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酥餅
小竹應(yīng)了一聲,去吩咐小廚房里做糟鵝去了,朱雀在房里換上衣服,便走出門,想要昨晚的那一樹桂花是否還在盛開。剛一出門,便看見阿言拎著梁香居的糕點盒子進來了,說道:“小姐,梁香居那邊送來的新作的月餅是,說是聽了小姐的建議,改成了栗子同蓮子的,讓人送來給小姐嘗嘗鮮?!?p> 朱雀聞了聞從糕點盒子里冒出來的熱氣,說道;“梁香居的糕點自然是好的,這月餅即使換了餡兒也是上好的滋味,希望今年的生意會好一些,這樣的話寧王殿下就不用再操勞了?!?p> 阿言瞅了瞅朱雀,知道這個傷了眼睛的王爺對他家小姐來說雖然不像是放在心尖上男歡女愛的感情,但也是極其重要的,有些像兄妹之情,如此一來,阿言也不會替自己閣主感到惋惜,也便就順水推舟,說道:“誰說不是呢,今早我去接糕點夾子時候,聽連梁香居的小二說,今天一大早派對來買糕點的人就圍了一長串,今年的生意定然是極好的,小姐不用擔(dān)心寧王爺了。”
朱雀見阿言今日少見的沒有打趣自己,笑了笑,說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你竟然沒有挖苦你家小姐,真是奇了怪了?!?p> 阿言嘻嘻一笑,說道:“閣主派我來時好好照顧小姐的,又不是專門來挖苦小姐的,為何小姐會說我不挖苦你便是稀罕事了,真實冤枉大好人了。”
這話一出來,阿言才有些平日里的性子,惹得朱雀一笑,問道:“高大叔人呢,怎么今早我便沒有見到他?”
阿言說了一句:“好像前輩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后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但是估計著是去哪里散心去了?!?p> 朱雀點點頭,雖然阿言說高谷子是去散心去了,但是朱雀卻感到有些奇怪,說不上是哪里奇怪,但是憑借她的直覺,朱雀覺得高谷子這次來京都城里不像是單純來找她的,倒像是來這里有什么正經(jīng)事要做,看她只是順便的事。
高谷子歷來都是寵著她的,跟寵閨女似的,要說是有什么事情能讓朱雀的位置排在第二位的話,那么必定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了,有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是要瞞著她的呢……
朱雀好奇,在糕點匣子里捏了一塊栗子酥餅放在嘴里,覺得滋味甚好,又遞給阿言一塊嘗鮮。
正要吃第二口的時候,門外珠兒來報,說將軍府的小姐賀文嫻來了,朱雀一聽是文嫻姐姐來了高興的跟個什么似的。趕快便讓人請了進來。
只見賀文嫻一身淡紫色綢布裙,淡妝素裹,拎著個籃子便進來了,笑著說道:“衛(wèi)姑娘,好久不見了。”
朱雀笑著迎了上去,說道:“倒是在栗子山的時候約姐姐過去一同看山水風(fēng)景,但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情顧不上了,所以也便沒來得及跟姐姐說一會子話?!辟R文嫻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都知道了,當時在山上進看一群人圍著馬車,當時還以為是什么稀罕事情呢,后來才知道,是寧王的眼睛受傷了,我就奇怪了,平白無故好端端一個人,怎么就能眼睛受傷了呢……”
朱雀嘆了口氣,看著賀文嫻那雙感懷神傷的眸子便知道這件事情告訴她也是無妨的,便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王爺?shù)难劬r有人故意弄傷的。”
賀文嫻驚異,說道:“你說什么?什么人那樣大膽敢傷害堂堂一個皇子,雖說寧王爺不受寵但是也是先皇的兒子,身上流的是先皇一樣的血脈,怎么就會有人那樣大膽,要傷他?!?p> 朱雀小聲說道,“文嫻姐姐,你就小點聲吧。我跟你說現(xiàn)在京都城里可真就不太平了?!?p> 賀文嫻看了朱雀一眼,不知她話里的意思,問道:“你說的我有些糊涂了。”
朱雀怕人多眼雜,便把賀文嫻請到了屋里面說話,說道:“你知道大皇子昨日暈倒了吧,皇宮里面請了好些道士進去驅(qū)邪。”
賀文嫻點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昨天我家丫鬟上街去買布料做衣服,便瞧見一隊官兵在街上巡邏,本來以為是仲秋快到了,防止人多亂套,后來一問才知道,是大皇子在街上逛的時候暈倒了。但是,這個怎么就能大亂了呢……”
朱雀說道:“那今日的消息,你家里有人知道嗎?”
