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似鐵了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決心,顏柒明示暗示好多回,也不得所終,只好就此作罷,干脆裝的糊涂。
顏柒看到一臉鐵青的離墨,覺得事情有些瞞不了,只能一五一十的把經(jīng)過都告訴了他。
而他現(xiàn)在的表情有點難測悲喜,卻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道:“士可殺不可辱,不整治那妖人一下,他根本不知天高地厚。”
離墨的牙咬的咔擦響,拉了顏柒說道:“他現(xiàn)在在哪,帶我去找他?!?p> 顏柒一聽后背直發(fā)涼。
離墨找上慕奕君,根據(jù)他平日里的做派,必定是要與慕奕君打上一架,若擱以前,顏柒未必會不想看場好戲,但這個情況不一樣,慕奕君赤手空拳能殺群魔幫,離墨不過武功平平,造詣甚淺,若與慕奕君硬碰硬定是自尋死路。
真是一場悲劇。
必須要想法子阻止他倆會面。
誰知她還未圓出一個謊,頭頂?shù)姆苛褐蠀s響起一個聲音來。
“下面的那位,你是在找我嗎?”
聲音孱弱懶散,十分無力。
顏柒倒抽一口涼氣,僵著脖子一寸一寸往上抬,才發(fā)現(xiàn)說話之人一身白衣勝雪,衣帶飄飄,正是慕奕君。
離墨和慕奕君風風火火的打了一架,前者眾望所歸的頂著一張青紫的臉不勝而敗,被打到站不起身,爬著也得到慕奕君腳邊送死,眼里冒著熊騰騰的怒火。
他本應該沒有這么生氣的,但慕奕君的傲氣實在可圈可點,不免有點火上澆油之嫌。
當離墨抬著頭攥著拳問著房梁上的不速之客“你怎么還敢偷偷來顏柒的閨房里?!蹦睫染浅]p蔑的冷哼了一聲,然后說出一句人神共憤的話來。
“都來好幾晚了,也不差這一回吧?”
顏柒在一旁看著一副視死如歸的離墨,內(nèi)心很是憂傷,但離墨剛剛揚言說,如果旁人插手勸架就當場咬舌自盡,她也不好造次,只好親眼看著他被打到落花流水躺在地上再無力咬舌才請山上的人將他送回去。
等安撫過離墨哭天喊地的爹娘之后,顏柒回到了住處,卻見始作俑者穩(wěn)坐于高桌之上,正細細用著糕點。
“明明錯的是你,你卻將離墨打的半死,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點嗎?”
“過分嗎?我沒有覺得誒,我還在想剛剛下的手會不會輕了點。”
他慢吞吞的押了一口茶,淡然道。
盛怒之下的顏柒竟生出幾分從未有過的骨氣來,她冷笑一聲道:“我沒辦法跟心如蛇蝎的人共處,你也妄想讓我?guī)湍惝嫵銮笆溃袢漳阆霘⑽冶銡?,想要綁我就綁,姑奶奶不奉陪了?!?p> “哦?還真有骨氣呢,不過你高興不高興這次都得奉陪下去了,昨日你師父已許諾給我,有句話不是說師命難違么?”
“你無恥?!?p> “以后有大把的日子可高尚,今日無恥一回無傷大雅?!?p> “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
“不信,上次你想殺我嘗到了斷骨之痛,今日你想殺,就去找個武功蓋世的師父苦練個數(shù)十載,說不定等我魂歸黃泉之前,你能近得了我的身?!?p> “你...”
“我怎么了?”
“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