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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風下的塵沙

第三節(jié):重修舊好

暖風下的塵沙 十二軒子 4953 2019-05-31 00:39:13

  邵宇看完短信后沒有立刻回復,他需要冷靜冷靜,因為這不是僅僅一個傷心能夠完全概括的。最終他還是保持了沉默沒有回復潘曉曼的短信,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他只知道現(xiàn)在心里真的很難受,心如刀絞般的難受。這種感覺是混合了失望、背叛和莫名的失落,如同失戀一般。而這種感覺卻又是對他天大的諷刺,因為沒有誰承認過和他在談戀愛,沒有誰承認過是他的女朋友。當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沒有怨恨潘曉曼,更沒有一絲對她的不滿,畢竟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心甘情愿和內心深處的奢望而已。這條短信雖然像一把尖刀直戳在邵宇的心窩,但是它所帶來的痛又讓他在自己無限的夢魘中醒來,去清醒的直面現(xiàn)實。

  其實中午放學后的趙欣怡剛巧看到潘曉曼和張明軍一同走進學校對面的拉面館,潘曉曼怎么會和張明軍一同出現(xiàn)呢?直覺告訴她這其中一定有古怪。畢竟她們二人稱不上熟絡,況且她知道潘曉曼不喜歡和張明軍這種類型的人相處。本想立刻打電話問問潘曉曼的,可無奈身邊還跟著曲藝,慶幸的是曲藝并沒有看到,否則曲藝肯定追過去質問了。趙欣怡顧及到張明軍和曲藝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于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下午糾結了整節(jié)課的她還是憋不住的給潘曉曼發(fā)了個信息詢問她中午的事情。

  她了解曲藝,這是一個為愛情而生的瘋子。在這個女人的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就是愛情,這個女人只允許她拋棄或是背叛男友,決不允許男友的背叛和拋棄,更不允許有別的女人搶她的男朋友。否則,她會做出連她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趙欣怡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曲藝為了爭搶男朋友而大打出手,召集了十幾名女伴去圍堵?lián)屗信笥训呐w欣怡就是當時這十幾名女伴中的一個。被輪番掌摑的女孩當場掉了三顆牙,曲藝更是揚言這個女孩再敢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內,她就宰了她。只不過掌摑之后沒出半個月曲藝就與當時的男朋友無疾而終了。當然,那時這件群毆事件影響惡劣,校方也對曲藝等人做了處罰,可是這并沒有妨礙曲藝在隨后的幾段感情中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

  趙欣怡擔心潘曉曼被卷進曲藝這個瘋婆娘的感情生活。潘曉曼隨后回復的信息果然被她料中了,于是她回復到:方便出來嗎?我也在上專業(yè)課,就在藝術樓旁邊的小花園練聲呢。她要把事情的厲害程度告訴潘曉曼,讓她一定遠離張明軍,不然得來不易的安靜生活可能又要被打亂了。潘曉曼本來就沒有心情畫畫,看到趙欣怡叫她出去的短信似乎像是得到救贖一般,開心的拿著手機向樓下的小花園跑去。

  邵宇終于等到那個身影的出現(xiàn),就像一陣春風悄悄吹進他的心里,暖暖的、癢癢的。看到潘曉曼的那一刻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他想追上去喊住潘曉曼,就在遲疑的那一瞬間潘曉曼已經(jīng)跑進了小花園。邵宇不知道她去做什么,很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可是追過去了又能怎樣?他的出現(xiàn)會不會引起潘曉曼的反感?雙腿已經(jīng)無力支撐住內心的糾結,無助地坐在地上痛苦的流下了渾濁的淚水。心中有說不出的委屈,他恨自己的懦弱,他恨自己不能勇敢的面對心愛的女孩大膽的告訴她:我愛你。越怕失去的東西往往總會失去,越珍惜的東西往往越難留住,他心里越是這樣想,就越是害怕、越是恐懼、越是退縮。

