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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清歌:執(zhí)子之手任平生

第二百八十三 耳目

  賀文嫻和朱雀聽了,都擦干眼淚,互相看著對方,又是哭又是笑的。賀文嫻說道:“阿雀,這些年來你受苦了,老夫人也是,這些年頭發(fā)都花白了,我都認不出來了,還有錦姐姐,我就說嘛,平日里都是戴個面紗,哪有女人整天都帶著面紗道理,我早就察覺出奇怪來了,不過也一直都沒往那方面去想,”賀文嫻說著,忽而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問道:“那這樣說起來的話,衛(wèi)統(tǒng)領(lǐng)就是衛(wèi)鞅那小子了,你們倆人可真是的,一點都不像小時候了,哪里還有小時候的半點樣子,我看著怪不得是認不出來你們呢。這也不能怪我,一個個都變的和原來不一樣了?!?p>  莊燁聽了便笑道;“若是人人都和小時候長得一樣,那還有女大十八變這個說法?。课业拿妹米匀皇窃介L越像我們殷家人。越長越像我母后了?!?p>  朱雀聽著莊燁這陌生的稱謂,一時間難以想象。當(dāng)時在京的時候她就很羨慕公主郡主出街的時候那種排場,主街兩旁的人呢?zé)o論是作什么的都要停下手里面的活計,但是真正有一天有人告訴朱雀自己就是公主的時候,自己原本可以在那樣的場合下坐上高高的轎攆的時候,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這個身體,背負在這個身體上的命運,完全是換了一個人。

  莊燁見朱雀陷入沉思,眼里的淚水還流著,便給她擦了眼淚,低下頭看著她說道:“阿雀,你真正的名字叫殷汐,汐兒是你的名字,不管是阿雀還是殷汐,汐兒,你都是我的妹妹,以前我沒有找到你,盡一個哥哥的責(zé)任,以后我會好好待你。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p>  朱雀聽著殷汐那倆個字,一時間想到了當(dāng)年高谷子從侯府的那場大火里將自己給救出來的時候,自己向他說,想學(xué)功夫,那個時候高谷子就說要送給自己一個名字,那個名字就是殷汐。他當(dāng)時很認真很認真教自己寫那兩個字,自己學(xué)了好久,那個字的比劃那么多,學(xué)了好久才學(xué)會。

  看來,高谷子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那么喜歡自己的母親,又把她當(dāng)做親生女兒對待,在淮南的時候,他讓自己出門帶面紗,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和母親長的很像,他怕南楚那邊的人會認出來自己,遭遇殺身之禍,只是因為高谷子不知道莊燁還活著,不知道她的哥哥像他一樣一直都在守護自己。

  朱雀覺得雖然自己的父親母親都不在了,但是還有這么多人在自己的身邊,對自己這樣好,朱雀也就知足了,她想要的東西不多,只是想要好好活下去。

  “哥哥,你想為父皇母后報仇嗎?”朱雀問。

  莊燁看著朱雀的臉頰說道:“母后在我離開皇宮的時候擱我說過,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追討他們逝去的血肉,他們已經(jīng)不在這世上了,自然是不希望我們?yōu)榱怂麄兓畎胼呑?,?fù)國,不是一件容易事,況且那個惡魔在兩年前已經(jīng)奄奄一息,現(xiàn)在即將要等還是登上皇位的是我們的表哥,他的兒子,那個人很有才華,能夠帶著南楚的臣民生活的很好,就算我為父皇母后報仇復(fù)國,站在那個最高的位置,我可能也沒有像他那樣的才華,我對皇位不感興趣,以前可能會有,但那是以前,父皇母后去世之后,我便很少對以前的事情上心了。我一門心思在躲避朝政,我覺得那是洪水猛獸,讓人變的面怒猙獰。汐兒,你支持我所想的嗎?”

