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又是在顏廷許和余澄的走神中,飛快的度過,下午的時候,顏廷許直接讓顏父幫她請了半天假,跑去了文研齋。
那店主姓馬,一見顏廷許來了,立馬迎了上來。
畢竟也是出手就是十萬拿走一只筆的大客戶,自然要比旁人熱情許多。
“小同學又來啦,這次是想要點什么呀?”
周圍的人看他對一個學生都這么熱情,不禁暗自點頭,這家店真是熱情好客。
不過,他這熱情勁卻讓顏廷許有些許的不適應(yīng)。
畢竟,她今天不打算買什么東西。
“那個,馬老板,我今天來是想和您打聽一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告訴我?!?p> 那馬老板笑意不減,就是聽她說不買東西,也是笑意盈盈。
“就是那只羊毫筆,您方便告訴我一下它的來歷嗎,您放心,我沒搶您生意的意思,我就是對這只筆比較感興趣,想要去找做筆的師父,再定做兩只?!?p> 馬老板聞言,先是一樂,被逗的。
“我知道你不是搶生意的,真搶生意,也不會就盯著一根羊毫筆,更不會是你一個中學生小孩來。
來,到這邊坐,我們坐著聊?!?p> 馬老板是個生意人,當然不可能對每個人都是這么客氣,有求必應(yīng)的。
只是顏廷許出手闊綽,十萬買只筆,眼睛都不帶眨的,那松煙墨也是一樣。
筆有用壞的時候,她想自己定做,就先不說了,但是墨啊,紙啊的,都是消耗品,用不了多久,她不還是要再來。
這要是伺候好了,就是個穩(wěn)定的長期客戶。
筆買好的,將來那對墨的要求,慢慢的只會越來越高。
要是把人得罪了,那不是把財源往外推嗎。
“要說這羊毫筆最好的就是湖筆了。
三角洲氣候濕潤,水草豐美,養(yǎng)的白山羊毛色潔白似玉,毛桿粗細勻稱,鋒穎細長嫩潤透明發(fā)光,是制作羊毫筆的佳品。
特別是極湖沿岸那一片的羊毛質(zhì)量最是出類拔萃?!?p> 馬老板的一番介紹,顏廷許其實也都知道,不過,現(xiàn)在自己作為一個中學生,人家愿意給你科普這些,對自己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對方一片好心,顏廷許就那么認真聽著,和自己知道的相互印證。
只聽馬老板繼續(xù)道:“其中山南市的善蓮鎮(zhèn)更是有湖筆之鄉(xiāng)的美譽,咱們這些搞文玩的鋪子,但凡是有品質(zhì)上佳的羊毫筆,幾乎都是從那出來的,你從我家里拿到的那只也不例外。
我拿貨的那家,在當?shù)匾灿袖佔?,祖?zhèn)鞯氖炙?,你要是想定做,找他家準沒錯的。
那店現(xiàn)在是小老板在看,聽說是大學畢業(yè)就回家繼承了店鋪,從小也是跟著他爹學手藝。
他爸現(xiàn)在反而不怎么管店里的事了,就一門心思的作筆。
但是一年到頭,也就出那么幾支。
你手上那只,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我給你個地址,你尋著找過去就行,不是什么偏僻東方,好找的很?!?p> 說著,還和顏廷許相互加了好友,將對方的姓名電話地址,全都發(fā)了過來。
顏廷許得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就這么干巴巴的離開,也有些不好意思。
看自己還有幾千塊錢,便又采購了一批宣紙及墨錠。
反正自己畫符消耗大,多買一些,早晚會用完。
馬老板笑瞇瞇的送走顏廷許,暗道,果然這年紀的小姑娘臉皮都薄。
顏廷許回到家中的時候,快遞已經(jīng)到了。
拆開厚厚的包裹,以及那個帶著空心吊墜的廉價項鏈包裹。
雖然便宜,做工也有些粗糙,但還是挺好看的,吊墜的內(nèi)心大小,正好裝的下一張符箓。
這是讓顏廷許尤其滿意的地方。
她這幾天,閑來無事,經(jīng)常練習納物符的畫法,不用靈氣的情況下,幾乎可以做到一揮而就。
所以,只需要像練習石化符一樣,掌握好靈力的輸出就好。
有了畫石化符的經(jīng)驗,顏廷許這一晚上,嘗試了幾次,在修煉之前,終于將石化符畫出來了。
將自己的舊手機,裝著石化符的小盒子,統(tǒng)統(tǒng)收了進去,然后心滿意足的,沉入修煉當中。
直到第二天一早,她聽到小白鼠微弱的“吱吱”聲,這才想起自己把石化符試驗好像給忘了。
連忙拿起發(fā)燙的手機,將充電線一拔,開始看起錄制的視頻。
一直翻到早晨四點,終于發(fā)現(xiàn)小白鼠從石化狀態(tài)恢復(fù)。
小白鼠在做醫(yī)學實驗時的用藥劑量差不多是成人的八分之一,換成符箓效果,想必也差不太多。
也就是說,是石化符在小白鼠身上這三十二個小時,在普通人身上也就差不多四小時左右。
放到異能者上,效果會大打折扣,但是她自己不過是E級異能者,與她同級的異能者想必也強不到哪里去。想要破開石化的作用,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快。
哪怕只有一分鐘,對自己而言,那也非常好了。
顏廷許有些蠢蠢欲動,要不要去處里拿異能者試試效果。
可是她還是想要把自己的符箓當作底牌,不想輕易的示于人前。
就前身所知,雖然華國也有些道士,會畫的符箓也不少,甚至懂得煉丹之術(shù),異能藥劑就是經(jīng)由他們之手研究出來的。
但是那些大能都是出身名門,就算手握傳承,也沒人敢覬覦。
但是她不一樣,她父母都不過是普通人,真的要將符箓拿出來,不怕別的,就怕自己身單力孤,引來覬覦。
大伯一家雖然在潛龍在淵也有些勢力,但是顏廷許覺得,大伯距離太遠,鞭長莫及,可能根本無法護住自己家。
雖然搶奪各自的機緣是明令禁止的,但不還是有句老話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自己還是小心些為妙。
等等,顏廷許突然想到一招,別人不行,她可以拿自己試驗啊。
誰也沒說,自己畫的符箓,用在自己身上不管用啊。
顏廷許喜不自勝,琢磨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而因為她屢次扔下馮默先落跑,還活蹦亂跳的行為,顏母不放心她的腿,又帶著她去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她這傷腿已經(jīng)完全的恢復(fù)了。
經(jīng)過醫(yī)生的官方鑒定之后,顏廷許徹底的恢復(fù)了自由,同時,被捆綁的馮默先,也是如此。
再也不用每次狂奔著去堵小表妹,而是可以和自己的哥們浪里個浪。
周五早上起來,顏廷許借著昨晚的感覺,又畫了兩張納物符,收進已經(jīng)使用了的納物符中備用,然后,帶好自己的項鏈,背著書包,騎上她的自行車上學去了。
這也是這個星期的最后一天,等到明天,自己就可以去北淵了,雖然在她的記憶中不知道已經(jīng)去了多少次,就是自己過來之后,也是去過一次的,但是之前只是記憶,還有些許殘缺,自己去的那次,又只去了一次監(jiān)控室,別的地方都沒有轉(zhuǎn)。
所以,明天,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去北淵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