  趙欣怡看到潘曉曼后趕忙迎上去拉住她的手走出小花園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有旁人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應該很清楚張明軍是曲藝的男朋友吧,為什么還要和他吃飯?”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答應了。曲藝不是和他分手了嗎?”潘曉曼有些疑惑但又毫不走心地問。

  “誰給你說的?昨晚他倆還在外面過的夜呢!今天中午我和曲藝一直在一起,張明軍還打電話給她,我親耳聽見張明軍叫她親愛的呢。”趙欣怡不容置疑地說。

  “張明軍今天中午給我說他們兩個分手了。哎呀,無所謂了,跟我有什么關系?反正我也沒想搭理他?!迸藭月柭柤鐭o所謂地說。

  “怎么無所謂!擺明這個人渣是想追你,這要是被曲藝知道了肯定會折騰出大動靜的。你今后一定要離他遠遠的,他要是再聯(lián)系你,你一定別搭理他?!壁w欣怡苦口婆心的囑咐道。

  潘曉曼點點頭說:“嗯,本來我也沒想搭理他”。

  趙欣怡稍稍放下心接著說:“那就好,我今天把話過給曲藝,免得將來被她發(fā)現(xiàn)了張明軍的心思,反過頭來找你麻煩,再給你按個勾引她老公的帽子”。

  潘曉曼聽到這無奈地說:“我的天吶!就那貨色,白送我都不要好不好!還勾引?她太抬舉自己的眼光了吧!”

  “好了好了,無論怎樣,你知道這事兒就行了!你去畫畫吧”趙欣怡說。

  潘曉曼撅著嘴說:“不想畫了,畫不進去了!你們老師在嗎?要不我陪你上課吧!”

  “老師不在,你怎么了?”趙欣怡問。

  “沒怎么,陪你上課好不好?”潘曉曼饒有興趣的再問。

  “那當然好啦!我正想讓你教教我聲樂呢,走!”說罷,趙欣怡拉著潘曉曼又返回了小花園。

  “曉曼姐!”曲藝高興地迎上前打招呼。

  略顯尷尬的潘曉曼和趙欣怡勉強的擠出一點僵硬的笑容以示回應。

  “欣怡,我老公來找我了,我出去一會兒。如果老師問起我,你就說我肚子疼回教室了?!鼻囆÷暤膶w欣怡說。

  “知道了,校門現(xiàn)在關著呢,沒有老師開的出入證,保安能讓你出去嗎?”趙欣怡問。

  曲藝得意的說:“南墻那邊的鐵欄桿被高三體育班的人鋸斷了兩根,從那鉆出去就行!”

  趙欣怡眼睛一亮說:“有這好事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昨天晚上才鋸斷的,今天我剛知道,這會兒不就給你說啦!”曲藝討好般的解釋說。

  “對了,我有件事想給你說?!壁w欣怡拉著曲藝的手說。

  “等我回來再說吧,我老公還在外面等著呢。老師那里就拜托你啦,親愛的!”曲藝說完親了一口趙欣怡的臉頰,笑盈盈地就跑了。

  “看到了吧!分個屁!等她回來必須先把話墊過去?!壁w欣怡對身旁的潘曉曼小聲說。

  張明軍早早的等在柵欄邊上,看曲藝鉆出柵欄后壞笑著吹了個口哨,然后說:“身手不錯??!不愧是我軍哥的媳婦兒!”。

  曲藝聽到張明軍的表揚開心的跑上去摟著他的脖子,幸福的與他擁吻在了一起。纏綿過后難舍難分的又深情對望著彼此,那迷離的雙眼;潮紅的臉頰;急促的呼吸,顯然兩人還沒有在剛才的血涌澎湃中舒緩過來。

  對視中的張明軍說:“這里要是賓館就好了,我現(xiàn)在就想上了你”。

  “昨天晚上你折騰了一宿,現(xiàn)在還想要啊?”曲藝看著張明軍的眼睛挑逗的問。

  “你老公腎好!你不想要嗎?”張明軍壞壞地反問。

  曲藝咬咬嘴唇說:“還不快去!”