“今日是什么消息,我出來的急,沒顧上聽?!辟R文嫻回答道。
“今日早晨,大皇子的病情更加嚴重了,就跟中邪了似的,越吃藥病情就越重。”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這不會是謠言吧?!?p> “當然不是了,這是我家阿言去街上的時候聽到的,真的是一病不起了,連街上都多了好些巡邏兵呢。你來的時候難道沒看見?”
賀文嫻搖搖頭,說道:“我來這里的時候,走的都是小路,沒有走主街,照你這么說,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朱雀點點頭,說道:“剛才你不是問有誰敢大著膽子弄傷祁桓的眼睛嗎?是大皇子派人弄的,但是在這之后,大皇子便就病倒了,你看看,這京都城里總共就兩個皇子,一下就沒了倆,這肯定是有誰在背后要鼓搗什么東西啊……”
這下子,何文熙可是徹底就明白了,說道:“難不成是二皇子在邊疆死心不改,回來要篡位不成?”
對于賀文嫻的推測,朱雀也不是沒有想過,畢竟要說收益,那么收益最大的只有二皇子了,若是祁桓的眼睛治不好,看不見了,大皇子就那么一命嗚呼的話,只有二皇子身上帶著先皇的血脈,也只有他能夠繼承大統(tǒng)了。
朱雀說道:“現(xiàn)在什么都不好說,但是唯一可能的是,京都城里可能會有一場變故,但究竟發(fā)生在什么時候還未可知,所以文嫻姐姐,這幾日沒有什么事情的話還是別出門的好,萬一遇上什么亂兵的,像上次那樣,可真就不好了?!?p> 賀文嫻覺得朱雀說的甚有道理,點了點頭,說道:“我回去便跟府里的人說,讓他們盡量少出門。這樣的話,過幾日的燈會怕是沒有的看了。”
朱雀笑了笑,說道:“早就沒有的看了,那主街上的燈籠架子都被人給扯下來了。文嫻姐姐若是想要看燈的話,等明年吧。”
“明年,明年會是個什么樣子呢?!辟R文嫻嘆了口氣,說出了朱雀心中同樣擔(dān)心的事情,現(xiàn)在京都城里的情形,誰也不知道明年會是什么樣子了。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敝烊刚f了一句,賀文嫻便笑了起來,喝了口茶,似乎是還有一些話向要跟朱雀說?!?p> “衛(wèi)姑娘,我今日來是有別的事情拜托你。”賀文嫻忽而就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少女,讓朱雀看著十分違和,一點都不像是以前她認識的瀟灑的將軍小姐。
“你說,文嫻姐姐但說無妨,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就一定會去做?!敝烊高@樣說著,其實心里面也在想賀文嫻到底想要拜托自己什么事情,也便就看著她那個嬌滴滴的模樣,猜到了,這件事情呢,肯定是和莊燁有關(guān)的。
“上次我見莊大哥還是在栗子山的時候,雖然那個時候衛(wèi)姑娘是好心撮合我們的,但是祁越那個小子去了,整天都纏著莊大哥,我都沒跟他說上幾句話,我看平日里你同莊燁的關(guān)系極好的,便……便想著,你……你能不能同上次一樣,再約我們一起出來吃個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