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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清歌:執(zhí)子之手任平生

浮世清歌:執(zhí)子之手任平生

鵲山南風(fēng)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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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4-13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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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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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命格苦的女子

  時(shí)值初冬寒月,雪霽天晴,凌冽的北風(fēng)卻使骨頭感到無比刺痛。

  道路上的雪已經(jīng)化的差不多,露出斑駁的黃土地。晌午的陽光透過落滿積雪的樹杈斜映在雪地上,明晃晃地有些讓人眼花。

  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都要早,以至于有些菜地里的白菜還沒收就被壓在積雪下。

  道路兩旁的菜地里,零零星星地散落著扒開積雪收菜的人。

  “今年的雪下得異常地早哩!”

  “收成不好,又是個(gè)寒冬可怎么熬?”

  “聽說皇帝和呂國簽了免戰(zhàn)書,我們交出去兩塊城池出去呢!”

  “要我看啊這祁國自從平陰候歿了后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以前平陰候在的時(shí)候誰敢撒潑?!?p>  “但聽說平陰候的兒子衛(wèi)延衛(wèi)候爺也是個(gè)厲害角色,怎么就能白白送人兩座城池呢?”

  干活的人們議論著天下局勢,頭也不抬地小心翼翼的挖著雪下的白菜,那可是今冬續(xù)命的糧食,可不得寶貝著點(diǎn).

  官道上,一輛馬車從堆滿積雪的枯枝中緩緩走來,車夫老金小心翼翼地駕著車,生怕一個(gè)不小心摔了馬車?yán)锏娜?,自己便身首異處?p>  馬車?yán)锲疥幒蚣业睦戏蛉耍粗笓芘鹬?,陷入苦思。連婢女阿瑞奉上的熱茶都沒有心思喝上一口。歲月刻化的魚尾紋因眉頭緊皺變得更深了。

  因昨晚夢到十年前病逝的老侯爺,老夫人不等雪完全融化便去老侯爺墓前上香,帶兵打了一輩子仗老侯爺?shù)脚R終之前都沒有看到祁國統(tǒng)一天下終是抱憾的,老侯爺天下一統(tǒng)的愿望在他走后仍舊沒有實(shí)現(xiàn),今年祁國甚至被迫割掉了兩塊地給呂國。

  近日老夫人總會(huì)夢見老侯爺惆悵的看著祁國的疆土,為了安慰老侯爺泉下之靈,老夫人不顧兒子兒媳的反對(duì),天稍稍放晴就上了馬車。

  上完香后,老夫人又和阿瑞一起清掃了墓前的積雪,擺上祭品后心里的一塊石頭才放下。

  剛要轉(zhuǎn)身離開之時(shí),只見一僧人從林間小道踏雪而來。

  老侯爺?shù)哪菇ㄔ诤笊揭粔K風(fēng)水極佳之地,掩蓋在一片蒼勁幽綠的松林之下,鮮有人跡。老夫人看著迎面走來的僧人疑惑不解,這周圍也沒聽說建了座寺廟?

  只見僧人走到他們一行人面前,掏出化緣的缽道:“阿彌陀佛?!?p>  老夫人見是化緣的心中的疑惑才解開,化緣的僧人走多遠(yuǎn)都不足為怪,便讓阿瑞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僧人的缽子里。

  僧人很明顯地被老夫人的大手筆給震了一下,隨即雙手合十道:“老夫人心善,菩薩會(huì)保佑您的?!闭f完,便掐指一算:“只不過天命不可違,富貴貧窮生老病死皆是命數(shù)。老夫人家的小孫子命里有劫當(dāng)要小心才是?!?p>  僧人口中的小孫子乃是侯爺衛(wèi)延六歲的小兒子衛(wèi)鞅,平陰府人丁并不興旺。侯爺中年才得一子,老夫人五十多歲才得的小金孫。全府上下寶貝的不得了,一聽衛(wèi)鞅命里有劫,老夫人腳下一軟。

  僧人看著被婢女?dāng)v扶著的老夫人又說道:“老夫人莫慌,這個(gè)劫也不是度不過去,小少爺只是命格太好,容易折壽罷了。尋一命格苦的女子相伴他左右便可化劫。”

  老夫人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說道:“高僧口中的女子去哪里尋?”

  僧人大笑起來,笑聲驚起了一群雪中覓食的烏鴉。

  “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說完便消失在林間小道里。

  “全不費(fèi)功夫……”老夫人坐在馬車?yán)锓磸?fù)思考著僧人的話,手里的佛珠轉(zhuǎn)得更快了。突然馬車一個(gè)急剎車,茶幾上的熱茶濺在老夫人手上,刺痛把她從沉思拉回現(xiàn)實(shí)。

  阿瑞氣得掀開簾子指著老金的鼻子罵道:“你是不想活命了嗎?摔了老夫人有你好果子吃的!”

  老夫人擺擺手:“罷了繼續(xù)趕路吧”

  老金被阿瑞劈頭蓋臉地罵過來滿臉委屈道:“姑姑。不是我沒趕好車,前面是人牙子的集市,我們的路被擋住了?!?p>  天下局勢不穩(wěn),百姓生活困苦,賣兒賣女換口飯吃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老夫人心中不是滋味下了馬車走到集市上。

  果然,前方不遠(yuǎn)處有幾個(gè)衣衫單薄的孩子頭上插著稻草,其中大約兩三歲模樣女娃娃坐在中間堆著雪人玩。嘴里咿咿呀呀地聽不清楚在說些什么。

  待走到女娃娃身邊時(shí),才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臉上耳朵上滿是紅紅的凍瘡。

  孩子這么小就被拿到集市上來賣實(shí)在是可憐,老夫人指著女娃娃開口道:“這是誰家的娃娃?”

  人群中一個(gè)滿臉堆笑的女人疾步走來:“老夫人,朱雀是我大哥家的孩子,可惜我大哥戰(zhàn)死了大嫂病死了,可憐只留下這么個(gè)女娃娃,本來想打算家里養(yǎng)著,可這孩子的命實(shí)在是太硬,自打養(yǎng)了她后家里的母雞也陸續(xù)生病死了。我男人說這孩子早晚也會(huì)把我倆給克死,就讓我?guī)У郊欣镔u掉?!?p>  “這樣的孩子誰還敢買回去做丫鬟??!”人群里不時(shí)傳來幾聲嬉笑聲。

  一個(gè)胖胖的女人拉著自家孩子走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買丫鬟還是要買如意相的好,不如買我家的孩子?!?p>  老夫人揮了揮手,指了指玩雪人的女娃娃:“這孩子我買了。”

  這女娃娃不正是剛才僧人所說的命格苦的女子嗎?

  阿瑞付給女人銀子,女人掂量著銀子,看也不看地上的女娃娃轉(zhuǎn)身樂呵呵就走了。

  老夫人抱起朱雀,朱雀也并不認(rèn)生,長滿凍瘡的小手摟上老夫人的脖子,沖老夫人甜甜地笑著。

  陽光暖暖地鋪灑在雪地上,把小朱雀口中的熱氣氤氳成奶白色。

  老夫人憐惜著撫摸著朱雀柔軟的胎發(fā),笑道:“祖母帶你回家?。⌒≈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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