  張明軍明知故問道:“去哪兒?”

  曲藝故作生氣地說:“你傻啊!開房啊!”說完,含羞帶笑的轉身上了張明軍停放在一旁的汽車。

  趙欣怡準備等曲藝回來上晚自習的時候給她說說關于張明軍的事情,直到晚上放學曲藝都沒有回學校。幸運的是班主任今天出差去外地學習交流,因此并沒有人追究曲藝無故曠課的事情。

  放學后邵宇依然站在樓梯口這個與潘曉曼每天約好見面的老地方等著她的出現(xiàn)。或許是習慣性的看向邵宇所在的方向,畢竟這是每天潘曉曼背著書包走出教室自然要注意的地方。一身運動校服裝扮的清秀男孩右手插在褲兜,左手勾住搭在肩上的書包帶兒,一動不動的望向她。潘曉曼站在樓道的走廊中也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彼此都沒有主動走向對方,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身邊來往的人群絲毫沒有打擾到他們的對視。不知是什么力量的趨勢,就這樣對視了足足五分鐘,潘曉曼看著邵宇后退了幾步轉身向樓道另一側的樓梯走去。她下定決心要疏遠邵宇,可她并不知道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已經(jīng)悄悄種下了屬于邵宇的那顆愛情的種子。邵宇看著潘曉曼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知所措,這是他入冬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寒冷,刺骨的寒風直入骨髓。他不是一個厚顏無恥不知進退的男孩兒,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潘曉曼并不屬于他,無數(shù)次的告誡自己不要奢求些什么,只要她需要自己,那就默默地守護在她身邊就好。既然現(xiàn)在潘曉曼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他不再需要他的陪伴了,那就應該靜靜地離開、消失。

  走出學校門口的潘曉曼又接到了張明軍發(fā)來的信息,問她是否放學了?潘曉曼看完信息厭煩的把手機重新放進口袋沒有回復。

  正在洗澡的曲藝在浴室里喊道:“老公,做什么呢?快過來給我涂沐浴露?!睆埫鬈姂艘宦暦畔率謾C,光著身子鉆進浴室與曲藝洗起了鴛鴦浴。

  潘曉曼今天并沒有給司機打電話叫他來接自己放學,所以現(xiàn)在一個人在行路燈下孤單影只的向家的方向走著,幽暗的路燈將她的影子完美的融合在黑夜之中。邵宇推著車子靜靜地跟在潘曉曼身后的不遠處,他繞開了行路燈的照射范圍隱身在黑夜里,不想驚動到潘曉曼的他看到潘曉曼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好似羨慕,如果自己能化作她的影子那該多好,這樣就可以與她形影不離了。走在前面的潘曉曼漸漸察覺到后面好像有人跟著自己,心頭一緊,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想法:死邵宇,你在哪兒??!

  幸虧現(xiàn)在走的還是人流較多的主路,她壯著膽子猛然回頭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直覺是否正確。邵宇被她猛地回頭嚇了一跳,身子一怔,愣在了原地。潘曉曼看到原來是邵宇之后心中的恐懼瞬間散凈,又惱又氣又心喜的心情一股腦兒的涌了上來。

  “你過來!”潘曉曼沖著邵宇生氣地勾了勾手指,接著問:“你為什么要跟在我身后?”。

  邵宇推著車子加緊走了兩步,走到潘曉曼面前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

  “你這叫尾隨知道嗎?不是說了不讓你送我回家了嗎?”潘曉曼又問。

  “你不是說有司機來接你嗎?司機呢?”邵宇一本正經(jīng)地反問。

  “我的事不用你管”潘曉曼板起臉惱羞地說。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管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作為同學由衷的希望您今后多點真誠,少撒些慌”邵宇終于憋不重要心中的氣悶,鼓起勇氣地說。

  潘曉曼強詞奪理地的說:“我怎么就撒謊了!我忘了給司機打電話了,難到這就叫撒謊了?我就愿意撒謊了,你管得著嗎?既然你都這樣認為了,那你還跟著我做什么???你就是故意來揭穿我的嗎?你走?。∥也幌朐倏吹侥?!”。

  邵宇把車子支在一旁怒目圓睜地說:“你沒撒謊嗎?你中午明明說是要和你爸爸去吃飯不是嗎?那個姓什么的是你爸爸嗎?”