  朱雀點點頭,說道:“既然是哥哥所想,那我一定是支持的,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血親了,現(xiàn)在又有了嫂子,以后等我成親了,咱們便是有四個人了,然后再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咱們殷家人的血脈就可以延續(xù)了?!?p>  雖然賀文嫻聽了朱雀的話十分臉紅,但是這是事實,以后他們會成立一個大家庭,足夠忘記以前傷痛。

  所以也就笑著應(yīng)了一聲。莊燁看了看朱雀,看著賀文嫻,終是笑了。

  隨后莊燁想起來梅執(zhí)禮方才的時候來過這里,雖然朱雀和莊燁說梅執(zhí)禮是來告訴朱雀的身世的,但是莊燁覺得,他應(yīng)該沒那么好心,起碼不會這樣無私。

  “阿雀,剛才那個人就是呂國太子嗎?他來這里只是為了要告訴你的身世?”

  賀文嫻在旁邊聽明白了,今天在江邊上見的面具人,是呂國太子,而他來這里并沒有傷害朱雀,只是告訴她的身世。

  只見朱雀搖搖頭,說道:“他只是來與我談條件的,他說祁桓會利用一切手段來得到我,也可能用衛(wèi)鞅的性命要要挾我,無論我跑到什么地方都有辦法將我給追回來。”

  賀文嫻這才明白朱雀此次回來不是為了想家了,而是因為祁桓坐上皇帝之后,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朱雀,也是像朱雀這樣傾城國色,哪個人見了都是要動心的。

  朱雀又接著說道:“所以梅執(zhí)禮就跟我想了個辦法,說,讓我做呂國太子妃,就這樣的話,祁桓就算是在怎么想得到我,也不會去與呂國人搶人,但是做太子妃只是個噱頭,他不會碰我一下,而是等到祁桓自然將我忘記的時候,讓我假死,好在這人世間消失,如此便能和衛(wèi)鞅永遠在一起了。”

  莊燁在旁邊聽著,說道:“這是個好方法,就算是祁桓想要你,總也不會為了你發(fā)動一場戰(zhàn)爭的。在加上你假死的話,你便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祁桓便不可能在找你了,所以,你就可以換個身份在這世界上活著了,正好,你下一個身份,就用你的真名字,叫殷汐就是了?!?p>  朱雀聽?wèi)T了殷汐這個名字,覺得真是好聽,就算是侯府老夫人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還是說原本那個收養(yǎng)自己的農(nóng)家人給自己取的名字,都不如這個名字好聽,怪不得老秦在聽到自己的幾個名字之后,直接表現(xiàn)出這個名字不好聽的樣子。

  殷汐很好,殷汐很聽,承載著久遠的記憶與期盼,她找到記憶的根了。

  賀文嫻在旁邊問道:“那太子有這么好心幫你嗎?有沒有提要求之類的?!?p>  朱雀點點頭說道:“他說,要衛(wèi)鞅幫他奪取皇位,他知道祁桓的位子就是衛(wèi)鞅幫助奪得,現(xiàn)在他在呂國,有很多人盯著那個皇位,他想有人幫助他,這也正是我猶豫的地方,我不想讓衛(wèi)鞅再次深入險境了?!?p>  莊燁皺著眉頭,說道:“但是這是最好的方法了,如果祁桓真的是以衛(wèi)鞅的性命來要挾的話,那么到時候你就什么方法就沒有了,還不如提前想好對策,讓祁桓永遠都走不到抓衛(wèi)鞅要挾你的那一步,永遠都是要占據(jù)主動地位,才會扭轉(zhuǎn)乾坤?!?p>  朱雀心里面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實在是矛盾極了,才會這般不知所措,還是賀文嫻比較干脆,說道:“總之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是衛(wèi)鞅,是要衛(wèi)鞅去做什么,又不是在你,也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夠解決的,你還是派人去京都送信,看看衛(wèi)鞅是怎么想的,前幾天你不是正在擔(dān)心現(xiàn)在京都那邊天氣冷,衛(wèi)鞅沒有帶厚衣服嗎?正好趁這個機會也可以去送了,京都里雖然可以買,但總沒有自己穿慣了的舒心。”

  朱雀點頭,說道:“那就讓阿言明天騎馬去京都送吧,借著送衣服的命,也可以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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