眼睛里沒有一點溫度:“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拿出證據(jù)的,到時,咱們法院見。”
江晴美見她言辭鑿鑿,不服氣道:“你說告就告,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舒解語抬頭,指了指二樓墻壁上的監(jiān)控器:“有它啊?!?p> “舒解語!你竟然在家里裝監(jiān)控器!”
“被冤枉多了,總會長點記性?!笔娼庹Z諷刺。
自從嫁到江家,江晴美總找她的麻煩,吃虧多了,她就想了這么個法子。
沒想到,真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誰被冤枉了?”舒解語話音剛落,突然,一個男聲插了進來,伴隨著皮鞋踩上樓梯的聲音。
舒解語一聽這聲音,不用說,就知道是誰回來了。
江予澈。
回過頭,果然看到一身西裝的男人已經(jīng)踱步上了樓梯,一身寶藍色西裝筆挺,英氣逼人,左手插在褲兜里,褐色雙眸深邃如寒星,看著站在上面的三人。
在看到自己一身的狼狽時,他如雕刻般立體俊美的臉立即閃過一絲不悅。
“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晴美一看到江予澈,眼中精光一閃,立即跳了下來,撲入江予澈懷里:“哥!我被冤枉了!這個女人她欺負我!”
面對江晴美的惡人先告狀,舒解語卻淡定不已。
江予澈一向?qū)氊惷妹?,他體貼的拍了拍江晴美的背部,問道:“來,說說,她怎么欺負你了?”
“她自己上樓梯摔倒,竟然反過來冤枉我和小琴故意撞倒她!還說我們弄壞了她的鉆石項鏈,要將我們告上法庭,賠她錢!”
江予澈犀利的雙眼在三人臉上來回掃了一眼后,問道:“告上法庭?證據(j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