  說到這兒,潘曉曼更是來氣的掐著腰說:“他叫張明軍OK?不叫姓什么好嗎?明明答應和我吃飯的,又是誰爽約了?你要是沒時間,要是想去陪女朋友的話,你可以直接說??!我不會打擾你的,可你這算什么?”

  “什么女朋友?。空l告訴你她是我女朋友的?我中午不是給你解釋了嗎?你要是不愿意讓她跟著一起去吃飯,你可以給我說呀!你為什么要撒謊呢?再者說了,你為什么要和他去吃飯?”邵宇委屈的問。

  “既然不是你女朋友為什么要天天和她一起吃飯?我就愿意和他去吃飯你管得著嗎?我明天還要和他一起吃飯,后天也要和他一起吃飯,氣死你!怎么著吧!”潘曉曼不講理地問。

  “好好好,你愿意和誰吃就和誰吃,反正我也管不著。你天天中午回家,我天天中午不回家,和她吃個飯怎么了?再說了,我也不是你男朋友,我為什要天天和你在一起呢?”邵宇問。

  潘曉曼聽到這兒更是火冒三丈:“煩了是吧?終于說實話了吧!好呀!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煩你了總行了吧?”。

  “我不是這意思,你為什么要這樣想?你講講理好不好?是你說的她不是我女朋友,為什么我還要和她吃飯。那你也不是我女朋友,為什么我們還要一起吃飯?那個什么軍也不是你男朋友,為什么你要和他一起吃飯?”邵宇已經(jīng)到達崩潰的零界點了,他被自己繞的都快要凌亂了。

  其實,潘曉曼此時此刻已經(jīng)被邵宇繞迷糊了,但還是想了想硬著頭皮說:“我樂意!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邵宇嘆了一口氣,終于知道什么叫“唯有女人與小人難養(yǎng)也”了,更知道與她再爭論下去也是毫無意義,只好作罷點點頭說:“滿意,我錯了!今后我再也不和她一起吃飯了行嗎?你別生氣了”。當然,這也是他的真心話,他真的不想和潘曉曼再爭論下去,因為看到心愛的人生氣他會心疼。

  “誰說我生氣了,我才不生氣呢。你愛和誰吃飯就和誰吃飯,關我什么事兒!”潘曉曼得意的的低著頭小聲嘀咕著。

  邵宇聽見潘曉曼的自言自語笑著說:“怎么不關你的事,你說什么我都會聽的,只要你開心就好”。

  潘曉曼害羞的低著頭略帶醋意的小聲問道:“她真不是你女朋友嗎?”。

  邵宇不假思索的急忙脫口而出:“不是啊,只是哥們兒!真的,我對天發(fā)誓!”。

  潘曉曼微微一笑又迅速繃起臉假裝無所謂地說:“是你女朋友也沒關系啊,我很知趣的!我不會影響你交女朋友的。你,你騎車子送我回家吧!”

  邵宇看看潘曉曼不甘心地問:“那個什么軍是怎么回事???中午到底是不是和你爸約好吃飯的?”

  潘曉曼假裝生氣的瞥了他一眼說:“你傻?。恐形缈茨銈z在一起,我不就撤了個幌子免得打擾你們嘛!本來中午想給你說的就是張明軍的事兒,可是看你和她打得那么火熱,就沒好意思打擾你”。

  潘曉曼掏出手機打開張明軍發(fā)過來的信息給邵宇看,又把中午與張明軍所說的話和下午趙欣怡對她講的事一并轉述給了邵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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